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氣,打從他的身上,騰地一下,直升而起。
「打,死死的打,狠狠的打。」
憤恨到不能自己,丟下這樣一句話,霍冷睿這一次,頭都不回的離開。
他的背影中,有著蕭瑟,有著決絕。
而他的身後,因為他的一句話,頓時像是人間的煉獄。
驚悚,哀嚎,掙扎有著種種意味的悲鳴,漸漸,隨著他的離開,消散,消失,然後不見。
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罪有應得。
因為,是他們先犯了不該犯的錯。
斜靠在車門邊,掐算著,現在的時間。♀
他預計到,谷若晴似乎,藥力已經快要過了。
拖沓著,心里有著別樣的感覺。
現下,他對于谷若晴的厭惡和憎恨,又多上了幾分。
命運似乎就是這樣,總是喜歡同著他們兩個人開玩笑。
每次,當他有心,同她靠近,當他在動容,在融化的時候,他們之間,就會有著,新的變故。
而這一次,無疑,更加堅定了,他要報復的心。
重新回到酒店,手腳麻利的,換著自己的衣服。
他看到,之前外出穿著的便裝上,還有著,絲絲血跡。♀
皺了一下眉頭,將衣服卷起來,直接塞到行李箱的最底層。
有必要的話,他認為,他需要將這件衣服徹底處理掉。
回頭,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谷若晴。
現在的她,還陷入,昏睡當中,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
站到她的身邊,他仔細,觀察著她的反應。
有什麼東西,好像透露著不對勁。
睜開眼,谷若晴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有些痛。
身邊,是涼的,根本沒有半點溫度。
「霍冷睿,你在那里做什麼?」
驚了一下,抬眼,看到正坐在椅子內,面朝著自己的霍冷睿。
谷若晴受驚不小,猛的一下,打從床上,坐了起來。
模索著,她想要,打開床頭的燈。
因為現在的房間內,黑的嚇人。
她不確定,彼時到底是不是美國的黑夜。
「醒了?」
回應著,他的態度,冰冷到了極點。
「是啊,之前覺得有些困,不知怎麼就睡著了,你呢?你干嘛坐在這里,怪嚇人的,你這樣我會害怕。」
她的手,還在模索著。
總算是,找到了開關。
旋轉,打開。
昏黃的光線,將黑暗的房間照亮。
「沒什麼,不過就是坐在這里看看你。怎麼?在害怕什麼?」
光亮,使得谷若晴之前懸起來的心,稍微,落定。
看著他的人,看著他的表情。
雖然,他嘴巴上不說什麼。
但是並不傻的,她感覺的出,不一樣。
有什麼東西,在潛移默化間,一定有了變故。
「是麼?你的臉色很不好看,你在那里坐了多久了?現在是幾點啊?」
詢問著,她找著話題,同他溝通。
「美國時間,晚上十點,沒多久,餓了麼?或者,我們出去走走?」
提議著,他的表情,卻還是那麼難看。
「好啊,那就出去走走吧,霍冷睿,下午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為什麼這麼問,女人,什麼事,都沒發生。」
依舊,詳裝無恙,他不肯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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