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什麼?你說你要把五妹給送走?為什麼?」沈娉婷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給說了出來。
「你沒有看到你五妹的腦子和別人不一樣嗎?再說了,難道你覺得我們沈家能無條件養一個吃閑飯的傻丫頭?」藍氏刀子一般銳利的眼神剜了一眼沈娉婷,惡狠狠的寒聲說道。
「娘,我可以教五妹,可以帶五妹一起下地干活的,娘,求求你,不要讓五妹離開這個家,好嗎?」沈娉婷淚眼婆娑的央求著藍氏。
「你五妹的事兒你甭管,死一邊去!」藍氏听也不想听,伸手把沈娉婷給推開了。
隨身空間里的蓮仙想要幫忙她去整藍氏,卻被沈娉婷給制止了。
「娘,如果你要把五妹送走,你就連我也一起送走吧!」沈娉婷狠狠心,對著藍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咚咚咚的給她磕了七八個響頭,潔白的額頭都磕的有點兒血冒出來了。
「娘子——怎麼回事?」沈土根此刻肩膀上扛著鋤頭,他從地里回來了,才一進屋,就瞧見兩個女兒哭著下跪著,于是問道。
「我決定了,要把五丫頭送走,你沒有意見吧?」藍氏冷颼颼的眼神睇了沈土根一眼,寒意逼人,她的意思是你沈土根要是有意見,我跟你拼了。
「五丫頭畢竟是我和你的親生女兒……」血緣的牽絆,讓沈土根有點兒舍不得。
「可她是個傻子!往後婚嫁都是一個大難題!」藍氏厲色道。
「這……這……」沈土根低頭,一瞬間沒了主意,在這個家,藍氏最是**。
沈土根的親娘戴氏曾經暗地里批評他,別太耳根子軟,媳婦兒應該管管的。
可是沈土根還就是個怕老婆的,藍氏一瞪眼,他那一家之主形同虛設了。
「什麼這這這的,你給我進屋去,反正五丫頭的事兒你別管!」藍氏叉腰,指著沈土根的鼻子罵道。
沈娉婷算是看明白了,自己這個爹根本就不頂用。
罷了,先解困再說。
「主人,你心中說什麼,我都听的到,你快說,我馬上幫你搞定。」隨身空間里的蓮仙說道。
「你設法讓大嫂她跌一腳,跌的痛一點……」沈娉婷瞄了一眼廚房的方向,那顧氏還耀武揚威著呢。
「好的,沒有問題!」蓮仙答應了。
顧氏的鼻尖在嗅到了一陣清新的蓮花清香後,她忽然腳下一滑,撲通一聲整個人摔了個大馬趴。
「好痛……嗚嗚……」顧氏的手里還牽著小石頭的手呢,好家伙,她這麼一摔,把她自己的兒子也給摔著了。
「哎呦呦,我的乖孫子呀,好你個顧氏,你怎麼照顧我孫子的呀!」沈石頭被跌了個狗吃屎的姿勢,此刻痛的哇哇大哭。
他一哭把沈土根和藍氏的心都給哭碎了。
「我的乖孫子啊,哪里痛,哪里痛?告訴祖母。」藍氏立即不管下跪在地的沈娉婷和沈婉婷了,直接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跑去。
她快速的蹲,去把哭鬧的小石頭給抱了起來,還柔聲哄著。
「小石頭乖乖啊,是你娘不好。」說完,藍氏盯著顧氏的眼神越發的冰冷十足。
「娘,我自己還摔著呢?我可是小石頭的親生母親,難道剛才那一跤是我要推的嗎?」顧氏覺得婆婆藍氏太不講理了。♀
「我不管小石頭是怎麼跌倒在地的,我只知道小石頭他現在哭了,膝蓋上還這麼大一個口子,你這個娘當的也太差勁了,倘若再有下次,你直接回娘家吧,不要再留在我們沈家了!滾!」
藍氏著實生氣,這個兒媳婦,她是不太願意聘娶回來的,實在是婆婆喜歡,又是婆婆的遠房親戚,再說當時還是她的婆婆戴氏當家,她瞧著大兒子沈虎郎還算喜歡顧氏的情況下,她就答應了。
對于藍氏的冷臉,顧氏心中氣憤,可是因為孝道,她不能對著這個老太婆去罵,只能自己痛苦的爬起來,剛才那詭異的摔一跤真的跌的她全身骨頭都痛了,好似散了架一樣。
「顧氏,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滾,該干什麼干什麼去!」藍氏抱著小石頭緊緊的,不肯松開半分。
沈石頭見祖母這麼疼自己,而且連娘都不反抗,頓時覺得祖母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然後又開始哇哇大哭了。
「小石頭,不哭,不哭,祖父抱抱,好嗎?」沈土根怕周圍鄰居听到媳婦的哭聲,怕露的一個苛刻兒媳的名聲,再來又怕影響三兒沈平郎說親,所以馬上上前想要從藍氏的手里把沈石頭給接過去,不許小石頭哭。
「你可要抱好了,可別像某些人,連個小孩子都看不好,怎麼當娘的?」藍氏不滿的睨了一眼大兒媳顧氏,抱怨道。
「娘,小石頭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我怎麼可能自己去推他呢,你講講理行不行?」顧氏听了藍氏的抱怨,心中氣得要死,于是她一時沒有忍住,就和婆婆頂嘴了。
「放肆,好你個顧氏!連你婆婆說的話,你都敢頂嘴,你膽兒也太大了吧!」藍氏嘴里呵斥道。
顧氏怕自己被藍氏給趕回娘家去,于是她悶聲低著頭不說話。
藍氏見她默不作聲,便伸手拍了拍孫子,讓他別哭,在扭頭看著四閨女沈娉婷姐妹倆還下跪著,于是讓她們起來。
藍氏瞄了一眼紅著眼眶的沈婉婷,心中劃過一絲歉疚,總歸是自己的親女兒,她嘆了口氣,視線在看向沈娉婷。
只見沈娉婷站在原地細細的舀了幾瓢井水用來洗臉和洗手,再去牆角那邊拿點草灰往額頭磕踫處流血的地方抹了點兒,適才再去幫沈婉婷洗臉和洗手。
見此,藍氏不由撇了撇嘴,又叮囑道︰「四丫頭,那豬也該喂了,你趕緊將山芋藤給切了,混些糟糠給煮上,你大哥和你二哥再過陣子也應該要回來了,若是飯菜還沒好,老娘今兒可饒不了你!」
「顧氏,今兒個老娘看在你是小石頭他親娘的份上,這事兒就這麼揭過去了!」藍氏冷眼了一眼顧氏,冷斥道。
顧氏點點頭,也不敢和剛才那樣頂嘴,轉身一瘸一拐的回自己屋里去了。
沈土根在听說蠶豆地兒那邊的施肥那活計還沒有弄好,他就把手里的沈石頭塞給了藍氏,說是去給蠶豆施肥。
藍氏抱著沈石頭,她低頭看手中的金孫子又有要哭的架勢,連忙又哄了兩聲,外頭如今天熱,鄉下蟲子麼又多,沒過一會兒功夫,沈石頭雪白的臉上就被叮了一個小的紅色疙瘩子,瞧著像是芒痱子咬的。
藍氏的那個心啊,雄得直抽抽,小孩子更是難受得越哭越大聲,令她心里也有些煩了起來,也沒看兩個女兒一眼,轉身進屋里去了。
沈娉婷心情抑郁,在把沈婉婷哄開心了之後,連忙從外頭院子後的柴房里抱了一捆去年留下的麥稈抱進廚房里頭。
在腰上系著一條打了無數個補丁的藍布圍裙,彎腰將灶里的柴灰撥了一些出來,將灶堂清空了,挽了兩把麥稈,圈成一個八字形,拿了火折子點火,適才塞進了灶堂里頭!
將火點燃了,又折了一把干柴塞進灶里頭。
沈娉婷這才起身打水洗了鍋,又裝了半鍋水,將鍋又放到了灶間的大耳朵洞上,火苗不時從鍋沿邊竄上來,這會兒她卻是忙得很,外頭圈里還有兩只豬正嘎里嘎里的餓的叫著歡呢。
除了兩只豬,還有雞鴨鵝等著她喂。
「主人,你在這個家簡直是做牛做馬,你想不想離開?」蓮仙問她。
「我離開了這個家,沒有謀生技能的我,能去哪兒?」她在現代還能去人才市場找工作,在這個破落的古代,她只能去有錢人家當婢女了,可是當婢女不是她想做的,況且沒有人生安全。
「四姐……」沈婉婷在叫她?
可一會兒又沒有了聲音,沈娉婷疑惑撢頭看了看廚房外面。
見沒有什麼動靜,于是她繼續燒火。
沈娉婷人小,力氣也不大,只能裝了小半鍋水,踩在凳子上去弄。
又拿瓢再舀了水往鍋里倒,眼見著有大半鍋了,她這才跳下凳子,抹了把額頭的汗,拿了專門喂豬的桶,從廚房邊的小間里裝了些糟糠和野草梗子弄進去,拿一根細竹棍攪了攪,又吃力滇回廚房,顫巍巍的倒進了鍋中。
把豬食弄好之後,她才提著豬食桶走去豬圈的方向……才喂到一半,又听到了二嫂周氏的尖著嗓子的訓斥聲以及沈婉婷的哭聲。
「二嫂……你別打我……二嫂……你別打我!」是沈婉婷哭哭啼啼的聲音。
「我的木簪子不見了,肯定是你這個傻子偷的!你個傻子,惡心的傻子!還我木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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