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這黑色藥丸其實是一顆慢性毒藥,染上這毒之人的癥狀和眩暈癥很像,都表現頭暈眼花,間歇性暈眩,因此中了此毒之人常常會被人誤診為得了眩暈癥。」
毒藥?!
蘇月明心底一沉,緊聲問道,「那這藥呢?」
冷如將藥渣剝開,一味一味分開,繼續說道,「這藥是正常的治療眩暈癥的藥,沒有什麼異常,看起來對人體並沒有任何害處。只不過,這藥中有一味叫做夏枯草的藥,夏枯草和這毒藥藥性混為一體的時候,不但解不了毒,還會會加深人體的毒性。」
果真如她所想,這藥也是有問題的!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問道——
「冷如,此人和這毒藥日夜相伴已經十年之余,他還有救嗎?」蘇月明問道。
「十年之余?」冷如面色凝重,道,「如果這麼長的時間,恐怕此人表面看起來身強體壯,實際上毒性已經侵入全身五髒六腑了,只要那施毒之人再略施手段,這人便可能隨時暴斃,至于治療,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的時間會很長。♀」
「隨時暴斃……」蘇月明感到自己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那麼說來,對太子下毒之人現在只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讓他死的看起來沒有任何破綻罷了。
現在想來,前一世太子死在流放之地,也是被人下毒致死,而非當地官員上報的身患重病。只是那時候,太子已經失勢,沒有人會去深究。
下毒之人肯定不是軒轅祁徹,如果是他,他根本不需要費勁心急再置他于死地。
那麼,究竟是誰下毒的呢?
陳皇後?榮妃?軒轅祁麟?抑或是其他幾個皇子?
蘇月明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此時此刻,她也很擔心身在東宮的太子的安危。
「冷如,無論如何,你務必為我想出解毒之法,越快越好!」
「是。還有,三小姐讓我查一查三夫人生前最後用過的膳食和藥飲,我在三夫人每日喝的參茶里發現了一味鉤藤,這鉤藤用量大了能降低血壓,引起眩暈,而這顆毒藥丸里也有鉤藤的成分。」
「都有鉤藤?」這麼說來,這兩個藥的下藥之人都很懂得鉤藤的功效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下藥的是同一伙人所為?
可是,大夫人心心念念要讓蘇白熙成為太子妃,她沒有理由要暗害太子啊?再說了,她一個丞相府的大夫人,又有什麼能力接近太子的皮袍和飲食?
似乎,只是一種巧合吧。
正想著,柳飄兒端著水盆走了進來,低頭道,「三小姐,夜深了,該洗漱了。」
「嗯。」蘇月明淡淡應道。
柳飄兒便擰了帕子,遞到蘇月明的手中,蘇月明眼神狀似無意地從她的手背上掠過,關心地問道——
「你的手背這是怎麼了?被誰抓了嗎?我這兒有一瓶雪花膏,你拿去抹一抹,小心留下疤痕。」
柳飄兒听了,頓時一怔,忙將手縮了回來,模了一模,道——
「今天去采花,不小心被花刺勾到了,不礙事的,奴婢多謝三小姐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