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晨想要笑,突然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真是他媽的諷刺,自己尊敬了一輩子的父親,到最後竟然連一個姓都不願施舍給自己,看來林大小姐這個位子也是時候替你的寶貝女兒騰出來了吧。♀
「阿姨,我不覺得我姓林有什麼不對,所以,多謝你和林老爺的好意了。」當著她的面,她撕碎了那張改名意見書,然後,轉身離開。
林靜晨從來就沒有這麼干脆過,走的一身干淨,連一件行李都沒有拿走,甚至她覺得這個屋子里的所有東西都是骯髒的,都是被那個女人和不要自己的父親沾染過的,她不屑拿走一點一滴。
漫漫長夜,寂寥無人的半山公路,月明星稀,一路的夜風繚繞,吹的她渾身瑟瑟發抖。
路還有好長,走的好累,她有想過從這里跳下去,可是自己的的確確不是那種尋死覓活的女人,不管有再多的苦痛,咽下後便會幸福了,不是嗎?
以前讀書時看過一本書,有人說愛情就像喝酒,我干杯,你隨意,如今看來的確如此,這一杯,我干了,然後任憑酒精翻滾在胃里,疼出一身汗後便可咽下所有的苦澀,第二天,迎著朝陽,繼續活下去。♀
母親,你說我是不是跟你不一樣呢?是啊,至少我不會為了愛情選擇結束生命。
酒吧是個忘情的地方,訂婚雖然沒有訂成,但婚假還是有七天,對于第二天不上班又沒有去處的林靜晨而言,選擇醉酒忘情也是一個不二之選。
周圍是嘈雜的音樂,眩暈的燈光閃耀在瞳仁里,一杯酒下肚,整張臉都變得燻紅燻紅。
「小姐,一個人嗎?」是酒吧男公關,他們的任務便是尋找單身女性然後拿著大把的鈔票替她們排憂解難。
林靜晨本來酒量就淺,往往必定是三杯必倒,今天喝了已經五杯,她竟然不覺得醉。
「小姐,喝醉了嗎?要不要我帶你上樓去休息休息?」男人扶著暈頭暈腦找不到方向的女人,雙手摟著她,兩人踉蹌上樓。
JS酒吧是一家盈利性酒吧,酒水客房服務人員一體機構,甚至連事後的主人公選擇身份處理也是相當迅速,可以將客人在這里的消息記錄完完全全抹去,這也是眾多成功人士選擇酒後尋樂的最佳狩獵地點。
被男人扶著,林靜晨意識模糊,對著眼前這個看不清容貌的男人露出傻傻笑容,「你長得好——嘔——」忍不住噴了男人一身,她繼續側身靠在牆上發瘋發笑。
酒品的好壞看一個人醉酒後會不會瘋言瘋語行為異常便可得知,而看眼前已經神情飄忽不定的林靜晨而言,她絕對是上品。
男人看了看旁邊的洗手間,自己身上不干淨接近客人是大忌,客房還在走廊盡頭,如若這段路期間被經理看見,輕則受處分扣獎金,重則丟工作,想了想,轉身進了洗手間。
林靜晨回過了身,身後的人影忽閃忽現,懶得過問,抓住男人的領帶一扯,繼續傻笑,「不是要睡覺嗎?愣著做什麼?找房間去。」
男人皺了皺眉,左右環顧,確信整條走廊只有他們兩人後才開口問了一句︰「小姐,你醉了?」
「靠,廢話真多,姐身上有錢,伺候好了我,統統都給你。」林靜晨打了一個酒嗝,又發笑,「虧得我為你守身如玉二十幾年,你他媽原來是不屑踫我,不踫我就算了,難不成我還求著你要我?本小姐今天就讓你們都知道我不是處,讓你們都知道我能不能扛得起戰槍耍得起流氓,哈哈哈。」
男人這一次確確實實的擰緊了眉頭,架著林靜晨拐彎走進一間商務套房。
「咚。」林靜晨被男人給摔倒在床上,她蜷縮了身體,躲進了被子下,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
男人大大的喘了一口氣,站在窗前點燃了一根香煙,吸了兩口,然後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紅酒。
時間在紅艷的酒水中消逝,床上不時傳來一兩聲低低的啜泣聲,他遲疑的放下酒杯,走到床前。
林靜晨本能的伸手纏繞而上男人的頸脖,被酒精染紅的五官在燈光的折射下更顯曖昧,她溫柔的覆在男人的耳畔,輕吐口氣︰「陪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是騙我的,我知道你舍不得傷害我,我原諒你了。」
男人想為她蓋好被子,卻被她緊緊拽著手臂,不放手,不松手。
「我們五年了,五年來相敬如賓,今天是我們訂婚啊,訂婚了還怕什麼?」
男人的手扯開她的手,將她放回床上,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不要離開我,不要。」林靜晨雙眼迷蒙,看不清眼前的景與物,恍恍惚惚中只覺得一道人影在面前繞來繞去,暈暈乎乎,好似一場虛幻飄渺的夢境。
對著他,傻傻發笑,面頰燻紅,是酒精的後遺癥,是酒精的導火索,她只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這個人在記憶里狠狠的熨燙過腦細胞,可惜,一切都是記憶了,噩夢般的記憶。
男人臉頰滾燙,一把推開她,俯身湊到她額前,「是你挑起戰火的,本想先放過你,可惜你不知道男人在這方面都選擇當禽獸。既然如此…。」
林靜晨被男人堵住了唇,像是略帶反抗,可是在他強勢的引導下,不由自主的放松身體,溫柔的燈光下,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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