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走廊沒有盡頭,寥寥無幾的路人擦肩而過,林靜晨目光毫無焦距的走在這條路上,眼里沒有色彩,一點一點的暈染開無邊的黑跡。
他最終還是宣布了,最終還是在所有人的視線里承認了她被趕出林家的事實了,原來,自己真的沒有家了。
「靜晨。」
誰的聲音?誰還會這般溫柔的喊著她的名字?她回頭,目光幽幽的注目。
「靜晨……」
黑夜降臨,意識透支,她這般安靜的倒在他的懷里。
「不怕了,我來了,以後我保護你好不好?」徐譽毅抱起昏倒的林靜晨,走在無人的甬道,眼前的路是黑的,可是我會想辦法為你再次照亮。
「咚咚咚。」
陸路坐立難安瞪在床上,自從父親走後,她惴惴不安,她知道父親接下來的動作,他肯定會把所有矛頭都推給無後台甚至已被趕出林家的靜晨,該怎麼辦?
「徐……三少。」陸路驚慌失措的從床上跳下,一跳一躍的跑到他面前,他懷里靜靜瞪著失去意識的靜晨,眼里淚眼婆娑,她自責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父親會這麼做,靜晨,對不起,對不起。」
「陸小姐,我把靜晨交給你,只希望你能替我在這段時間好好的照顧她,我相信你是真心待她,我也相信你不會傷害她,所以,我才放心的把她留在你身邊。」
「我知道,我知道。」陸路不敢抬頭對視,安靜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石膏腳。
徐譽毅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溫柔的淡淡一笑,「我需要點時間解決好這些事情,這幾日不能親自照顧她了,你值得我再次相信你嗎?」
陸路不敢違背,他的一雙眼似鷹狠劣,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眼神就能將她焚燒的連渣都不剩,咽了咽口水,舉手三指朝上,「我用我余生幸福保證,我不會讓她再受一點委屈。」
「對于她的那位父親,斷了關系也好,以後有我疼,我一個人疼,誰也搶不走。」他俯身輕輕一吻在她額前,撩開那額前的碎發,目光含情凝望。
陸路突然發覺屋內空氣驟然而下,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噤。見過狼笑,沒有見過一匹狼會深情款款的脈脈含笑,堪比午夜驚魂。
徐譽毅輕咳一聲,「至于你的父親,想必那一日我說的話他還是誤會了。」
「三少,我知道這一次我爸做錯了,可是……」
「放心,我還沒有那個能力敢動S委書記。」
他嘴角牽扯一絲弧度,本是一抹淡淡的微笑,為何卻看的她後背發涼,心底發顫,整個人都心驚膽顫?
「你一句話,你父親一句話,你徐家隨隨便便說一句話,整個華南,不對,是整個政局中心誰敢多說一個字?三少,我會替你照顧好靜晨,就請你這一次原諒我父親好嗎?」
「不能受委屈。」徐譽毅道。
「就算我受盡千夫所指也不會讓她听一個不順心的字。」陸路信誓旦旦。
「不能哭泣。」
「就算我哭倒長城也不會讓她的眼眶打濕一點點。」
「不能讓那男人接近她一寸。」
「哪怕我當肉盾也要將她保護奠衣無縫。」陸路大大的喘上一口氣,「三少,我也是一個女人啊。」
「嗯?有意見還是很委屈你?」徐譽毅皺了皺眉。
陸路搖頭,「沒,沒,要不要我立字據?」
「我錄音了。」徐譽毅按下手機播放。
「靠。」千萬匹野馬在她心中踩踏,滴滴不見血狠狠抽痛抽痛。
徐譽毅目光收回,一手拂動床上昏睡的她的臉頰,帶著不正常的點點燻紅,額頭似乎有點點發燙,不由自主的,他的眉頭越擰越緊。
「她有點低熱,讓醫生來一趟。」徐譽毅不知所措的抱住她略微發抖的身體,低聲問道︰「靜兒,是不是很冷?」
「我冷,好冷。」林靜晨緊緊的抱住他,尋找著他懷里舒服的位置。
「陸路,她說她冷,快去找醫生啊。」徐譽毅雄不已,抱的更緊。
陸路哭笑不得,心口草泥馬跑的更加奔騰︰大爺的,老娘才會重病患者好不好?讓我一個瘸腿的去叫醫生?仗勢欺人有木有?
護士看見走出病房的陸路,急忙上前,「陸小姐,您有什麼事按一下床頭的呼喚鈴就可以了,不用親自出來。」
陸路雙手成拳,穩了穩內心的瘋狂,「去叫醫生過來。」
護士疑慮,「有哪里疼嗎?」
「里面有人說冷,讓我找醫生。」
「冷?」護士點了點頭,又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里面不是只住了陸小姐一名病人嗎?
醫生風燎火燎的趕到,推開病房那一剎那,幾乎是冷空氣直直下降,甚至有種將病房凍結的低沉氣壓。
「還不快檢查。」徐譽毅放下林靜晨,可是她卻不肯放手的緊緊環抱著他的身體,依偎在懷中,不想離開。
醫生為難,四人面面相覷。
陸路扶額,「三少,靜晨睡覺習慣抱一樣東西。」
「就這樣給她看看,她額頭有點燙,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吹了點風凍著了。」徐譽毅挪開一點點身子,而床上的人也順著他的軌跡挪動一點點。
「這位小姐只是有點點受寒,吃點藥就可以了。」醫生忐忑的解釋。
徐譽毅皺了皺眉,「靜兒怕吃藥嗎?」
這話是對著陸路說的,陸路搖了搖頭,「靜晨很喜歡吃藥的,放心,絕不挑食。」
「……」一室沉寂。
「呃,我的意思是她知道自己病了,不會有意見不吃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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