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空氣有些凝固,一群奴才都垂下頭,一聲不吭,安靜地似乎能呼吸聲都能夠听到。
這樣持續了一會兒,皇上的臉上才露出一抹笑意,站起身子對一群奴才揮揮手。不多時,房內只剩下木音與皇上兩人。
「朕听聞你與曦兒不合,可有此事?」
「皇上……」木音故作遲疑道,「我與曦王爺倒也還行。」
「可是因為上次的孩子的事情慪氣?」
「……」木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是覺得不回答皇上有些不禮貌,只好避重就輕道,「孩子總還會有的。」
「好一句回答。」皇上眯眯眼,「至于韓小姐麼,你怎麼看?」
「王爺既然執意要護著她,那孩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木音說到這,故意加重語氣,顯得一副嫉妒心作祟的模樣,甚至恨不得要喝韓雀蘿的血,扒了她的皮。
「若是……朕給你們機會和離呢?」驀然,皇上忽然問了一句這樣的話。
木音心里詫異,面上一愣,飛快地掩飾好情緒,苦笑道︰「父皇,孩兒與王爺的摩擦不是一兩日了,若是可以和離的話,孩兒……」
「你,已經對他死心了?」
「……在孩兒的孩子不保之時,在他極力護著韓雀蘿之時,孩兒對王爺的心已死。」
「當真這般恨?」
「……還請父皇諒解。恨也無法表達孩兒心中的感覺。」
踱著步,皇上在她的身邊轉了一圈,哈哈笑了起來︰「你們到底是年輕人,沉不住氣,說和離就和離。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嘛。」
「父皇的話……是有道理,但是孩兒……」
「好。」皇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不禁眯起眼,危險一笑,「對了,朕听一人說,木小姐對兵法有獨特的看解?」
「談不上看解。」垂下目光,木音故作羞澀道,「只是兒時讀了許多兵法,加上與羿將軍的關系也比較好,所以也有些自己的想法。」
「木彥將軍受傷的事情你都听說了吧。」
「孩兒已經知道了。」
「那你有什麼看法?」
「孩兒認為……為了穩固軍心,必定要選出一位才德兼備的將軍,這樣也能防止敵人聞訊,趁虛而入。」
「那你又認為……這個職位,誰最適合?」眯起眼,皇上的拳頭已經攥緊,等著木音的回答。
想了想,木音搖搖頭︰「父皇,孩兒只是一介女子,不能參與政事。」
「朕允許你參與。」
「……其實,孩兒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夠上戰場,可惜無奈孩兒只是一介女兒身,雖從小體弱多病,但伴隨著長大之後,與……曦王爺認識以來,功夫都有長進。而羿將軍又教會我許多東西……」
「你的意思是,毛遂自薦?」冷笑一聲,皇上逼視著她,渾身散發的氣勢震懾人心。
「孩兒只是有些可惜,覺得自己若是男兒身便好了。……不過,孩兒還是想推薦曦王爺去戰場。」
「哦?」
「曦王爺聰明睿智,孩兒在他那里也學到很多……」
許久,皇上都沒有開口,只是保持著凝視著木音的動作。他還在考慮,若是派了元弘曦去,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