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寧夜首先提出告辭,總算是有一件事順了夏冬的心。♀
「爺爺女乃女乃,下午我還有一個手術要做,所以要先回醫院了。」寧夜收拾好桌子之後,微笑著開口說道。至于洗碗的事情,當然是交給夏冬了。
「啊,去吧,路上小心啊。」夏女乃女乃滿臉笑容的說道,寧夜這孩子性子就是好,而且還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呢。要是夏冬知道女乃女乃的想法,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吐槽,他像是那麼偉大的人麼,還救死扶傷呢!
「小冬子,我走了哦。」自從爺爺女乃女乃知道寧夜是怎麼稱呼夏冬的之後,寧夜也就不再改變自己的稱呼,于是,現在他明目張膽的叫夏冬小冬子了。
「慢走不送。」夏冬在廚房洗碗,頭也不回的說道。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她怎麼覺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相比寧夜來說,突然變低了?
「咳咳,丫頭啊,中午怎麼有空回來吃飯呢?」夏爺爺也知道夏冬要上班,本來也沒有想到她會回來,寧夜剛好有空,又跟他們老人家認識,所以才過來陪他們說說話的。
「當然有空啦,明天起我就自己開車,公司離這里也不遠,中午我都可以回來吃飯的。♀」夏冬看到爺爺的神色,故作無意的說道。老人家確實比較容易孤單,歲月不饒人啊。
「我也不是說不歡迎寧夜來家里,他畢竟也是我的朋友。只是……哎,以後要是他願意來就來吧,反正爺爺女乃女乃可不能讓他代替了我在你們心目中的位置哦。」夏冬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干脆痛快的說道,算是便宜寧夜那小子了。她總覺得好像寧夜打入了她的家庭內部,搶走了爺爺女乃女乃屬于她的注意力。作為一個從小父母不在身邊的人,爺爺女乃女乃和妹妹就是她世界的全部。
寧夜還不知道兩位老人已經幫他爭取到了地位,正在醫院忙著準備自己突如其來的的手術呢。
「寧夜啊,今天這個手術很重要,所以要你親自動手,不怪我臨時給你添麻煩吧?」院長辦公室,副院長有些開玩笑的說道。寧夜的手術一直以來都要提前預約,但是這次是意外,沒有預約,卻需要他動手。
「是什麼人?」寧夜看著手中的片子,病歷還沒來得及看。
「還是看看病歷吧,是京城的那位的兒子,白血病。本來換骨髓不是什麼大手術,但是中途那位卻出了一點小問題,導致體質奇差。但是換骨髓迫在眉睫,若是遲了,就來不及了。所以這緊要關頭,也只有你這個天才醫生才能主刀了。」副院長老爺爺毫無保留的說著贊揚的話,他跟寧夜的爺爺是戰友,關系自然是好的。寧夜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從小醫學天賦異稟,對家族傳統完全不感興趣,都不知道遺傳誰的。
「白風駿?白家人。」寧夜眉頭微皺,不知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咳咳,那白小姐的事情,不至于牽扯到整個白家吧?白風駿是百家最出色的繼承人,如果沒有意外,以後也是從政的。所以他的生命,不少人關注著吶。」副院長語重心長的說道,那白風依、白丫頭也是個好的,人長得也漂亮,性子也溫柔,就是不討寧夜的喜,他們做長輩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手術安排在幾點?」似乎不願听到白小姐的相關消息,寧夜繼續研究病歷,面無表情的說道。
「三點半,咳咳,所以你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副院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寧夜,誰叫這是臨時的決定呢,誰也不知道突然發生那樣的意外不是?
「知道了,叫他們把手術相關的東西全部準備好。」寧夜拿著資料回去自己的辦公室,還不忘轉頭說道。希望不要遇上那個煩人的女人,不然還真是影響心情。
「哇,寧醫生怎麼看怎麼帥啊。」
「就是,听說寧醫生還是單身,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呢。」
「對啊,我們這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說不定哪天他就看到我們了呢。」一群護士圍在一起小聲的說道,現在是午休時間,所以她們得以聚集起來八卦。不然就憑這是醫院,她們也不可能圍在一起說些什麼無關緊要的話。
「都圍在這里干什麼呢,還不快點回去午休,是想被安排值班麼?」護士長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所有人一哄而散。
她們的護士長簡直就是移動冰山,總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好似不戴別人就不知道她是知識分子一般。關鍵是她刀槍不入、軟硬不吃,對什麼都不關心,肯定是沒人愛的大嬸兒。
「輕語,你……」副院長看著眼前的女孩,有些無奈的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是院長的孫女,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晚輩。本來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但經過那件事以後,就變得不愛說話,冰冰冷冷,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其他的也就罷了,還總是這樣一幅打扮,明明不到三十,卻顯得像是四五十歲的人一般。每次老友說起這個孫女,都是愧疚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
「如果副院長沒事,那我就先去值班了。」林輕語面無表情的看了副院長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哎……」
背後傳來一陣嘆息,但她卻恍若未聞。
十歲的年華,她失去了父母雙親,從此以後,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孤兒,盡管還有爺爺女乃女乃,還有其他親人。她永遠也忘不了自己父母死亡那科,絕望的表情。那次事故,在一個年幼的女孩兒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痛。從此以後,她學會堅強,學會自己保護自己。只有這樣,才能不讓自己受傷,才能讓已故的父母安心。
經過長達三個小時的手術,白風駿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只是白血病這種疾病,以後會不會復發,誰也說不準。寧夜轉身出來,額角甚至沒有汗水。
他一直是淡定的,是自信的。他有潔癖,所以不能忍受護士幫他擦汗,好在他也並不需要。這個手術對他來說不在話下,他一般只接手高難度手術,所以他的工作時間也比一般的醫生靈活許多。
「寧夜,真的是你?」就在他剛出來沒多久,就听到一個溫柔甜膩、驚喜的聲音。寧夜的眉頭頓時緊皺,還是遇到她了,還真是麻煩!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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