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寧靜,夜風習習,虛敞的窗戶里灌入冷冽的寒風,吹拂動窗簾,攜帶著簾上鈴鐺叮叮而響。
醫院里,陸路目光灼灼的瞪著一靜一動的窗簾,看著月光柔和的從窗戶外蔓延上窗頭,身旁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打亂夜靜。
她閉了閉眼,解鎖接听。
「陸姐,這麼晚了打擾您實在是不好意思,只是不知道林姐今天有沒有去您哪里?」
陸路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說道︰「她還沒有來,她手里的案子那麼多,加班也是正常的,怎麼了?難不成你又被她給罵了?」
「不是,陸姐,林姐今天在JC院發生了點事,看她走的時候很不舒服,不知道她有沒有跟您在一起,我很擔心她。」
「發生了什麼事?」陸路從塌上坐起,側身看向手表,八點過了,這麼晚了她沒來應該是回家了。
小吳吞吞吐吐,最後猶豫片刻後解釋︰「林姐和江秘書打了起來,陳檢出手打了她。」
「誰?誰打了她?」陸路掀開被子,一瘸一拐的蹦出病房。♀
小吳說道︰「陳子軒JC官,我身為女人真的很看不起那些打女人的男人,整件事本就是江秘書挑起的,結果陳檢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打了林姐,林姐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我擔心出事,想到您跟她是好友,她受了委屈應該會找您——」
「別說了,你現在馬上去她家里看看,敲不開門就砸門,她肯定在家里。」陸路周旋在兩個保鏢周圍,沉色漠然相對。
保鏢為難的阻攔,上面吩咐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她離開半步。
陸路收起手機,忍無可忍的推開兩個攔路的家伙,冷冷說道︰「讓開。」
「大小姐,S委說過您今天得待在醫院不能出去。」
「我去救人,快讓開。」
「大小姐請別為難我們。」
陸路扯下石膏,毫不遲疑的砸在兩個男人身上,吼道︰「快讓開。」
「大小姐——」
「不放心就跟著我。」陸路順著醫院的走廊,一步一步的挪動自己受傷的腳踝。
小吳焦急的敲著門,卻遲遲不見緊閉的門敞開,一時拿不定主意,又不敢真的砸門,急促不安的徘徊在公寓外。
「人呢?」陸路從計程車內跑下,敲了敲門,依然沒有反應。
小吳安靜的站在一旁,手絞著手,「陸姐,怎麼辦?」
陸路眉頭緊蹙,瞥向身後的兩個高大的男人,「砸門。」
「……」無人敢動的沉默,落得一室的安靜。
「叫你們砸門啊,快砸。」陸路扯住兩個男人的衣袖,將他們拖到緊閉的公寓門前。
「大小姐,這是密碼鎖,我們就算是砸破了門也推不開它啊。」
「去把物管叫來。」陸路繼續敲著門,她很少來這公寓,以往兩人見面基本上都是林家,今年林靜晨才剛剛在外面買了套房,這兩個月準備結婚的時候才搬出林家,結果,這華麗的「家」只剩下她一個人。
「叮咚!」門毫無征兆的敞開,一只手撐在門欄上。
「怎麼了?」林靜晨虛虛的倚靠在牆上,頭疼欲裂,聲音嘶啞,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你怎麼回事?」陸路扶住她,「你發燒了?」
「沒事,就是有點累——」話音,她已月兌力瞪在陸路懷里,天旋地轉,世界在搖晃。
「靜晨?」陸路攙扶著她,卻不敢動一步,自己的腳受了傷,怕一動就會失去平衡,到時候兩人都會跌倒。
「大小姐,林小姐受傷了。」保鏢皺眉的扶住林靜晨,手輕輕的從她的身後拂過,染上了點點血痕。
陸路看向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的小吳。
小吳遮遮掩掩,解釋︰「大概是跟江秘書爭吵的時候不小心擦到了,江秘書身上更淒慘一些,整個人都摔在了玻璃碎片里——」
「夠了,先把靜晨抱去躺好,我去打個電話。」陸路站在窗前,身前是城市五彩繽紛的燈光,身後卻是冷冷清清的一盞台燈,映上她蒼白的一張臉,毫無生氣的孤獨躺著,右邊的臉還清晰可見那五指痕跡。
手機上流轉著數字,一閃一閃的迎合著月色的寂寞。
「陸小姐,請等一下,我正在開會。」
男人的聲音平靜淡漠,看不出喜怒。
而打電話的人卻握著手機,雙手,聲音低沉,「你曾問我值不值得你信任,那現在我倒要問問你值不值得我信任,如果你真的決定好好保護她,為何卻要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那對狗男女欺負成這樣?」
「陸——」
「你自己滾過來看看她到底成什麼樣子了!」
「嘟嘟嘟……」不容遲疑,她抹掉臉上的淚痕,手里的手機斷了信號,忙音徘徊在空曠的房間內,無人理會。
陸路跌跌撞撞的走到榻榻米前,透過那盞微弱的燈光輕撫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頰,心里泛起陣陣疼痛。
「你這個傻女人,明明受了委屈為何不說?是不是如果我不出現,你就一個人在這間冰冷的屋子里自生自滅了?傻女人,笨女人,我說過幸運女神會從今以後圍著你,你為何不信?」
絢爛奪目的霓虹燈下,一輛法拉利驚擾安靜的夜色,馬達聲震天動地,猶如魚入池塘游動在路道上,甩開一輛輛疾馳而過的車,車上的人,按著喇叭,踩著油門,揚塵而去。
靜晨,到你之前,我一直相信自己是無堅不摧的,唯獨現在,你,從此便成我的致命弱點,可是,我甘之以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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