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妻法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秦蘇得手

作者 ︰ 畫里禪空

青空的禽身是蒼鷹,速度極快,沒一會兒就趕上之前出發的灰雁。

看著青空自身後超越了自已,灰雁知恥而後勇,開始燃燒小宇宙!

超常的發揮終于拉近了點距離,但是他的身體怎麼可能長時間供應這樣的超常損耗?沒一會兒就如燃燒過快的燈油,開始後續乏力,那驟減的速度比剛開始時還不如。到此,他也不得不望影興嘆了。

青空看到偉時,他正與另一只七彩山雉一左一右地撕扯禿鷲的翅膀。那鷲悲鳴著,踢蹬著雙腿,作著無望的掙扎,終是隨著兩團血霧,翻著跟斗從半空中掉下去。

青空眸色一暗,這樣的高度,定是摔得稀爛,絕無生還的可能。

他壓下心中淺淡的憐憫之情,想到之前看到的文雯女君垂軟的脖子,那怒火就瞬間將這不應有的情緒焚燒殆盡。

任何殺害、傷害雌獸的雄獸,都是渣子敗類,萬死不足惜。

「七七女君逃到這一帶了,應該就在剛才那只鷲停留的地方。」青空高聲叫著,往那方位沖去。

偉與山雉雙雙吐掉口中的殘肢,也掉頭飛往那里。

「是這里了。」青空盤旋了一圈,這周圍的地勢與植被分布,唯有那叢喬木林最適合掩藏。項不臣與七七都身中迷藥,等跑到此處已是極限了。如果,他是處在這樣的情況下,定是選擇在此處伏擊追兵。

「追七七女君與項不臣的有三只陸地獸、三只飛禽。偉大人,你們剛才干掉那只鷲的全過程中,沒有受到什麼打擾嗎?」

「沒有。從頭到尾,只有這只鷲。」偉想了一下,確定在他的听力及視力範圍內沒有任何的異常發生。

所以,是不是可以大膽地猜測,那五只雄獸被項不臣與七七絆在了喬木林里?甚至,已經被處理掉了?

青空與偉交流了下眼神,覺得不可思議,卻又忍不住會抱有這樣的希冀。

「分頭下去尋找。」偉一聲語畢。率先斂翅向下。

灰雁看到隊長等人已沖進了下面的喬木林,便也往下飛去。

「沒有,沒有,怎麼會沒有?」青空看著散亂的枯葉,可以想像這里曾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斗。但是,沒有死尸,只有偶爾有幾灘不大的血跡。

偉與山雉分別從另兩個方向趕來,繃緊著臉尋到此處。

「沒有找到人。」山雉說。

「這里氣味很雜,痕跡繁亂,有過一場大戰。但是人呢?」偉粗略地看了看這片空地。突然警覺地望向一個方向。喝道︰「出來!」

青空與山雉也虎視眈眈地望向那處。

一個灰影「悉悉索索」地從一株樹後的走出來。一邊舉著手叫道︰「隊長,是我,是我。」

定楮一看,還真是自家人。正是那只被青空甩在身後的灰雁。

三人正待扭頭不去看他,卻听得他「哎喲」一聲輕叫,腳下被絆了下,往前撲了幾大步,差點倒地。他阻了跌倒之勢,卻是臉有驚疑地回到了絆腳的地方,雙手扒開厚厚的枯葉,露出了掩藏在下面的一具尸體。

青空三人心下一凜,忙上前查看。

「項不臣?」

「不是。」青空回憶了下曾經遠遠看過的約翰一行人。將他與其中一張臉對上了號。「是約翰的手下。」

這枯樹葉下藏了一個,那也就可以藏許多個。

四人各撿了樹技,開始各處劃拉起來。

「這里有一個。」

「這里也有。」

一會兒,四人就將找到的尸體拖到了一處,讓青空辯認。

一、二、三、四、五。

「里面有項不臣嗎?」

青空搖頭︰「都是約翰的手下。」

難怪那五名追兵一直沒有動靜。原來都已喪命在此。

「七七女君與項不臣會在哪里?」灰雁焦躁地耙著頭皮。想他為了爭取這個迎接七七女君的小隊成員名額,廢盡了心思。沒想到,卻是連個面也沒見到,還要回去面臨堂里的處罰。

但同時,他又慶幸參加了這個小隊,至少,他能親自參與營救那溫柔又甜美的小雌獸的任務。

只要一想到,那晶屏中所看到的小雌獸會落在歹人的手中,心就萬分的憤慨。

幾人又來來回回將這片枯葉地梳理了幾遍,卻只找到了些沾了他們兩人血跡的葉片。最後,他們商量了幾句後,一邊喊著兩人的名字,一邊往四個方向尋去。

青空叫了幾聲「七七女君」後,耳中像是听到了一聲微弱的申吟,待他停下來噤聲細听時,卻除了風過樹林的「嗚咽」聲及另三人的呼叫聲,就什麼也沒有了。

就這樣停了幾分鐘後,他自嘲地想,大概是自已太過期盼听到她的應答,所以才產生幻听了。

秦蘇抓著七七雙腕扭到她後腰處,並用自已的身體緊緊地將人壓在了樹桿上。此時,他將七七的嬌唇完全地含在了嘴里,將她的那聲申吟吞沒。

直到青空離去,秦蘇才松了嘴,垂眸看著自已這嬌媚的俘虜。

烏黑亮澤的頭發汗淋淋的,特別是有幾縷沾在了她白皙無瑕的臉孔上,使得白的更白,黑得更黑。縴細秀麗的眉下,是閉合的雙眼,卷曲濃密的睫毛如華羽又如蝶翅,端得美麗又楚楚。鼻子挺秀,雙唇因傷痛及剛才的戰斗而失了血色,但這寡淡卻絲毫不損它的魅惑。

秦蘇自接了綁架七七的任務後,是即幸福又痛苦。

幸福的是,他可以時時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痛苦的是,終有一天,他要親手傷害她,將她交給別的雄獸。

他舍不得,光是想想,就會覺得心痛。但是,又能怎麼做?放棄任務,遠離她,從此被天涯海角地追殺?不,他不要離開她。

看著已經徹底昏迷過去的小雌獸,心情復雜矛盾的秦蘇放開了她的手腕,改為一手摟腰,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再度吻了上去。

他吻得無聲而纏綿,就算她沒有意識不能做出回應,他也覺得甜如蜜。

他腳下的一塊「石頭」動了起來,掀開一層「石皮」,露出一只臉上抹了彩條的雄獸及一只閉著雙眼臉色泛青的雄獸,赫然就是昏迷的項不臣。

彩條獸打著手勢詢問︰下面怎麼辦?

秦蘇回道︰等他們離開。

那彩條獸將「石皮」又蓋好,恢復成了一塊長著青苔的石頭。如果不是它自已動,或是踫上去,任誰也看不出它與真石有什麼區別。

而秦蘇的斗蓬則是偽裝樹桿的絕佳工具。剛才,不要說青空的角度看不到他們,就算是面對面,他也不會發現這株樹竟然有多余的一塊「表皮」。

這樣出神入化的偽裝術已可比美專業的蝶獸了。

等候的時間里,秦蘇可是很不客氣地享用著嘴邊的美食。也不嫌棄她一臉的汗水與灰塵,萬分溫柔地一寸一寸舌忝吻著她的臉,就是那對如珍珠般的耳垂也沒放過,被他卷在嘴里吮吸得充血泛紅。

青空等人又來回搜了幾遍,終于是放棄了這里,飛回去與凌月等人匯合,商量下如何尋找七七。

秦蘇與他的同伴帶著兩個俘虜或者說是目標物飛快地離開。

同伴的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懷里的小雌獸,秦蘇心中微惱,卻又不能阻止對方的視線。好在,他在隊中向有積威,那名伙伴倒也不敢公然地向他要人。

跑出很長一段路後,上空竟又出現了幾個黑點。

這是那伙人發現蹤跡追來了,還是單純地擴大了搜索範圍?

「分開跑,你按原路徑撒退。」秦蘇向他無聲地說了句,就打算抱著七七從別的方向離開。

那只雄獸一把揪住他的衣袖,壓著聲音道︰「那你什麼時候回隊?」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憑什麼你抱著小雌獸?分開跑路什麼的不是你想與她單獨相處搞出來的名堂吧?

不過,他也就想想,並不敢當面問出來。這個秦蘇在滿是亡命之徒的雇佣軍里依然是個狠角色。

「能逃出赤讀再說。」秦蘇一擰身,將袖子從他手中抽出,又道︰「如果阻力大,就以這項不臣為質。只要留著命和自由,任務失敗了可以再做。」

那雄獸目光立馬變溫順了,向來都是將頭提在褲腰帶上過日子,還是頭次有人關心過自已的性命。所以,在「誠摯」的「兄弟情」面前,美色什麼的就靠邊站吧。

秦蘇在他一閃神間,已拐進了灌木叢里。

雄獸斂起臉上的神態,往前幾步,在他消失的方位,故意踩斷了幾根細枝,留下痕跡。而後,扛著項不臣消失在反方向的林木之間。

都是雇佣軍里的老油條,活到現在,又有哪個是傻的?

楊七七醒來時,秦蘇還抱著她裹在斗蓬里趕路。

陌生的懷抱,陌生的體味,被束縛著的雙臂,都在向她述說著被逮捕的事實。

秦蘇感覺到懷里小雌獸的細微變化,猜到她可能醒了。不過,他此時正站立在一個巨大天坑的橫索上,趕了一半啊,腳下就是暗不見底的深洞,稍不留神就會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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