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貴妃聞言愣住片刻,不敢置信。
她梨花帶雨,半跪著挪到了皇上的腳下,急切地磕頭,︰「皇上,是臣妾教導無方,臣妾甘願領罰。但希望皇上念在疇兒只是個孩子,讓臣妾一並受罰吧!」
「皇上,這杖責也太過重罰了,臣妾懇請皇上從輕發落。」皇後也連忙幫著說話。貴為後宮之矢,有些事,她還是得做做樣子。
皇上閉眸,沉吟片刻,方道︰「朕已將這處置權交予了疇兒,皇後既然求了情,那朕從輕發落,算三十杖責,只是——這三十杖責,要如何用,疇兒你自己看著辦!」
說罷,皇上已經甩袖離去。元弘曦對木音微微一笑,也隨著離去。
木音懵在原地,剛剛元弘曦那個笑是怎麼回事,怎麼她看起來就……那麼迷人的!
啊!好棒啊!
竟然三言兩語就將矛頭指向了元弘疇!
木音看著石化在原地的元弘疇,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唉,請保重,祝你好身體!」
說罷,她也牽著沉寧離開了。
不多時,宮中便傳出︰十一殿下替母攬下三十杖責,重傷趴在床上養傷。
另外一邊。
許瑞芹惡狠狠地擰住面前的絲帕,上好的蠶絲錦緞被捏得發皺。她咬住朱唇,黛眉緊蹙,面上卻是少見的慍色︰「竟然讓那個她給反轉了!」
她不是不氣。
從前,元冶只有她是第一美人,名揚四方,才華橫溢。卻不知道從一次宴會上起,便有了木音。
木音生得好姿色,又不喜說話,生得是一副女兒家嬌怯的模樣。在當時可是俘獲了眾多皇子的芳心。
自己被壓下本來就心有不甘。
她多年來刻苦練習的琴技,女紅,才華。竟然在那瞬間光芒黯然,頃刻間便被奪得而去。
她遭受了家中嫡長姐與主母的白眼,稱她只不過臉蛋生得好而已。若不是她得太後喜愛,怕她卻是什麼都不如了。
而現如今有了木音。
她習了女紅,還有一日結交了秦杉鑫,這才學會習馬。
誰人都只知曉她擅長女紅,但惟獨秦杉鑫知道,她不禁女紅厲害,箭術與馬術也是一點就通。
可是為什麼這樣,她卻還是屈居她之下?
她明明就長得一副柔弱的模樣,卻為何能夠俘獲曦王爺的心!她不甘!
想到這,她穩定好心神,嘴角是一抹冷笑︰「敵在明,我在暗。木音,我且與你斗斗,看心計是誰,比較厲害。」
她輕移蓮步,走到書桌旁,修書一封。
字跡清秀娟麗,卻不失張揚。
「臣女听聞太後娘娘特喜京宜師太的佛經,便特意抄了一封。臣女自知資質尚淺,還請太後娘娘多多指點。汝等願陪太後日日誦經,求得太後心願百解。」
信被差人送入宮中,不到幾日,便傳來太後宣許瑞芹入宮侍奉的消息。
不過這個消息是幾日後了。
而木音知道了這個消息只是哈哈笑過,拉著元弘曦喝了幾口酒,飄飄然道︰「你可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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