「等等,孩子。」嚴夫人在後面追著甄婠婠,一路追到樓梯口,抓住甄婠婠的手,問︰「你是要去哪里?等會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宣布,你不能走。」
「伯母.」甄婠婠非常為難地看著嚴夫人,心一橫,就實話實說了,「我要離開,離開法國,所以,請嚴夫人幫幫我,不要跟歐亞斯說。」
嚴夫人傻眼了︰「你要離開法國?為什麼?跟亞斯吵架了?亞斯欺負你了?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你現在還懷著孩子,不能亂來。」
甄婠婠煩惱地拍了拍額頭,原地跺腳著︰「伯母,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就沒有懷孕。」
「什麼?」嚴夫人不禁向後退了幾步,松開甄婠婠的手,甄婠婠趕忙上前扶住嚴夫人,愧疚地看著嚴夫人。
「對不起,伯母,我不是有意要說謊欺騙你們的,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對不起,伯母,我真的得走了。」
嚴夫人一手緊緊地抓著甄婠婠的手,不肯放開︰「不行,你不能走。」
「伯母?」甄婠婠左右為難,「伯母,你就放我走吧!」
「不行,你這樣一句話都不說的逃跑怎麼可以?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在意亞斯?你不怕他知道後會傷心嗎?」
傷心?他會傷心嗎?他只會憤怒吧!
甄婠婠苦澀地笑了笑。
嚴夫人苦口婆心地勸說︰「我們有什麼事都好商量,亞斯那孩子有時候確實比較木頭,也比較沖動,他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跟我說,但不能這樣一聲不吭地要離開。」
「伯母,你誤會了,我」甄婠婠覺得,這樣越說只會越麻煩,推掉嚴夫人的手要離開,可是,不知怎麼的,身子失去重心雙手竟然推向嚴夫人,將嚴夫人推下樓梯。
嚴夫人那雙眼瞪大,不敢置信地睜大著眼瞳,滿臉寫著詫異。
她整個人滾下樓梯,重重地撞向牆壁,昏倒過去,血從後腦勺慢慢地流出。
甄婠婠傻住了,僵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
這時,陳少華趕了過來,看到甄婠婠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剛想開口問,眼角卻瞥到樓梯處躺著一個人。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甄婠婠惶恐地抓住陳少華的手臂,失聲叫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好了好了,沒事沒事。」陳少華一邊安慰著甄婠婠,一邊牽著甄婠婠的手要下去看看那個人怎麼樣。
「你們想干嗎?」
一道冰冷之極的聲音響起,陳少華與甄婠婠同時回過頭,只見歐亞斯那一群人憤怒地沖過來,甄婠婠整個人僵硬住了,有種萬物具灰的感覺。
「你們媽」歐亞斯沖下樓梯,抱起昏倒的嚴夫人,血馬上染紅了他的手,他整個人狂躁起來,渾身顫抖著,雙目嗜血地瞪向甄婠婠陳少華,怒吼︰「甄婠婠,你們對我媽做了什麼?」
「媽?」嚴芷纓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撲向嚴夫人,眼珠子啪啪地掉下,「大哥,快送媽去醫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