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頭,辛苦你了。」夜傾城有氣無力地看著木子昂,伸了伸手想要撫模一下他顯得有些疲倦的俊顏,可是渾身酸痛得盡然使不出半點力氣。
「沒關系,你現在還感覺難受嗎?」木子昂靜靜地望著她,眼底寫著滿滿的擔憂。
「不難受,只是好累,累得快要死掉一樣,我都快被你榨干了。」夜傾城輕輕扯出一抹無力的淺笑,有些無力的出聲道。
木子昂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扯出一抹曖昧不明的微笑︰「是你榨干了我,好不好?」
「你不是一向特別喜歡吃肉,今天不是讓你吃得特別過癮嗎?」夜傾城抬了抬眼皮,懶懶得應道。
好一會兒,她似乎想到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于是,再次強撐著困意,睜開了眼眸說道︰「大木頭,老狐狸約了你。你爽藥了,怎麼辦?」夜傾城話一說完,便閉上了雙眼。
木子昂看著她精致的臉蛋退去紅潮,此刻卻顯得異常的白,不由得有些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不過,見她睡熟,也沒再打擾她,而是抱著她腳步輕緩的走向大床。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把她放平在床∼上,模了模她冰涼的身體,呆愣了一下,也跟著爬上了大∼床,抱著她的身體開始閉目養神。
木子昂想著自己一聲不吭的沒去赴聶雲華的約。
這一天,更沒有去醫院看聶小魚。
木子昂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低下眉眼看著懷里沉睡的人兒。
似乎和她的生命安危比起來,其它事情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聶雲華的知遇之恩,以及對聶小魚那點愧疚之情,一直縈繞在他心底,以前他覺得那將是一個沉重的負擔,是他這一生都甩不掉的包袱。
可是,當他看到夜傾城生命安危受到威脅時,才驚覺這世界上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這個世界他最不該傷害的人,應該就是眼前這個睡在自己身旁,自己心心念念了十二年的女人。
十二年前,小小的她,把自己從死神手里救回來。
十二年後,他愛上她,她把第一次給了他,更是把一顆心都給了他。
他沒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可以去負她的一片真心。
木子昂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拿起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手機響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通,那聲音冷漠和氣憤︰「喂……」
「聶叔,是我,木子昂。」木子昂的聲音冷靜而又自持。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稱呼聶雲華為聶叔,以前他都尊稱他為首長。
手機那端一片靜默。
木子昂郵包對方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似乎是在等待自己的解釋。
「聶叔,對不起,我臨時出了一些事情,來不及趕來赴約。」木子昂的聲音不卑不亢,字字句句清晰而有力。
「哼,什麼天大的事情,大到打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聶雲華憤怒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了來過來,讓木子昂似乎瞬間就能想到他鐵青著一張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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