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麥 糊里糊涂缺心眼

作者 ︰ 劉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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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偉成!至少我死了一千次,而每次都是糊里糊涂的死。有人早就把我的心搶走了,現在跳動的是一具沒良心的冷血軀體;被別人玩弄,在別人手里牢牢控制著。」

「為啥要這樣?傻呼,難道沒有別的選擇?

「我不知道.我當時蒙了,啥也知道。」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我恨他.我要征服他,我還要報復他。」

「你這樣做很危險,他會對你下毒手,難道你就不怕?」

「怕——怕又有啥子辦法,我發誓一定要得到他。因為他對我太重要,別人能得到的我為什麼不能得到。他給我說女人的心狠,我說男人比女人更壞,更自私,對我不公平。至少我的現在已經全變了,變的冷血,無情,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我的心里早就摻進了齷齪冷得像冰塊的石頭一樣硬。」

事後她不寒而粟出了一身冷汗,是精神虛幻的力量把她推向傻意志的噩耗中,緊接著是她的失魂落魄的詭秘計劃。有些事情局外人沒在其中想象不出啥叫進退兩難,秋蟬現在不需要找退路,她要按照合理旦不是合法的方試往前走,哪怕是她想到後來有可能得手、有可能達不到目的、有可能功虧一簣,這些條件反射的靈魂怪圈對她都沒有用,她會一如既往的不放棄。

天空晴朗,籃雲輕飄。太陽放出了萬丈光芒,大地暖洋洋的。上午十點多鐘秋蟬回到家,她很難講清楚自己的處境是什麼心情。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她又回來了,所有的人會為她作證,她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這里的一切都有她幼年的神話,都有她童年的情趣。她看見那些低矮簡陋的舊瓦房,很窄的水泥街道,仿佛就看見她童年時候在街上逗玩的情景。♀童真時代是她最愉快活潑的幼年時代,也是她一生中最難忘的時代。看見陪著她生活了十幾年的那間老房子,看著媽媽哪雙干涸冷若冰霜的目光,她難受極了,受傷了的心仿佛在流淚。她多麼想得到媽媽的溫暖,多麼想听媽媽講幾句安慰話,可是她看不見媽媽對她的親切和暖的目光,看不見媽媽的溫馨慈笑。過了一會,楊琴不冷不熱的表情很是難看.

「你回來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楊琴不冷不熱地問.

她好想回話問一句,話到嘴邊沒敢說。此時的秋蟬忍受著受傷害的悲痛,迫使笑容在臉上表露出自然些︰「嗯。」

她的聲音很小,悲戚涼哀的頭也不回對直跑進里屋躲著。

此時她感到很彷徨,淒涼的氣氛把她推向生活的另一方。緊接著一雙不可思議的目光出現在面前。這雙目光很難講清楚是習俗對女人不公平,還是新時代的女人先同床,後婚姻的觀念有錯。所以說合理的事不一定合法的,不管是先孕後婚,不管是先同床後戀愛,還是先同床後婚姻都是有損社會道德觀的行為是不合法。

「我瞎了眼,養了你這麼一個不守婦道,傷風敗俗的賤女人。」楊琴氣的雙手擅抖,本來身體就很虛弱,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意外打擊。

「我怎麼不守婦道,你看見我偷人了嗎?真氣人。」秋蟬實在沒法再忍受,和楊琴在家里大吵大鬧。

「好好的陽光道不走,要去走歪路。我問你,人家是有家事的人,家里有老婆,有女兒,好好的一家人,你偷人家男人,破壞別人家庭我就為你臉紅。」楊琴越想越生氣,干涸的老花眼沒有光澤。

「有家事又怎樣,我就是要喜歡這樣的男人,你管得著嗎?」秋蟬一條道走到黑,任和人都攔不住她陷情*的墮落情感。

「我干媽養了你這個不守貞操的女兒,我的臉都給你丟盡了。」楊琴數落著秋蟬的丑事,哭的很傷心。從小到大她沒有虧欠過女兒,現在怎麼突然變成沒心沒肺的狠心女人,她想不通,沒法接受。

「好,我髒。我不貞潔。我丟了你臉,全是我的錯。我走還不行!」秋蟬從里屋沖出來,頭也不抬哭著往外跑。

「妹妹,別和媽一般見事,這件事不怪你。」曾偉成攔住秋蟬,在這種時候他很為難;一邊是生他養他的母親,一邊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妹妹︰「媽一時糊涂想不開,別生她的氣,偉成哥求你。」

「哪有當媽的這樣罵女兒,就算我不是她的親生女,她也不應該罵這樣難听的話。」秋蟬受委曲沒有人理解,偉成哥對她雖然有看法,但是畢竟是一家人,干嗎要像敵人似的不依不饒。

「我也不對,不該把自己的觀點強加給你。」曾偉成真心善意地安慰著她︰「秋蟬,別哭啊!偉成哥還是哪句話,真心希望你幸福。如果你有啥子委曲,生活不順心,或者有其它想法,別忘了你的偉成哥還在等你回家。」

秋蟬文靜的臉蛋到處是飛泄的淚水,哭得像淚人似的︰「偉成哥,你真的不記恨我?」

「你真傻,我是你的偉成哥,怎麼會呢?听話,別哭啊!」曾偉成嘴上這麼說,心頭很難受,同時也很矛盾。

秋蟬脆弱的心靈總算得到一絲安慰,她接過偉成手中潔白無瑕的紙巾突然感到一種強大的溫暖在撫育她受傷害的心。這時候她才真正感受到什麼叫親情,什麼叫愛情,偉成哥就是她的親情和愛情的疊加依戀。她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像一只受傷的小鳥飛回到了閨巢,得到了一直關心她的人比愛情更親,比親情更安全的保護。

曾偉成很痛苦,更沒法接受現實,男兒有淚不輕彈,現在他的眼淚卻是情感的悲傷。他試圖想拯救妹妹糊里糊涂越軌的靈魂,把她從不對稱和不現實的蒙騙情感中拉回來,可是他失敗了。後來他想告訴妹妹上次他被人陷害的詳細過程,而哪次指揮陷害他的人就是張建國,他現在想起哪件事都後怕。

「秋蟬,你了解張建國多少?」

「你干媽要問這個問題?」秋蟬的頭緊靠在偉成肩上,表情仍然很含蓄,一點不自然。

「我是你哥,關心一下未來的妹夫難道就不行啊。」曾偉成的話到嘴邊也沒說,只好改為關心詞語︰「再說他應該知道我是你哥吧?」

「知道啊。」秋蟬回答說。

「知道他還——」曾偉成的話剛出嘴,就被秋蟬打斷。

「他干啥了?你說呀?」秋蟬是深陷在情網中的女人,近距離看張建國全是優點,別人講什麼她根本不相信。俗話說近看情人遠看山,情人越看越完美,遠處的山峰錦繡迤麗,壯觀宏偉。

「他是副廠長,當官的。」曾偉成含蓄地說︰「當領導的多少有自己的隱情,比如說他從科長爬上副廠長,如此之快。再比如說他的口碑為什麼哪樣好,優點全在他個人身,蹊蹺中的優秀之優秀。」

「我越听越糊涂。你道底想給我說啥?」秋蟬覺得曾偉成怪怪的,話中有話︰「不對,你一定知道他的秘密,或者在外面听到對他不利的誹聞?」

「他對你就哪麼重要?」曾偉成很是矛盾,很想把張建國的丑惡真象告訴她。突然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說︰「我還是哪句話,別忘了還有偉成哥在等你回家。」

「我不相信。偉成哥,告訴我,你和建國一定會有一段不愉快的事。」秋蟬好像遇感到了什麼,但一時又想不明白︰「我從你的眼楮里看見你有事瞞著我,你不會撒謊,曾偉成在我眼里從來就沒學會是撒謊的人。偉成哥,告訴我。」

「秋蟬,我愛你。」曾偉成試圖想摟抱她︰「真的,我沒騙你。」

「不——你會找到更好的女人。」秋蟬突然推開曾偉成,好像受到驚嚇似的驚慌失錯︰「偉成,我對不起你。」

「妹妹,我們回去吧!」曾偉成和秋蟬手拉著手,好像又回到從前。同年的時候秋蟬進深不可測的窄巷子就怕,嚇的身上起雞皮疙瘩,全身顫抖,每到這時她會緊緊地抱住曾偉成的胳膊一直走出窄巷子她才松開手,文靜的小臉蛋笑得哪樣的童真,單純。現在就不一樣,還是哪條窄巷子,兩個人手拉手有一種別扭的距離,這種成熟的親情加上感情的手拉手和戀愛中的手拉手不一樣,仿佛兩個人都沒有哪種異樣的感覺.

這時秋蟬站在楊琴面前,偉成站在旁邊,她文靜的笑臉和調整好的情緒像兒時哪樣討好母親。

「媽,女兒錯了。女兒給你老人家請安!?」

楊琴坐在老木椅上,沒有表情,沒有慈容,生著悶氣不說話。

「媽,是女兒不好,不該惹你老人家生氣。」秋蟬跪在楊琴面前,一直虔誠地跪著。

「媽,你老人家就是皇太後,兒子也給你下跪,原諒妹妹。」曾偉成正打算跪在秋蟬旁邊,任憑母親嘮叨罰落。

「好了,大男人有隨便下跪的?起來吧,媽不生你的氣。」楊琴總算開口講話,態度來了個突然大轉變︰「媽也有錯,不該罵難听話。別怪媽啊!是媽思想不開放,老觀念盡想糊涂事,只要你好,我比啥都高興。」

「媽,女兒謝謝你老人家的寬容。」秋蟬突然規規矩矩地站在楊琴面前,鞠了一個標準的響頭躬。隨後她和偉成的目光是哪樣的真誠,瞬間兩人的目光突然相踫,仿佛有一種可期的光芒在等待,在靜靜地期望!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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