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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曾偉成也感到不是滋味,第一次在公眾場所看到這些橫挑鼻子豎挑臉的人說三倒四欺辱秋蟬,真是牆倒眾人推,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嗆人。
「他們相愛嗎?」
「他們以往相愛過嗎?」
「他們是真正的愛情嗎?」
「曾秋蟬愛過張建國嗎?」
「是真正愛張建國嗎?」
「張建國真正愛曾秋蟬嗎?」
「他們相愛是為了組建幸福的家庭嗎?」
「這樣的相愛曾秋蟬願意嗎?」
「以前曾秋蟬是自願嗎?」
「不完全是這樣一回事。為什麼我要這樣說,因為我手中有兩位被告確鑿的證據證明其中一位被告沒有犯謀殺罪。我的委托人在訟訴詞里沒有提到也沒有承認,這一點你們一定會知道。所以我要問,他們相愛嗎?我看至少他們現在不相愛,以往的愛他們是在搞野性欺騙。感情誘惑。如果他們是真正相愛。張建國就不會背著心愛的人搞謀陰欺騙。包養另外三個小三,不詭行為就有疏漏,可是他沒有,一點也沒有。這正常嗎?回答是反對的,一點不正常。」
尤毅剛注視著法庭氣氛。目前正在倒向他一方,但還不夠主動。
「是這樣的話,他們中間就會有人主動承認他是謀殺任斯鳳的凶手。可是,他們沒有人承認,他們沒有抓住機會承認自己是謀殺凶手要求法庭寬大。我不能代表張建國進行辯護,他有他的辯護人。我要說的是張建國詭秘不坦,犯有數罪並罰之嫌疑,他沒有理由可以擺月兌干系。但是,在訟訴人的訟訴書中已經有所明確。和檢察機關的起訴書中對被告提出這種違反事實真象的辯詞︰曾秋蟬是張建國的情婦,張建國為了得到曾秋蟬曾經誘惑、強佔、欺騙她。見到這些事實真像的人都會問,兩位被告曾經在一起秘密謀劃,在一起磋商制造謀殺任斯鳳的計劃。也就是說,一個人想得到另一個要使用種種手段。而另一個人失去的東西在心里有傷痕,不安心,要使用種種手段找回來,爾後他們在一起制造、磋商、萌發殺人動機,在法庭上他們的行為是謀殺罪。」
尤毅剛講到這里有些激動,仿佛猛然在辯詞里發現新的疑點。他氣沖沖地說︰「純粹是屬于虛構和欺騙,強加在一個無痴的女人身上。我的委托人一點都不知道。」
被告張建國極為不滿,憤怒的臉上充滿著怒氣。♀他的舉動是罪惡的報復神態,很難看;仇視的目光好像要從被告台上跳出來和尤毅剛律師拼命。同時,他認為他的委托人太無能,竟然沒有抓住一點機會反辯對方。愚蠢的家伙,就是一個膽小的白痴,竟然被一個矮小的怪物佔了上風。
在此時,李維克的確有些極為不安,簡直沒有辯護的機會。在對方有失詞的時候,而且根據他的能力可以壓倒對方,可是那個家伙又搶先辯在前面。從另一個方面講,他的材料也太不真,現場出現好多新情況。眼前他實再也無法忍受,決心將要把這個明星似的家伙壓倒。他說︰「審判長,我有議意。」
審判長︰「準許。」
「請問尤毅剛先生,你敢肯定你的委托人沒有罪嗎?你敢肯定策劃謀殺和你的委托人沒關系嗎?你還敢肯定你的委托人不是謀殺主犯嗎?這完全是出于一種幼稚的邏輯推理,在法學上毫無法律理論。我可以這樣說,兩位被告在一起,而且他們又有較長的蜜戀活動,有較長的曖昧關系,甚至在一起已經發生多次的不正當的性關系,他們的行為己經構成事實犯罪。就是被告曾秋蟬在這種時候不但充當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她還充當了另一個角色;她霸佔了別人的丈夫,破壞別人的幸福。和諧家庭被她搞亂不和諧,長期共存相依相愛的和諧感情被她攪局。為此,她有可能隱瞞了我的委托人其它犯罪事實。我認為張建國的妻子任斯鳳怎麼樣,她能容忍另一個女人強佔她的愛人嗎?如果是這樣,她就可能成為你的委托人進行私通的障礙。曾秋蟬在這種情況下強迫她的情人擺月兌他妻子,而任斯鳳無能為力,發現丈夫和她情婦曖昧關系更密切的時候,任斯鳳無意就會在中間成為他謀殺的對手。當然,你的委托人曾秋蟬是絕不會輕易放過破壞和她進行長期私通的人。他們不是只在進行秘密策劃,曾經多次萌發過謀殺行動,這就是事實和證據。至于其他三人被害和我的委托人有沒有關系,法庭在繼續調查.我的委托人有貪污轉移國家財產,行賄受賄,黑社會組織罪的推卸之詞.」
尤毅剛︰「審判長。我請求發言。」
審判長︰「可以提問。」
「李維克先生。那不是證據。是你的種種可能猜測的推理。法庭只講證據,沒有猜測。」尤毅剛冷笑著,善意的提問。他說︰「我想說的證據不會就是認定曾秋蟬是殺人凶手,這個問題我的委托人已經有足夠的依據來證明。她不是殺人犯。」
尤毅剛瞧著他的委托人,向被告提問說︰「我的委托人,你能證明李維克律師的提問嗎?」
曾秋蟬看了一眼張建國,沒有表情的淡淡一笑,情人成了仇人.
「是的,我完全可以回答清楚。」
「很好,我會給你安排時間。」
李維克︰「審判長,我反對尤律師忽悠被告。」
審判長︰「請注意你的言詞。準許提問。」
李維克︰「尤律師,我反對你和被告串供,這種提問有泄供行為,不是辯護。是狡辯。」
審判長敲響法錘︰「辯護無效。請尤律師繼續提問。」
法庭調查進行得好是激烈,工作室的法官忙個不停。
尤毅剛似乎是打了第一個勝仗,得意地仰視著現場的觀眾,接受無數雙驚奼的眼楮投給他同情善良的目光。此時,他在審判台上簡直就是一名主題性出色演員。不時成為人們議論的焦點。記者的攝影鏡頭對著他,采訪的麥克風在他周圍打轉,閃光燈打在他春風嗤笑的臉上,表情飽滿異樣,特寫鏡頭接連不斷地跑進記者的相機里。
現在他調整好心態,等著向證人提問。
審判長和副審判長分別交換意見,隨後副審判長點頭同意。緊接著審判長按響傳訊電鈴,一位三十幾歲的證人走進審判廳。按程序審判長給證人交待法庭紀律,提醒他的證詞對被告負有法律責任,和定審因果關系。審判長說︰「你是證人?」
「是的。」
「叫什麼名字?」
「樊全貴。是蟲字貝的‘貴’」
「干啥職業?」
「三輪車夫。也叫城北搬運工。」
「你知道證人證詞在法庭上的重要嗎?」
「俺知道。」
「你的證詞要向法庭負責,你知道嗎?」
「俺都知道,審判長。」
審判長問訊完畢後,給坐在旁邊的公訴人做了一個接著問訊的手勢。于是審判長依然冷靜地坐在軟皮椅上,保持著嚴肅地神態。
裴基林︰「請辯護律師向證人提問。」
尤毅剛向問證人提問時,仍然是笑意輕松,表現靈活,有點幽默。
「請向法庭報告你的名字,職業?」
「樊全貴,城北搬運工。」
「站在被告席的兩人你認識嗎?」
樊全貴遲意地往前走兩步,很謹慎的小心看了看兩位被告。好像他在回憶當天發生的事,而且哪一幕清晰地閃現面前。當時男主人很著急,女主人剛坐上車就慌忙下車往家里跑。女主人跑回家眈擱了很長時間,回來的時候臉上煞白悶苦兒,不曉得挨了啥玩眼兒。他說︰「男的認識,女人沒見過。」
「看仔細。向法庭保證沒認錯?」
「肯定不——不會錯,男的見過,女的不認識。」
「告訴法庭在哪見的被告?」
「當時在他家外,他叫我給他搬運行李。對了,是我去他家搬的行李,一直搬到車上,路程不遠,但不好走。記起了,當時我和他討價還價,少了我不干,後來他同意我開的價,我們就成交了。」
「當時還有誰在場?是他一個人嗎?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場?」
「不是這樣,當時在場還有一位女人,好像是他婆娘。」
「你想一想,是不是站在你面前這位女人?」尤毅剛提醒他說︰「別著急,看清楚慢慢說。」
「這女人俺沒有見過,不認識。」
「這麼說你當時看見的女人是另外一個,不是她?」
「是這樣的。我見的女人年齡大一點,要老些,沒有這婆娘年輕,。」
「你的主人當時給你說提示性的話沒有?比如說搬運行李的由來。請別慌,有時間給你回憶。」
「好像說過。當時只听說他們要到什麼地方去旅行。女主人有些不太高興,叫我把行李放好。俺搬完行李回來,好像還听說女主人有些不願意什麼兒的。就是不耐煩哪門子兒事。」
「你的主人給你說什麼沒有?」
「說了,她說他們要到一個很遠地方去,而且又是她從來沒去過的地方。她說要很長時間才回來。」
「她說那個地方的名字了嗎?」
「俺不知道,哪門子閑事俺不懂。」
「是這個女人嗎?」
「就是的,她變樣俺也認得.」
「好,很好。」
尤毅剛十分得意地回到原來座位上,愉快的眼神不時注意他的委托人,仿佛那些證詞對被告有新的希望,才使他表露出自信的模樣。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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