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巧合下,他那不可告人的秘密終于被我發現了,那竹賢庵根本不是什麼尼姑庵,庵里的女尼們也根本不是什麼孤兒,而是無難和他的信奉者的……」無苦顯然說不下去了,這種話要從一個出家人嘴里說出來,確實有難度。♀
夏小寶覺得該適當的幫襯下,于是替他把「**」兩個字說了出來,又覺得不夠明了,便換成了「泄欲工具」再次強調了一遍。
可想而知,這幾個詞的威力之大,足以毀掉整個普昭寺。下面尚不知情的僧人驚得面紅耳赤,幾乎要滲出血來。
無苦繼續說︰「正是!我的震驚程度絲毫不亞于你們,本來我該第一時間告訴方丈,但轉念一想,生怕他老人家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同時也希望搜集更多的證據,把所有違背信念的僧人一一查出,一網打盡。于是我便開始了漫長的調查。無難慢慢也察覺了我的行為,一開始是想籠絡我,有意無意地向我灌輸那些奸邪教義,贈我經書,囑咐尼姑引誘我破戒。我敷衍著,趁機翻看那些經書,試圖弄清它的來源。還沒等我再堅持一段時間,無難便決定對我采取行動,省得夜長夢多。一開始,我並沒有把他放下眼里,要論功夫,四大弟子里屬我最強,誰知他竟暗下毒手,用暗器偷襲,稍稍大意間我便被他所擒。隨後就被帶到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囚禁了起來,這一囚便是數年。期間他還試圖拉攏我,見我態度強硬,便每日對我施以酷刑。過了很久,牢里又來了一個人,這人就是你們的四師兄!無嗔告訴我,大家都以為我失蹤了,但他不信,便偷偷地調查我的下落。他在我屋里發現了我留下的東西後,打算繼續我的工作。誰知道也被無難的心月復發現,于是遭了跟我同樣的下場。無嗔來了之後處處維護我,所以他們就下手更重,無嗔身子骨向來弱,沒折騰多久便……便離世了。我在心里發誓,若有一日,我便苟活一日,只求哪日有機會揭發無難的罪行。終于!終于讓我等到了機會!我想辦法弄開了牢門,逃了出來。無難發現後便立刻派人追殺我。就在我逃到普昭寺時,無意看到寺里居然有兩位姑娘,我的心一下子涼了,難道普昭寺也是他的天下了?!但我不死心,我決定冒險救出那兩位姑娘……誰知被追兵攔去了路,我只得先逃命。直逃到山腳下的臨山客棧,偶遇了鳳捕頭,這才獲了救。不過,這事說來也是天要亡你,其實鳳捕頭早已在暗中調查普昭寺,而且你也早就是懷疑對象了。如今我回來,只是做個人證並當眾揭發你的罪行,好讓你無法狡辯!」
無苦的這段控訴包含自己多年的期望與憤怒,說到動情處,聲淚俱下,幾乎要將現場煽起一場大火來。
但無難卻無半點承認的意思,一拂衣袖,反駁道︰「我想很多師兄弟都知道,二師兄向來不喜歡我,無難不想計較這些。但師兄也不能因為跟隨我的弟子多了,便無事生非,憑這一面之詞就給我按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吧!」
夏小寶看得出無苦剛才那番話幾乎是用盡了生命說出來的,現下已然力不從心,趕忙擺擺手,示意交給她來繼續下去︰「大家先別急。這案子確實說來話長,不過無苦師兄的話自然是有證據的。下面呢且听本郡主說兩句好吧。」
「郡主快請講。」那羅漢和尚一改粗魯的態度,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
「咱們先說說鳳捕頭所查的少女失蹤案吧。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些年,上京鎮外的一些村子,很多窮人家都丟了黃花閨女,這次就輪到了一個叫豐旺村的地方,踫巧呢咱們鳳捕頭奉命去調查。這一查就發現,村里的媒婆收了一個叫王氏的女人的銀子,向其出賣姑娘的私密,這就導致那幾個被賣了私密消息的人家丟了姑娘,而這王氏呢也不知所蹤。這村里近期來的幾個和尚引起了風捕頭的注意,在一次埋伏中,他終于與那采花大盜交了手,雖然沒看清采花大盜的真面目,不過其身上那股特別的煙火味兒出賣了他的和尚身份,于是鳳捕頭便跟蹤了那幾個連夜逃跑的和尚來到了普昭寺。至于竹賢庵呢,我們也打探過了,雖然沒見到失蹤的姑娘,但卻見到了位師太,恐怕這位師太跟豐旺村失蹤的王氏長得過于相像了!更有幸的是,本郡主和風捕頭也親眼見到竹賢庵里和尚尼姑的香艷場面了,所以這些都無須再置疑了,等官府的人馬一到,我們就可以徹底搜查竹賢庵。」
「就算真有這等荒唐的事,跟貧僧又有何干系?」
「無難師兄先別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听我慢慢說嘛。」她朝無難眨眨眼,轉而問大家︰「先前帶回刺殺本郡主的刺客尸首的是哪幾位師父?請上前來說話。」
「是弟子。」半晌,一個和尚走了出來,後面又陸陸續續跟出來幾個。
「好,請問你們當日是不是很確定帶回來的就是那刺客?」
那和尚雙目游離不定,明顯有些猶豫,奈何說過的話又不能推翻,只得小聲承認︰「是。」
「你為何如此確定?」
「……因為……因為弟子們……親眼見他滾下山去……所以……」
「呵,撒謊!本郡主當日明明咬壞了那人的右手,事後我檢查尸首時,你們帶回來的那人,他的雙手沒有任何傷痕,現在再看看這里!」她拉過無苦的右手,將其高高舉起︰「看見沒有,牙印在這里,這又證明無苦師兄沒有撒謊。而你們……是何居心?!」最後一句話,她高聲一喝,嚇得那幾個和尚腳下連退幾小步,其中有一個差點腿一軟直接跪下。
「哼,現在不用你們開口,一會兒進了大牢有的是機會招。接下來我就來說說無念師兄是怎麼死的!景文你來說,我喝口水。」
宋景文听的入了神,沒想到她居然喊他,一下子沒回過神來︰「啊?哦!是……是這樣。我在方丈的許可下,對無念大師進行了尸檢。無念大師是被銀針穿體而過,導致內髒血管破裂,這種方法不會讓他立即死亡,而是使其失去行動能力和說話能力,再足足熬上一夜,才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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