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炎五十年,春。♀
新帝即位已有三載,三年來,東炎國內可謂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大約還有建久安之勢,成長治之業。
隨著國民安穩,百姓的八卦因子也得以快速膨脹,他們的目光開始由原本的生計問題轉變為關注起炎京名人,而眾人茶余飯後談論的話題人物除了當世耀眼的四大家族的公子小姐們外,更多的便是這新皇龍淺,說起龍淺,無論是炎京百姓,亦或是邊陲良民均齊齊豎起大拇指,當然,這稱贊不光是贊美新皇的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新皇的長相跟行事手段似乎更得人心。
據說凡是見過新皇龍淺的女子無不拜倒在他的腳下,她們說若是能得龍淺一個眼神,便是死也甘願了。整個炎京,喜歡龍淺,試圖進宮的世家千金不知凡幾,其中最有可能得到龍淺賞識的便是這四大世家之首的夏家嫡女夏之怡。
夏之怡,夏家家主嫡女,乃天賜福星,此女三歲能文,四歲畫作已經廣為流傳,五歲的能力測試上更是被皇家學院院首判定為天賦異稟,此女的前途不可限量。♀
夏家家主夏津為這嫡女專門請來東炎各類名師教導她,希望這女兒能成為一個內外兼修的女子,將來好為夏家鋪出一條光明大道來。
而這夏之怡也確是爭氣,年僅十五的她已然長成了傾城美人,天賦能力更是比一般的男子都強,夏之怡這個名字在整個炎京讓男子趨之若鶩,讓女子羨慕嫉妒。
相較于夏之怡頭頂耀眼的光環,那個時常被拿來作比較的夏家另一個女兒夏之越就頗讓人扼腕。
提及夏之越,炎京百姓不免會想起那個天象異變的驚魂之夜。
據傳,那一夜本來還算月朗星稀,卻在不久後突然刮起一陣狂風,清亮的月色跟明星被大片烏雲遮蓋,盞茶功夫,傾盆暴雨狂涌而下,期間還夾雜著耀目的閃電。狂風掀掉了屋頂,暴雨沖走了老弱婦孺,刺目閃電更是讓不少壯漢瞬間灰飛煙滅。
那一幕幕情景被稱為人間煉獄也不為過,至今想起來還讓人膽戰心驚。
本以為這場災難不會簡單結束,在百姓等待死亡的當口,西邊天際隱隱傳來一陣濃紫,直到近了眾人這才發現,那團濃紫中早已融合了大片金色,雲霧在天際逐漸變換成為一只展翅欲飛的鳥,這只似紫似金的飛鳥在眾目睽睽下騰空而去。
飛鳥消失後,瞬間雲開霧散,風停雨止,與此同時,夏家後院接連傳出兩道嬰兒典哭聲。
先皇命法師前往夏家,當夜情形具體怎樣外人不甚清楚,不過翌日,夏家內宅便傳出大小姐天賦異稟,為東炎福星,而同時出生的夏家庶女則是引來災難奠煞孤星。
失了家人的百姓紛紛請求先皇處死那孩子,不過法師卻有言︰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那孩子殺不得。
如此也過了十幾年。
有了法師的話,那庶女算是有了生命的保障,不過具體生存狀態,哎,只有見過才算是真的見識了。
夏家後宅偏北角的一處小院內。
與其說是小院,不如說是夏家‘冷宮’,院子只有一進出,院內只有一間小房間,小房間旁邊則是廢木頭搭成的更小一個空間,大概是作為廚房用的,巴掌大的院內雜草叢生,牆角處搖曳這幾朵野花,間或有兩只禿了翅膀的飛蟲掙扎著停留在野花上,竭力吸允花汁,院子南牆根下不知被誰開了一個小洞,一只巴掌大賴皮貓正舌忝著本就不多的毛皮。
若忽略了房內傳來的嗚嗚聲,旁人幾乎要以為這是一處荒宅。
夏之越怎麼也不相信眼前的事,一向對她不是打便是罵的姨娘此刻正用一節舊衣的袖子勒住她的脖子。
「姨,姨娘,你要殺,殺我?」夏之越兩手費力拉扯著勒在自己頸間的衣袖,斷斷續續問道。
看著夏之越已經泛了青紫的小臉,劉青咬牙說道︰「越兒,你也別怪姨娘,因為你,老爺見我跟見著瘟疫似的,姨娘還年輕,不想在這破院子里度過余生。」
夏之越眼淚啪嗒嗒往下掉,她一向怯懦的眸子里終于染上了淺淺的怨恨跟不解︰「可,可是姨娘,我是你親身女兒啊!」
這泣血的控訴讓劉青的手僵了僵,夏之越得了空,雙手猛地扯開脖間的袖子,她如受了驚的兔子一般,蹭跌出老遠,夏之越慌忙打開門,狂奔而出,然,喉間的腫痛讓她終于忍不住停下腳步,抱著脖子猛咳,似乎都能將胸腔內的髒器咳出來一般。
夏之越滌竄讓劉青回過神來,她心底的最後一點母女情都在夏之越這一跑中消散殆盡,劉青不再猶豫,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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