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amp;amp;amp;nbsp;amp;amp;amp;nbsp; 第24章 驚變

作者 ︰ 秋李子

中秋時節,講究的是人月兩圓,雖然安家已經分了家,但吃過晚飯,大成還是去把二成夫婦喊了過來,一起賞月,安母見兩個兒子都帶著媳婦在自己面前,心情好了一些,誰知轉眼又看到淑真撿塊月餅給大成,二成又剝個桔子給臧姑,誰也不理自己這個母親,不由生氣,哼了一聲,大成正在那把月餅推給淑真,說︰「娘子你吃。♀」

臧姑把桔子分開,正遞一半給二成,突然听見安母冷哼一聲,大成忙縮回手,把月餅往安母面前一放︰「娘,這月餅是松子餡的,難得見到,娘嘗嘗。」二成見大成這樣,抬眼望向臧姑,臧姑失笑,拿起個桔子,對安母笑道︰「婆婆,這是我娘家爹讓我弟弟送來的節禮,這桔子卻是出在洞庭湖,叫洞庭紅,婆婆也嘗嘗。」

安母的面皮,這才放了下來,開口道︰「並不是做娘的貪嘴,只是這過節,也該全家熱熱鬧鬧,才成人家,盡顧著你們小夫妻在一起,也不成話。」大成連連點頭︰「娘說的是。」淑真見安母擺當家人的架子,掩口輕笑,只是當著大成,不好說甚,也輕輕點頭。臧姑听不得這彎彎繞的話,開口道︰「婆婆,你要吃甚,只管開口就是,何必要不陰不陽地說這樣幾句?」

安母見臧姑回口,本想說她兩句,只是也清楚,現在自己比不得往日,半天才道︰「我做媳婦時節,任有好的,都先留給婆婆,哪像如今。」臧姑嘀咕了句︰「婆婆也不是有甚大家事交到媳婦手里。」

見臧姑這樣說,安母的火又往上冒,冷哼一聲︰「哪有個婆婆說話,媳婦回口的道理?」臧姑笑道︰「婆婆,媳婦做姑娘時候,娘就教導我,這長輩說話有理時,也可以听听,若沒理時,自然就不能听,婆婆要吃要穿,媳婦能盡力的,就辦到,不能做到的,媳婦總不能去想些別的法子,供婆婆吃好穿好。♀」

臧姑說話伶俐,安母氣的手直抖,大成和臧姑打交道時間不長,見臧姑說話,句句刺著母親,難免要擺擺為兄的架子出來,喝臧姑道︰「這等婦人,婆婆說話,自然听從就好,何必一句句只是刺長輩,這叫什麼為婦之道。」

臧姑轉向大成,對他笑道︰「大伯說的,也是道理,只是弟妹听說,大伯前頭的那個嫂子,就是太過柔順,結果被婆婆做主休了,做弟妹的別的不怕,只怕學前頭那位嫂子的,句句听婆婆的,最後也落的被休。」

大成見臧姑提起舊事,被堵的說不出話,半天才道︰「那不賢婦人,提她做甚?」安母見大成幫自己,心上好歹欣慰,大兒子總是個孝子,誰知見他也被臧姑堵住,張嘴正欲說,淑真在旁看了半日,開口道︰「都是舊事,提它做甚,只是家里現下艱難,比不過往日,婆婆也知道,你常說要勤儉持家,媳婦都听在耳里,並不敢浪費。」

臧姑抬頭,見月上中天,起身道︰「月已賞了,二成,我們也該歸家了。」說著拉起二成就走。淑真還起身送了送他們,回來見安母已經歸房,大成也不在院里,想來大成又去安慰安母去了,還是怕安母趁機告自己的狀,悄地移步走到窗前,側耳細听。

卻是大成正在安慰母親,安母見還有大成這個孝子,邊哭邊訴,還把淑真的所為添了篇話,告訴大成,哭道︰「兒,我一生為的,不就是你們好過,可惱你媳婦,只在你面前做好人,背了你,全只給我寫小菜飯吃,連衣服都不幫我洗,兒,這等婦人,你還把她如珠當寶似,實在是太傷娘的心了。♀」

安母說的順溜,誰知句句都被窗外的淑真听去,淑真急得絞帕子不止,再听又是些添油加醋的話,還想听听大成怎麼說,大成順著母親的話說︰「娘,淑真那里,我自會去說,婦人家操持家務,孝敬婆婆,全是本等,她有不到處,我去說就是。」

淑真听了這兩句,見大成只听老母的話,氣得淚都要掉下來,心下還在狐疑,自己對大成下的手段,已是讓他百依百順,為甚又是這般說話?難道是哄他娘的,想到這,也無心去听後話,轉回石桌那里,把瓜果月餅,都收了起來。

收拾好了,還不見大成回房,今夜月明,也不點燈,就靠在床頭,卻也想著,自己稍施手段,不怕大成不轉來,想到這,月兌了衣服,只穿了抹胸,膝褲,被也不蓋,在床上等著大成。又過了一會,才听見大成回來,淑真听見,忙把雪白的大腿往光亮處放放,自己裝睡。誰知大成走了進來,坐在床邊,沉默半天才說︰「娘子,你起來,我和你有話說。」

淑真更是奇怪,卻也不好再裝睡,翻身起來,大成咳嗽一聲,對她道︰「娘子,我去做館那家,甚有禮儀,夫君說句話,當家的女乃女乃自然就听了,為夫看了這個榜樣,細細想來,自你嫁入我家,為夫卻是事事都听你的,今日回家,又听娘說了,你素日待她,全不似我在家的模樣,娘子,這樣就是不對。」

淑真听了大成這大篇話,卻沒有一句是勸自己的,本穿的單薄,氣得渾身發抖,咬牙道︰「那依相公說,為妻的該怎麼做?」大成又道︰「娘子,從今日起,要立規矩了,家里家務,自然是你操持,娘卻不能動一指頭,我賺來的銀錢,自然也是娘來掌管,別的,也就沒甚了。」

淑真沒想到半月不見,大成竟變成這樣,冷笑道︰「就如此?」大成還沒听出她生氣,月兌了鞋,上床摟住她道︰「娘子,我知道你素來賢惠,只是家有老母在堂,賺來的銀錢,自然先孝敬老母。」

說著把她更摟緊一些︰「娘子,半月不見,我可想煞你了。」說著就親了上去,淑真素日是個愛風流的,又是半月不見,本是滿懷春情,此時被大成這番話,澆的冰冷,任由大成在她身上翻騰,她半點都不迎合。

大成耍了半日,見淑真全不似往日,翻身下來,對淑真道︰「娘子,你往日的興,卻都到哪里去了?」淑真還是不理,大成無趣,翻身躺平,過了半日,淑真正待朦朧睡去,誰知大成冒出一句︰「娘子,難道真是娘所說的,你有了外心,才對我這般冷淡?」

淑真听了這話,氣血翻騰,哪還有好性對大成,翻身坐起道︰「空口白牙的,說我有了甚外心,你娘放個屁,你都說是香的,她說我有外心,可有證據。」說著越想越不值,眼淚就掉了下來。

大成也起身,對她道︰「想是娘看錯,也是有的,只是有甚話,好好說就是,你何必如此動氣?」淑真不理他,還是在哭,大成勸了她會,自己也困倦了,打個哈欠說︰「娘子,快些睡吧,夜深了。」說著拉著淑真的手就又躺下。

淑真看著他呼呼睡去,自己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越想越覺得自己命苦,本來以為,這家窮些,若是相公听自己的,也好過嫁入富家,夫君在外眠花宿柳,誰知卻又攤上個惡婆婆,自己費了許多力氣,才拗的轉相公的性子過來,本以為就能事事順心,不料才出去半月,就變了副心腸回來,大成在枕邊睡的極熟,淑真卻哭了半夜,到了天快明時,才朦朧了一會。

大成醒來時候,見外面天光大亮,淑真卻還睡著不動,正打算想往日般,悄悄下床,又想起昨日母親說的,現下自己不在家,淑真長的恁般美貌,若不叫娘把她管緊了,自己遲早要添綠頭巾,伸出手去,搖淑真道︰「娘子,快些起來做早飯,我還要趕回去。」

淑真真睡的熟,被大成搖醒,真待發怒,大成已經穿衣下床,看都不看她一眼,淑真才想起昨日大成說的話,只得披衣起床,收拾好了,出了屋門一看,安母坐在院內的石桌上,和大成有說有笑,大成見淑真出來,對她道︰「娘子,昨日那串錢,拿出來交給娘,好讓娘零花。」

安母樂得眼都沒縫,直夸大成孝順,大成見淑真還呆在一旁,喝道︰「娘子,還不快去。」淑真拖著步子,把錢拿了出來,安母接過,得意地看了淑真一眼,吃過早飯,大成就走了。

安母得了大成的話,把淑真守的死緊,連她出去逛逛都不成,淑真氣得暗咬銀牙,只是一時也想不到招來。這日淑真正坐在房里做針線,誰知听見靠廚房處,好像有人跳了進來,把淑真嚇了大跳,忙放下針線,起身去看。

後院自被二成家打了道牆,廚房就靠在那里,鄉下地方,牆也不甚高,卻成個小小巷道,堆著雜物,淑真怕是強盜,提著心悄地過去,誰知卻是個年輕小伙,想是憋的急了,見這家牆不甚高,就跳了進來,在撒尿,淑真過去時,小伙剛撒完,正在收拾,卻被淑真一眼看見,小伙那物托在手里,又粗又長。小伙听見有人,抬頭來看。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最近是不是趕文太過,覺得沒那麼好了,郁悶的下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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