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淺手腕上的血痕引起了周圍人的一片驚呼,不少侍衛已經舉起手中的武器,嚴陣以待,另外,那些官員跟幾大世家的家住們均將譴責的目光轉向剛過來沒多久的夏津。♀
夏津頭皮發麻,他暗恨,早應該掐死這個災星的。
而夏津後面一輛馬車上的夏之怡跟梁雅剛下車便覺察出了周圍各種目光,這讓從來都被別人羨慕嫉妒的夏之怡一陣不適,她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終于視線定格在無塵的馬車上。
此刻車簾早已經被掀起,里面的一切俱都在眾目睽睽之下。
當夏之怡看清楚無塵的月復部,以及龍淺的手腕時,她只覺眼前一黑,腳下晃了晃,她可不能讓夏之越壞了夏家的名聲,繼而影響到她的前程,思及此,夏之怡挪到夏津身後,低聲提醒道︰「父親,二妹妹傷了王上跟法師,會不會有人懷疑這一切都跟父親有關?」
夏津又何嘗想不到這一點,他陰翳的眸子緊緊盯著夏越,若是眼神能殺人夏越此刻早已尸骨無存了。
周圍的不明視線讓夏津如芒在背,且莫說那些本就跟世家不合的官員,就是另外三大世家也能讓夏津辛苦應付,畢竟夏季這個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是其余幾家虎視眈眈的存在。♀
怒火已經燃燒了他的理智,夏津忘了龍淺還口,他直接上前一步,抱拳說道︰「王上恕罪,是小人沒有約束好小女,小人一定會給王上一個交代的。」
這話的意思眾人都明白,同時傷了王上跟法師,這夏之越是必死無疑。
這個大陸向來遵循強者為尊,你是弱者,你將遭受的一切無人會同情。
一時間,眾人望向夏越的視線除了憤恨,還多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憐憫,這種混合的目光看起來詭異的很。
夏越依舊不驚不怕的把玩著手中的匕首。
這是赤果果的藐視王權啊!
這麼一來,無疑是激怒了跟在各家家主身後的小姐們。
幾乎全炎京待字閨中的小姐們都將龍淺跟無塵奉若神明,這兩人在她們看來那是不可侵犯的存在,若是被這兩人深情望一眼,她們都是死而無憾。
此刻,她們心中不可侵犯的兩位男子皆被同一個女子所傷,而且這丫頭還是向來被她們看不起奠煞孤星,這如何不讓這些小姐們氣憤。
夏之怡是這一群女子之最,她跟在夏津身後,恭敬地斂眉︰「王上,二妹妹因為自小疏于管教,不懂得禮儀謙卑,小女身為姐姐也有錯,還望王上能給我們姐妹一個機會,小女定會給王上一個滿意的答復。」
夏之怡此舉有兩個意思,一是讓人,特別是龍淺看看她身為夏家的嫡女,溫柔大方,賢淑能干,是那個庶女萬萬比不上的,另一方面,她這麼表態,便是要龍淺做一個決定,是現在就處置了夏之越,還是讓夏之怡跟夏之越共同承擔。
幾乎所有人都會認為他們的王上定然會處置夏之越,畢竟,夏之怡的美名在整個炎京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們王上也是個男子,肯定舍不得處置夏之怡這麼一個大美人。
夏津父女兩你一言我一語,生生將夏越逼入絕境。
本以為會看到夏越痛苦求饒的一面,豈料人家小臉上甚至帶著無懼的笑容來,龍淺有趣地盯視著夏越的眼楮。
夏越不甘示弱的回望過去,明亮的眸底是絕強跟不屈,當然,更多的卻是對這周圍的嘲諷譏笑。
「你怎麼說?」龍淺低沉悅耳的嗓音在夏越耳際飄蕩。
夏越身體本能一縮,她驚詫地回望著龍淺,這人動作好快!繼而她又很快釋然,是啊,龍淺若不是有手段,又怎能控制得住整個東炎。
夏越有驚,又疑,卻惟獨沒有害怕,她也快速傾身過去,紅唇若有似無地掃過龍淺的瑩白的耳垂,淡聲吐出幾個字︰「夏越隨你處置。」
龍淺身影高大,他堵在門口,完全將夏越罩在其中,外人看不到這兩人的互動,無塵卻是看的明白,龍淺跟夏越的愛眛是他早已預料的,他也本該高興事情按照自己的預計發展,然,不知為何,無塵眼底閃過濃郁的陰翳,長袖下的手緊緊握起。
陷入思緒的無塵沒注意到龍淺突然飄過來的眼神。
龍淺黑沉泛紫的眸子里趣味更濃了,他用傷的手圈住夏越想要退開的身體,薄唇吐出一連串的話來。
「除了殺掉你,本王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說。」夏越也不廢話。
「用你的身體來償還。」龍淺的視線似乎已經將夏越的衣裙剝開,正肆意欣賞夏越的美好。
明明是猥瑣的話語,越硬生生的說出一種愛眛來。
女敕白的面上甚至泛著絲絲紅暈,那無疑是興奮的。
龍淺這麼說著,眼角余光卻沒離開無塵半寸,他成功捕捉到無塵在听到自己吊件時身體突然的僵硬。
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夏越卻也不能讓龍淺看出她的急迫來,夏越眉目半斂,她問︰「時限?」
夏越做慣了頭領,考慮事情從來都是周到的,若是用身體能換的命來尋找她的五個兄弟,她很樂意,況且,眼前這龍淺怎麼看都是優質男。
她不吃虧。
「半月。」
龍淺的話讓夏越猛然抬頭,她皺眉,眼神在無塵跟龍淺身上游移,她不明白半月後到底會發生何事?為何無塵跟龍淺的目光如此奇怪?
不過容不得她多想,龍淺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扶著她的下巴,滿目詢問。
行或是不行?
「好。」夏越點頭。
幾乎在夏越話落的瞬間,無塵不遠處矮桌上的茶杯突然崩裂,茶水濺了滿桌。
夏越跟龍淺望了過去,無塵蒼白的薄唇緊抿,須臾,他冷冷吐口︰「宣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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