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液體滑過自己的肚子,林靜晨不由自主的拽緊被單,有些害怕,又有些驚喜。
「胎兒發育的不錯,單胎,宮內孕,沒事的。」女醫生抽出紙巾輕輕的擦拭著她的肚子,含笑說道。
陸路湊上前,注視著儀器上閃動的小黑塊,皺了皺眉,「這玩意兒就是一個孩子?」
「當然,等下我會帶你完成所有檢查,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女醫生問道。
林靜晨扣好衣扣,站起身,穿上鞋子,「還要檢查?」
「需要抽血化驗你有沒有什麼家族病史以及傳染性的病例。」
「不用了,今天先不檢查了,我還有點事,過兩天再來。」林靜晨抓著陸路的手,強行拖出了醫院。
陸路靠在路邊,斜睨著面色暗沉的林靜晨,忍了忍,最終還是忍不住上前輕聲問道︰「怎麼了?」
「文治的話有問題,你幫我查一查。」林靜晨一手掩住心口,為何總覺得很不安?
陸路苦笑,「靜晨,你難不成還想回到過去?」
「什麼意思?」林靜晨愕然,回頭兩兩相望。♀
陸路搖頭道︰「就算陳子昂沒有死,就算他回來了,然後呢?你別忘了你已經是徐譽毅的老婆了,對于那什麼陳子昂,他死了,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而你們之間也因為陳子軒,半點情分都消散殆盡了。」
「呵呵。」林靜晨對著陽光蒼白一笑,「是啊,我怎麼就忘了呢?」
「所以別想那麼多了,管他是生是死,你們都已經是過去了。」陸路上前輕靠在她身側,兩人齊肩走下石階。
「林靜晨。」
江媚的聲音堪比驚耳的剎車聲,剎那間將眾人的視線由遠及近,紛紛注視著三人的動靜。
「林靜晨,這件事是你做的吧,看陳氏現在這般落魄你很自豪是吧,你讓那麼多人失業,你很得意是吧,就算我江媚再不濟,陳子軒再對不起你,我們只求你放過那些無辜的人,要對付就對付我跟子軒。♀」江媚一反常態,幾乎是聲淚俱下的看著兩人,梨花帶淚的一張臉泛著蒼白的病態,讓人看了我見猶憐。
林靜晨愣怵了那麼片刻,待恢復如常後只見江媚已經湊到身前,那雙含淚的眸盈盈蕩漾著,看得她心神不寧,這樣的江媚,怎麼這般陌生?
「你搬家了?」江媚壓低嗓子,只對著她一人道。
林靜晨眉頭微皺,斜視著她笑靨如花的一張臉,與之剛才截然相反。
「就怕是有些人做賊心虛。」江媚冷言冷笑
林靜晨面色不動,「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因為這點小事就做賊心虛,那我就不知道你跟陳子軒這幾年有沒有睡過安穩覺。」
江媚繼續著那狡黠的笑容,抓住林靜晨的手,眉頭一動,「你知道我會怎麼報復你嗎?」
「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屈尊?江媚,你的報復方式還真是一次比一次奇葩。」林靜晨不以為意甩開她的手。
江媚嘴角上揚,似乎就等著她蠻橫的推開自己,趁著那點微不足道的力氣,她側身抓著她的手,指尖卻滑過林靜晨的指尖,借著那點力道,身體如同拋物線般從高跌下。
「啊!」江媚趴在石階上,身體著,雙手護著肚子,一股血染上那白淨的紗裙,一點一點的暈染開,好似那忘川河上妖冶的曼珠沙華,奪目刺眼。
「你傷害我可以……求求你……求求你放過子軒……放過那麼多無辜的……人。」江媚的聲音仰望著高處呆愣的身影,淚水混著汗水耀眼著陽光的熱烈。
陸路攙扶著搖搖晃晃的林靜晨,驚愕的瞪著躺在地上被人群圍住的江媚,心底的惶恐在上急速彌漫著。
「醫生這里。」有人從診所里喊出了一群人,當首的便是文治。
文治不明所以的看著面如白紙的林靜晨,擔憂的上前,「發生什麼事了?」
林靜晨回過神,這才警覺自己剛剛屏住了氣息,這下回神,肚子一陣刺心帝痛,瞬間汗如雨下,「疼。」
陸路將她扶住,看著文治,「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她肯定動了胎氣。」
「快些把人扶進去。」文治順著人群的目光望向石階下,大步跑下,「胎息不穩,胎盤已月兌落,馬上準備手術室。」
「我求你……讓林靜晨……放過……子軒。」江媚昏倒在他懷里,氣息紊亂。
文治皺眉,子軒?陳子軒?她是陳子軒的什麼人?
「拍什麼拍,快讓開救人要緊。」文治抱起江媚,忙不迭的跑回醫院內。
徐公館︰
徐譽毅坐在書房內,心口突然一滯,他驚愕的伸手撫了撫心髒的位置,為何惶惶不安?
「看你心神不寧的,才剛回來就想著找借口出去了?」徐江怡處理好手里的文件,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仔細的留意著對面徐譽毅的表情,從一進屋就不停的看著手機,似乎在等著什麼重要電話,而這個電話的主人也必定是那個女人。
「,如果您真的沒什麼事,我想我應該回去了,今天靜晨去醫院檢查,我理應陪著的。」徐譽毅毋庸置疑的起身,不等回復的走出書房。
「站住。」徐江怡按下書桌上的門鎖。
徐譽毅的右手扣在扶手上,門一旦被鎖上,兩個小時內,如同密室。
「我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徐家子孫,我只問你一句,你真的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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