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蓄勢待發之間,司徒然突然興奮的喊叫起來,秦贏正欲喝止,林中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少爺!是大少爺!」,尼瑪!是熟人,讓自己空緊張一番,秦贏收斂了自己的氣息。♀
十幾人從林中奔出,為首的是一個須發全白的老者,實力只有先天中期,老者興奮的沖到司徒然的面前,噗通跪了下來,帶著哭腔喊道︰「大少爺!我們可找到你了!」
周圍的十幾個人也是人人露出激動之色。
司徒然臉上的頑劣消失的一干二淨,臉上出現的是一種溫潤卻又拒人千里的神情,這才是世家公子的風範,秦贏心中暗暗想著,忍不住挺了挺胸。
輕輕的扶起老者「明叔!我還好,不必擔心!」
「好好!少爺一切安好,老奴就放心了,咱們趕快回去吧,家里老夫人擔心著少爺,已經數日茶飯不思了!」
「好!」司徒然微微頜首,正要抬步,卻又想到什麼,轉身回望秦贏。
隨著司徒然的目光,眾人的眼楮都望向秦贏,看到秦贏負手而立,身形飄逸,而司徒然雖然氣質依舊,但是那形象……頭發散亂,渾身濕漉漉的,發梢還在往下滴著水,顯然是剛從水里剛剛出來,與秦贏一比,簡直是判若雲泥,眾人的眼光漸漸變得不善起來。♀
秦贏忍不住苦笑,現在自己已經收斂了氣息,這群先天修士真的以為自己好欺負?
「秦兄!可願與我們同行?」司徒然臉上溫潤如玉,彬彬有禮的向著秦贏說道,雖然渾身泥水,狼狽不堪,但是卻落落大方,同時眼中有著幾分希冀,在這荒原相處這些時日,兩人雖然打鬧不斷,但是司徒然卻是少有的體會到了朋友的感覺。
這種感覺與當初林天華在臨山城約請秦贏共赴帝都何等相似,秦贏有些感慨,這些世家弟子雖然高高在上,但是內心真的快樂麼?只是自己在他們心中是朋友還是一時的興趣?**絲就是**絲,與那些富二代、官二代還是少摻和。
打定主意,秦贏微微搖頭,「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這里危險,你們還是快走吧!」
司徒然看著秦贏,見其眼中堅決,忍不住失望的輕聲嘆息。♀
伸手將脖子上的一塊通紅的玉玨取下,遞向秦贏,身後的老者看到這塊玉玨,眼楮一眯,看到司徒然想要送給秦贏,臉上出現焦急的神色,上前一步就要阻止。
司徒然手一抬,作出了一個阻止的收勢,回眼狠狠瞪了老者一眼,老者頓時低下頭,不再說話。
「秦兄,這次司徒然受兄大恩,這枚玉玨略表心意,今後如有事情,可上司徒家找我,必傾力相助!」
看著司徒然一臉的凌然,秦贏微微一笑,接下了這枚玉玨,倒不是自己稀罕這玉,而是覺得若是自己不收,司徒然會覺得自己看不起他,在這陌生的世界上,多一份助力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吧。
看到秦贏將玉玨收起,司徒然露出了一絲微笑,也不再說話,轉身離開,白發老者待司徒然走過,掃了一眼秦贏和秦贏手中的玉玨,立刻跟著司徒然沒入叢林。
秦贏站在湖邊,靜靜的盯著湖水,並沒有離開,既然已經當了好人,不在乎多當一回,如果自己離開,這湖中黑水蟒追出,那十幾個人可不是這妖獸的對手,待司徒然一行走遠了再說吧!
突然秦贏眉毛微微一動,臉色出現了一抹冷笑。
神識中,剛才那些人里那位先天後期之人正悄悄地潛回。
負手望向湖面,突然湖心的水面出現一股不大的涌動,秦贏聚目望去,一股黑紅色的水流涌了上來,並在湖心擴散,越來越大,水流中還夾雜著一些暗紅色的肉塊一般的東西。
秦贏心中一松,這黑水蟒終于還是重傷了,憋到現在,恐怕是控制不住了。
就在此時,身後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小子好膽,居然沒有離開!也省了爺爺的事!快將少爺的那塊通靈寶玉拿出來!」。
緩緩轉頭,看向來人,一名滿臉橫肉的魁梧漢子正站在不遠處,惡狠狠的盯著秦贏。
「通靈寶玉!」秦贏摩挲著手中那通紅的玉玨,低頭看去,玉玨發紅,溫潤細膩,並且紅色正漸漸加深,玉玨又漸漸的變得有些溫熱。
這通靈寶玉據說是上古的一位大能煉制,可以感應天下一切珍寶,傳說共有八塊,可是流傳至今,已經鮮有人知,沒想到居然在司徒家有一塊,還被司徒然送給了自己,若是記載中說的沒錯,這通靈寶玉出現如此變化,說明周圍有寶物正在靠近,現在這里若說寶物,就只有那只黑水蟒了!
「哼!快把通靈寶玉給我,這是司徒家的寶物,我家少爺仁厚,可是做人卻要自覺!就你這種低賤的人哪配擁有,快給我,不然有你好看!」看到秦贏低頭不語,只是摩挲著玉玨,那漢子有些惱怒。
不配麼?秦贏心中微怒,這人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在自己面前亂吠!
秦贏微微一笑,送了司徒然一個高階靈獸的蛋,沒想到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司徒然這小子不可能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卻毫不猶豫的給了自己,真不知道這小子是二愣子還是豪爽!
不過既然秦贏知道了這東西的價值,在想要回去,不可能了,就算是司徒然返回討要,也斷然不會還回去的。
看到秦贏緩緩將玉玨揣進懷里,那魁梧漢子頓時大怒,身形一動,就要撲過來,秦贏一聲冷哼,從前在臨山城,剛剛邁入修真門檻,就敢硬憾金丹期的高手,現在結成金丹,發生了質的變化,讓秦贏看著眼前之人如同螻蟻,又如何可以容忍他的挑釁。
渾身氣勢不再收斂,猛地爆出,正撲向秦贏的魁梧漢子身子一僵,眼楮瞪得提溜圓,一副見鬼的模樣。
一直以為眼前的小子雖然身著歸元宗的服飾,但是看年紀和氣勢不過是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在這荒郊野外,還不任由自己拿捏,誰想一腳踢在鐵板上。
就在此時,湖中又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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