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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天氣不錯,暖暖的,空氣中的濕度隨著季節變化有所增強,清新的風夾著潮潮的泥土味,不時還有一股濃濃的有機肥發酵的燥味拂面過。曾偉成今天起的很早,不到七點就到公司去了。
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把秋蟬的事情掛在心上,母親問了他好幾次秋蟬最近的情況,他都瞞著。至于他本人一點也不知道妹妹在干什麼——也許他和母親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曾偉成象往常一樣,到了單位要在四處看一看,然後小站一會才打開辦公室的房門。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打掃商品貨櫃,清掃貨架,多拿些花色品種擺在貨架上,能夠吸引更多的顧客對土特產品的關注。準市場經濟的宣揚顧客就是上帝,上門服務,周到禮貌,主動熱情接待顧客,給顧客介紹各種產品的性能,使用效果,所含成份,對人身有哪些好處等情況。
誠然,曾偉成正在做這些前期準備工作時,突然闖進來了六七個青年人。他心想今天生易一定不錯,剛開門就有這麼多的顧客。有這種好事他一定要做到服務第一,工作周到,對顧客熱情禮貌,不能讓顧客冷場因而對挑選商品的怯趣。于是他陪笑著,十分客氣地給幾位年輕顧客介紹商品,問他們要點什麼;並解釋說明這些產品全是本地生產的土特產品,質量可靠,價錢不貴是非常好的品牌。可是幾位年青顧客好像是裝模作樣,故意東看西看對貨架上的商品沒有興趣。
「你就是曾偉成?」高胖子的神態有點怪,他問道。
曾偉成突然覺得很奇怪,他們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呢︰「我是曾偉成,你們有……?」
「不用問,請你出來下。」中間一個年輕人叫李四娃,說話粗聲大氣很不講理。
曾偉成瞧著這伙人的表情怪怪的,帶著仇恨,預感到有可能事情不對。然而他冷靜面對,一時講不清楚這伙人要對他干啥。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還裝的一本正經。」李四娃面帶惡笑,後面幾個人氣勢洶洶地沖到曾偉成面前,唾沫星兒幾乎飛到臉上。他感覺事不對頭,突如其來的打砸事件他一時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站在他面前的高胖子更凶。他在想,高胖子也許是這伙人的頭目,氣急敗壞地抓住他的手。
「你們想干什麼?你們到底想要干什麼?放開我。」曾偉成非常氣氛,正打算找月兌身的機會,這伙人己經把他圍在中間。
「干什麼?你知道老子的厲害就曉得是干什麼?」李四娃惡狠狠的上前抓住曾偉成的衣領,其他幾個人在後面助威。♀
「你們到底要干什麼?我和你們無冤無仇,我也不認識你們,放開我——你們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曾偉成被李四娃抓住衣領,另外兩人壓住左右手,他被圍在中間無法動彈。後面幾個家伙越逼越近,開始動拳動腳。
「喊啦,我叫你喊啦。」張興惡狠狠的上前朝著曾偉成的額頭上打了兩掌。「你再喊,老子叫你死在這里。」
後面五六個人也跟著吼嚇,邊喊邊為張興助威。
高胖子似笑非笑,怪異的樣子,惡狠狠的眼神。
「你們搞錯了,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再說我和你們沒結冤,沒有仇,從來不認識,更談不上有怨恨……」曾偉成繼續在解釋,在穩住這伙人沖怒的仇恨︰「你們這是在為誰干,告訴我?」
李四娃和張興反背著曾偉成的手,高胖子提起他他衣領,氣勢洶洶地說︰「為什麼?我告訴你小子,你和秋蟬到底是啥關系?如果你們真是戀愛關系,你就馬上和她分手。怎麼樣,我們的條件不苛刻吧?」
曾偉成突然大吃一驚。他一切都明白了,面對著這伙人他沒有說話。現在他開始裝糊涂,這伙人後來在講啥他仿佛一句也沒有听清楚。過了一會兒,他仿佛听到高胖子繼續在大喊大嚷,聲音特別大,兩只眼楮又紅又鼓。
「你和秋蟬到底是啥關系?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系?說呀,到底你們是什麼關系?」高胖子提高了嗓門,拳頭捏得吱吱響。李四娃和張興反背著曾偉成的手,氣急敗壞的眼神充滿著殺氣。其它幾個人早已不耐煩了,在等高胖子下命令。
這時的曾偉成在繼續裝糊涂,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更不知道秋蟬除了什麼事。其實他和秋蟬是哥妹關系,也是沒公開的戀人關系——難道她真的在外面愛上別的男人了嗎?不可能,秋蟬不是見利忘誼的人!
「說呀,你和秋蟬到底有沒有那種關系?看來你小子真不願意離開她,就等著遭死吧!」高胖子失去了耐心,給他後面的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幾個人遞臉色︰「這小子不老實,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去吧。」
李四娃和張興動了手,把曾偉成打翻在地,頓時鮮血從鼻孔往外泄。
「兄弟,你還是乖乖的讓位,我們是拿錢辦事,不要為難我們。」另外兩人站著馬步姿勢,兩手叉腰,把曾偉成圍在中間沒法月兌身。
「你小子的膽子真不小呀,動到我們張哥頭上,活得不耐煩了,想找死呀!你憑什麼和我們張哥比,也不看自己像個啥東西。」張興說出了秘密,于是氣洶洶的上前就給曾偉成兩腳,正好踢在小月復上。
「你小子敢搶張老板的女人,就是死人一個,你知道嗎。」李四娃又是一腳踢在曾偉成,惡狠狠地說︰「去死吧!」
「哎喲!」曾偉成大叫一聲頓時倒在地上,兩手抱住月復部,倒在地上連滾又喊。
剛才的幾個人蜂擁而上,拳打腳踢,出手凶狠,像是打漏了氣的皮球,把曾偉成壓在地上一陣猛打。四周沒有人,只有這伙人的叫喊打砸聲,還有曾偉成哎喲的呻呤聲。
就在這時,旁邊站著的高胖子發現勢頭有點不對,給張興和李四娃遞了個臉色,暗示趕快走。
「張興,趕快跑,不然警察馬上就到了。」李四娃向大家發出信號,幾個人飛快地跑走了。
「張興,我們走,下次再找這小子算賬。」張興和高胖子跑在最後面,其他的人跑的比狗還快,不一會兒就不見蹤影。
「高胖子,李四娃,張興,還有張哥,張老板」這個人的名字曾偉成听的十分清楚,他們的名字也從來沒有听說過。他們說的「張哥」是誰,張老板又是誰,難道就是張興這個家伙嗎?不可能,決不可能是他,也許他們都不是,一定是他們後面的人。這個張老板有可能和秋蟬有關••••••曾偉成在自言自語地問自己,找不到答案。
高胖子一伙跑了以後,曾偉成從地上爬起來,他感到頭重腳輕,腦袋昏沉沉的,滿臉是血,他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這時候在他腦海里突然產生一種可怕的念頭,或者是他預感到不幸的事件並沒有結束,也許那些家伙還會來找他的麻煩——他被這火人打的鼻青臉腫。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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