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兩人就這樣相隔著距離僵持,直到半夜,緩和情緒的舒歌自己打車回頤和山莊;守在她身邊的林庭延也由著她,自己開著車跟在出租車後面;兩人一同走進屋,林庭延原本想找舒歌轉移話題,不料舒歌將他當空氣似的,連一個表情都沒有給他,更別說搭理他了。
一向驕傲的林庭延哪里被人這樣對待過,即使心有愧疚,也不願再低頭。一連幾日,兩人都陷入冷戰期,同住屋檐下,誰也沒搭理過誰。
米亞小島咖啡屋
冬日的陽光,懶散而溫暖,舒歌與蘭澤面對面而坐,一個面帶微笑,一個憂慮哀傷。
「阿澤,我想去避風港住幾天,可以嗎?」
咖啡廳內,舒歌握著咖啡杯,躊躇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開了口。
「問我做什麼,那里本來就是你的避風港,想住就住唄。」蘭澤溫和笑著,眼眸深處一股落寞。
「謝謝。」
舒歌點了點頭,視線不自然的看向窗外。
「我們之間,哪來的那麼多謝謝。最近,你們鬧得很僵嗎?」
「也沒有啦,只是不想去在乎,所以才想讓大家都安靜一下。」舒歌抿了一口咖啡,滿嘴的苦澀,又補了一句。
「是不是覺得很幼稚?」
「嗯,確實很幼稚。」
蘭澤保持一貫的優雅,認同的點頭。
舒歌撇撇嘴,「我也覺得,那人行為完全就是稚女敕,整個就是標準的二先生。當初怎麼就看上他了呢,那時候我還近視吧?」
蘭澤無奈一笑,兩年前舒歌確實還是帶著黑框眼鏡的四眼妹,她以為打扮地太隨便,林庭延才討厭她,所以特地做了激光矯正,衣著也比以前變了個樣,只是依舊換不來那人視線一眼。
「嗯,搭上神經大條的你,絕配。」
「去你的,哪里二了,明明就是萌妹子一枚!」舒歌裝作生氣的樣子,眼眸卻露出久違的笑意。
「不要臉。」蘭澤白了舒歌一眼。
「你敢說不是?」舒歌威脅的看著蘭澤。
蘭澤抿著唇微笑,「是是是,知性美女,行了吧。」
「必須的!」
舒歌說著,舉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在臉頰旁,無比自戀的說︰「我很知性!」
「哈哈!!!」
「哈哈!!!」
兩人同時發出爽朗的笑聲,愉悅的氣氛,將開始的悲傷掩蓋。
「舒歌,走出他的世界,你會活得更好!」蘭澤忽然止住笑容望著舒歌,無比認真的說道。
「嗯,這不,正在努力奮斗中。」
舒歌忍住心口的疼痛,故作鎮定的說道。
「在說什麼呢?大老遠就听見你們的笑聲。」
遲到了大半個小時的肖灑,終于風塵僕僕的在舒歌身旁坐下。
「我們奴隸揭竿起義的事情呢,你還知道來呀你。」
舒歌與蘭澤同時白了肖灑一眼,不愧為遲到大王,他們已經提早一個小時約她,這人竟然還能再遲到四十分鐘,果然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