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億萬老婆 第八十九章 陳子昂死了(精彩精彩)

作者 ︰ 軒轅小瑜

程瑜啞口無言的瞪著兩個剎那間就擁抱在一起你儂我儂,甚有就此難分難舍激吻的兩道身影,忍住自己平靜了三十幾年的內心,掩嘴輕咳一聲。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林靜晨臉色羞紅的推開徐譽毅,有些尷尬的側過身,捂住自己嘴角處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媽,您還有什麼話今天我們就一次性說清楚,我相信你大概也听女乃女乃說過靜兒和我的情況,我知道以您的深明大義,對于我和靜兒之間,並不會過多的干預,您曾也主張自由戀愛,自由婚姻,如今,身為兒子的我,完完全全貫徹您的思想。」徐譽毅溫柔的攬在林靜晨的肩膀上,將她摟進自己懷中。

林靜晨紅了臉,試著逃離這個強勢的男人,卻只能被他一如既往的攥緊在懷里。

程瑜怔了怔,側過身長嘆一口氣,「果真如你女乃女乃所講,你就是一個有了媳婦就忘了爹娘的好兒子。」

「我一直都以父親為榜樣。」

程瑜無話可說,坐在沙發上只覺得渾身不順服,站起身,獨自繞著病房轉悠了兩圈。

林靜晨推了推這個緊緊束縛著她的男人,湊到他的耳旁輕聲說道︰「這樣婆婆會更不喜歡我的。」

「她喜不喜歡對你而言有何重要?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是我徐譽毅的疼愛。」輕輕低頭觸踫她的鼻翼,嗅著她齒間的清香,忍不住的心底竄起的一股悸動,如果不是天時地利人不和,他真想直接法辦了她。

林靜晨雙頰更是滾燙,他的氣息撲打在自己的耳側,酥酥癢癢,引得她一個顫栗襲身。

明知自己身體不便,明知再這樣擦槍點火遲早引火上身,明知這樣不理智的行為只會導致相當嚴重的後果,但兩人依舊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經歷了一番可謂是上刀山下火海的掙扎。

徐譽毅壓抑著心底的沖動,默默無聲的靜撫著她的輪廓,輕輕的將她的一寸一寸烙在自己的心坎上,然後一點一點的任憑深深刺進心髒中,落葉生根。

林靜晨面紅耳赤,彷佛置身在水火之中,抑制著那蠢蠢欲動的心髒,不能沖動,原因有二,一則不能傷害寶寶,二則他母上大人還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能做出那麼不妥當的事情?他們怎麼可以這麼絲毫不顧及某母親的炙熱目光?

程瑜自知尷尬的想找個隱蔽的地方索性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是為什麼自己要藏起來?好歹她也算是jk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也算是這個臭小子的母親大人,為什麼自己要躲著?

「媽,時間不早了。」徐譽毅適時的提醒道。

程瑜坐在床邊,點點頭,「是時間不早了,看來我今天算是白來一趟了。」

「媽,我覺得您應該回去好好的跟女乃女乃交流交流。」徐譽毅嘴角微揚,「想想您做媳婦時,您才能體諒我家靜兒的良苦用心。」

「……」程瑜面無表情的瞪著徐譽毅,走上前,拎著拳頭就是狠狠的捶打在他的肩膀上,「我看你也得多跟你爸好好的交流交流,看看人家是怎麼做兒子的,再看看你自己。」

「媽,我說過我一直都是以您和父親為榜樣,我身上的一切優良不良傳統皆自繼承于您和父親。」徐譽毅領著程瑜走出病房,站在病房前對著還處于未知自己位置狀態的母親大人微微揮手,隨後,不再言語的直接關門送客。

「……」程瑜環顧左右,自己何時出了病房?

徐譽毅站在病房前,手緊緊的握住門的扶手,大大的喘上一口氣。

林靜晨回到床上,低下頭,絞著手,這種氛圍怎麼覺得那麼怪異?

「靜兒。」徐譽毅輕喚一聲。

「嗯。」林靜晨輕輕回了一聲。

「靜兒。」他又一次喚了一句。

「嗯。」她也回了一句。

「靜兒。」他回頭,眸中流轉莫名情愫。

「徐譽毅。」林靜晨怵了怵,急忙掏出紙巾送到他的面前。

「嗯?」徐譽毅不明所以,指尖輕輕的觸踫自己的鼻子,紅紅一片,有些刺眼。

「你……流鼻血了。」林靜晨慌亂的替他擦干淨,又不放心的握住他的手,「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徐譽毅詫異的搖搖頭,他敢說嗎?他敢說是自己就這樣看著她,想著她,就莫名其妙的流了鼻血嗎?

肝火太旺,他必須得想想辦法熄熄火才行。

林靜晨眉頭微皺,想了想,徑直走到床前,毫不猶豫的按下呼叫鈴。

「別,靜兒——」發現太晚,徐譽毅哭笑不得的站在她身邊。

她的氣息就像是剛剛開放的玫瑰,一股清香迎著空氣就撲鼻而來,低頭目光一轉,便直接留在她呼吸時帶動的鎖骨,那皮膚藏匿下的血脈,引得他鼻子一癢,一股熱泉又一次噴發而出。

「啊。」林靜晨驚愕的捏住他的鼻子,怎麼辦?怎麼辦?

徐譽毅一手扶額,一手捏住自己的大腿,他大爺的,三十年都熬過來了,不過就是幾個月就等不了了?

這男人果然不能開葷,一旦開了葷,身體自然而然就有了沖動,這下倒好,光是看看,模模就忍不住春心蕩漾了。

「三少怎麼了?」菲林醫生是第一個沖進病房的,想想這道鈴聲一旦響起在整棟樓里引起的轟動,她剛剛才下手術室,還沒來得及回到辦公室,就听見走廊里響起的驚濤駭浪。心口一滯,健步如飛就趕了趕來。

站在病房前,菲林氣喘吁吁的瞪著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然後一人身上顯然負傷,鼻子下還掛著兩條紅色毛毛蟲。

林靜晨听見聲音,著急的回過頭,「菲林阿姨,快,譽毅他流鼻血了,流了好多。」

菲林不急不慢的走進病房,瞧著四周並無的異樣,走到他的身邊,暗示他坐在床邊。

徐譽毅避開她如同x光那般犀利的目光,苦笑道︰「阿姨,您別听靜兒的,我只是……只是這天氣太熱,火氣太盛,才會流鼻血,沒事的。」

「是嗎?」菲林笑意滿滿的抬起他的腦袋,拿出听診器放在他的心口位置,笑意在臉上乍然綻放。

「咳咳。」徐譽毅忍不住的喉嚨一癢,輕咳一聲。

「果然是年輕人啊。」菲林收好听診器,看向身後的護士,「拿點降火的藥給咱三少吃吃。」

「菲林阿姨,他沒事吧。」林靜晨心驚膽顫在坐在一旁,手中還染著他的血,鮮紅的液體就像是夢魘,生生煎熬她的神經。

菲林掩嘴淺笑,「沒事,就是火氣太盛了,得想辦法降火才行。」

「這種天氣會有火氣這種東西的存在?」林靜晨詫異的打量著臉色紅潤的某男。

菲林解釋,「嗯,某些人欲火太盛。」

「……」徐譽毅沉默。她怎麼可以實話實說?

「……」林靜晨啞然。她說的是自己嗎?

「好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只是臨走前我還是得提醒你們一句,這個月房事必須禁止。」

「靜兒,我——」徐譽毅欲言又止,她應該不會被嚇到吧。

林靜晨坐如針扎的看著他吞吞吐吐的話語,心口的慌亂愈演愈烈,他應該不會懷疑自己心底的想法吧?

「靜兒,我們——」

「你不是還要去公司嗎?現在時候不早了,早去早回。」林靜晨推搡著他,直接將他丟了出去。

站在門外,徐譽毅捂住自己的鼻子,也對,再這樣待在一個空間,必定會做出什麼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林靜晨虛虛的靠在門上,雙手撐住自己的腦袋,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之前都還能平心靜氣的相處,為什麼現在就忍不住的想入非非了?

他的唇好軟,親起來好舒服;他的身材好完美,抱起來好舒服;他的聲音好性感,听起來好舒服;他的笑容好溫暖,看著看著就覺得心口處小鹿亂撞。

躺在被子里,她咬著尾指,越想越覺得心火焚燒,欲罷不能了。

徐譽毅倉惶的離開醫院,坐進車內,打開冷氣吹了吹自己滾燙的神經,平復好那顆還在砰砰亂跳的心髒。

「叮……叮……」手機在衣袋里鼓動著,顯然嫌他心髒跳動還不夠快,再來添上一把火。

喂。」沒有起伏的聲音,冷冷冰冰。

「給你的東西你看了沒?」亞歐帶著得意的聲音問道。

徐譽毅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

「……」對方保持沉默。

「我馬上就看。」徐譽毅補上一句。

亞歐輕嘆,「看完之後立刻給我電話。」

掛斷電話,徐譽毅坐在車內拿出手提電腦,。插上u盤,里面只有一份文件,是一段視頻,他並不相信這會是陳子昂的所謂月兌衣秀,但絕對會是出乎他意料的‘月兌衣’。

視頻不過短短五分鐘,卻從最初的猙獰到最後的驚恐,一個人,變成兩個人,一個成魔,一人成善,盡是偽裝。

徐譽毅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帶著微微顫抖。

「他是個瘋子,他有嚴重的精神分裂,他就是一個恐怖分子。」

林靜晨當初的話如同電影重復播放,他怵了怵,關上電腦,背靠在車座上,嘴角輕揚。

「看完了?」亞歐的聲音如同期待中的那般帶著得意。

徐譽毅淺笑,「的確是很特別的月兌衣秀。」

「想法如何?」

「這種事還需要問我的想法?」徐譽毅打開車窗,遙望天邊的藍天白雲,嘴角依舊掛著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亞歐笑道︰「這樣我可就真的開始行動了?」

「隨時恭候你的好消息。」

「別後悔。」

「當然,我覺得這樣還真是便宜了他。」徐譽毅再次放下電話,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吧。

華燈初上的海都酒店,一盞盞霓虹燈閃爍在其四周,就像是百花叢中它傲然都市,美輪美奐。

陳子昂坐在沙發上,閑逸的品著紅酒,依然是那般妖冶的顏色,恍惚在燈光下,映上那雙邪魅的丹鳳眼,就像是惡魔的眼楮直直的尋覓著獵物,帶著詭異的冷冽。

江媚披著浴巾從洗手間內走出,冷冷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無所事事的翻看著雜志。

「過來。」陳子昂放下酒杯,對著她嬌艷的身子斜睨一眼。

江媚解下浴袍,就這般透明的走入他的視線。

「真是學乖了啊。」陳子昂單手一扯,直接將她攬進自己懷中。

江媚面無表情,只是如同行尸走肉的躺在他的懷里。

陳子昂低頭嗅著她發中清香,忍不住的咬住她的耳墜,「果然很甜。」

「陳子昂,我在你眼里究竟是個什麼人?」江媚目不轉楮的注視著他的眼,而他卻是不以為意的一聲嗤笑。

陳子昂抓住她的長發,一扯,抬起她的下頷,帶著輕蔑的聲音這般毋庸置疑的撲打在她的耳膜中,「你自己說呢?」

江媚冷笑,「垃圾還是伴?或者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哈哈哈,江媚,你學聰明了。」陳子昂俯身含住她的唇,不帶情面的蠻橫撕咬。

濃烈的血腥充斥在口腔里,江媚任憑他的折磨,隨意他的啃咬,雙手緊緊的放在自己的身側,眼神中帶著殺氣的看向一旁茶幾上的水果刀,遲早有一天,她會親手拿著這把刀毫不遲疑的捅進他的心髒里,看著鮮血染紅自己的雙手,遲早有一天……

「叮咚……叮咚……」

門鈴不合時宜的響起,江媚試著推了推身上正在索吻的男人,輕哼一聲,「如果你覺得這樣更有情趣的話,我不介意。」

陳子昂冷冷一哼,放開江媚,掏出手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快遞員送上一個盒子,笑意拂面的等待簽收。

陳子昂大筆一揮,直接關門。

江媚穿上浴袍,躺在沙發上,點燃一根香煙,「看來你的情婦還真少,至少知道你住在這里的人絕對不止我一個。」

陳子昂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拆開盒子,一個迷你u盤從盒

子里掉落,靜靜的滾在地毯上,被燈光一照,銀色表面泛著清冷的光線。

江媚冷笑,「看來還是一份不能明說的禮物。」

陳子昂俯身撿起地上的東西,揣在手心里看了兩眼,沒有多說只是冷冷的轉身回了臥室。

江媚依然面色冷淡的坐在沙發上,為自己倒上一杯紅酒,嘴角的血配上這紅艷的酒,兩兩結合,苦澀的味道流連忘返在整個嘴中。

房中,陳子昂神色冷冽的瞪著視頻里上演的別具一格表演,那個男人是那麼的熟悉,好像就跟自己照鏡子一樣,同樣的一張臉,卻是不同的眼神,那如同死神蒞臨的冷漠的氣勢,那在四周彌漫的詭異殺氣,讓他忍不住的一個驚顫。

手放在桌上,微微顫抖,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掌紋,就好像在看著一件陌生事物,當抬起頭直視前方時,眸中的戾氣越來越甚,最後,好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手,不再顫抖,嘴角卻是漠然的上揚,像似在笑,笑的很得意。

視頻繼續滾動播放著,那是他,也是別人,鏡子里,放映著他自顧自表演的換臉技術,從那個風度翩翩的陳子昂,到陰冷恐怖的另一人,同一個人,卻是兩張臉,臉上的表情讓人驚心慌亂。

「啪!」電腦在他的手中支離破碎。

江媚一個驚顫,有些不明的扭頭看向本是靜謐的屋子卻突然被一聲驚響打破,她略顯遲疑的走近,隔著虛敞的門看向屋內那人的背影。

燈光有些暗沉,幽幽的打在他的身上,自上而下流露出來的鬼魅氣息,一道影子晃晃的映在地毯上,遮擋住他多余的表情,只是一雙眼,像似了一個死人,毫無生氣。

江媚驚慌失措的關上門,一手扶住胸口退後兩步,怎麼回事?為何那雙眼那般的熟悉?

「叮……」手機在桌邊響起。

陳子昂順手拿起,不著一言。

「東西看了吧,想知道我是怎麼得到了嗎?」

陳子昂嘴角輕揚,「你是誰?」

「我更想知道你是誰。」對方冷冷的大笑。

「很快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

夜色蒼涼,沒有月光的今夜更顯淒然,一道身影寂寞的游走在一條沒有人煙的小路上,周圍是漆黑的夜,沒有光的照耀,他就像是地獄那頭隱隱而現魂魄,一步一步接近人類的範圍,最後吞噬掉這天地的光明,只剩黑暗。

亞歐從小宅子里緩慢的走出,迎上從黑暗盡頭走來的身影,嘴角高高上揚。

陳子昂掏出手槍,看也不看一眼便直接對著那道身影冷漠的射出子彈。

子彈破空而來,帶著血腥的味道將這方土地的戰火點燃。

亞歐雙手斜插在口袋里,懶懶散散的注視著他趁勢而來的幾顆子彈,身體未曾移動一步,子彈從他的身側,耳側,頭頂上疾馳而過,最終,落在了他身後的玻璃窗上。

「啪!」玻璃窗被猛烈的撞擊,碎滿一地。

「難道你真的不怕我直接殺了你?」陳子昂冷笑的收下槍,松掉彈夾,換上子彈。

亞歐面帶笑意,目不轉楮的對視,「至少現在你還不敢殺了我。」

「哈哈哈,有何不敢的?」陳子昂舉著槍,兩兩相對。

亞歐依舊一動不動的站著,「你不是想知道誰拍的這段視頻嗎?主人翁還沒來,你就著急滅口,想必做事一向深思熟慮的陳大少,應該不會有這麼不理性的時候。」

「說的沒錯,他徐譽毅都還未出現,我怎麼可能會殺掉他的狗腿呢。」放下槍,陳子昂似笑非笑的擦拭著槍管。

亞歐挪開身子,笑道︰「不知道陳大少介不介意進去喝一杯?」

陳子昂不吭一聲,警覺的看著這個陌生男人。

亞歐淡笑,「看來做事從來不留余地的陳大少也是怕我們設陷阱啊。」

「你覺得我敢來赴約就還擔心你們陷害?」陳子昂神色冷然的踱步走進宅子。

這是一棟上世紀留下的老宅子,從外觀看,是一棟二層小洋房,從里

面看,完完全全就是仿照古風設計。

屏風上紋著七彩祥雲,雲上一人妖冶獨舞,屏風後是一個小小的桌案,桌案上放著一個特制泡茶工具,周圍是紅木雕刻的擺設,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

陳子昂戒備的坐在地毯上,環看四周,這里要藏匿一個人很簡單,四處都是障礙物,直接擋住他多余的視線。

「陳大少請放心,我們三少可是光明正大的謙謙君子,至于暗殺這種損招,他還是相當抵制的。」亞歐隨意的泡上一壺茶,笑容淡淡。

陳子昂面無表情,並沒有接過他送上的清茶,繼續保持沉默。

亞歐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有時候我還真是挺佩服陳大少的,這麼個辦法也虧得你想的出來,果然不愧是精神病患。冒昧問一句,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就特別有精神了?」

「……」陳子昂臉色一沉,手中的槍用力的緊握,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亞歐卻是滿不在乎,繼續挑釁,「我就突然在想,你扮演你父親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變態的詆毀你父親,其實你大可以扮演別的人啊,譬如你的好兄弟陳子軒同志,我覺得他完完全全就有月復黑的潛力。」

「……」手中的槍在顫抖,陳子昂心口的火在噴發。

亞歐仰頭大笑,「我真的很好奇你這麼肆無忌憚的用著你爹的臉去殺你弟弟的時候,你的父親大人是不是也已經死在了你手里?」

「啪。」忍無可忍的一槍沖著亞歐的胸口而去。

而只是那麼一剎那,原本坐在地毯上的身影已經不見蹤影。

「出來。」陳子昂失心瘋般的大吼一聲,周圍無人回答。

亞歐懸掛在吊燈上,放聲大笑,「這麼快就生氣了?其實我還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你說啊。」

「啪。」又是一槍,陳子昂怒不可遏的血紅了雙眼。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麼激動的,更沒必要這麼盲目的開槍,你根本就殺不了我。」

「是嗎?我倒要試試。」另一只手從腰側再一次掏出一把槍,雙槍合並,對著那道閃爍不斷,一眨眼就消失的身影不帶遲疑的連續開槍。

本是靜默的夜空,槍聲在這棟郊外獨居的宅子里冷冽的響起,一槍接著一槍,打破雕刻,沖破屏風,毀掉屋內的一切擺設,紙屑紛飛,木屑在飄散,周圍一片轟亂。

「啪!」朦朦朧朧的空氣里,陳子昂只覺得自己左手腕一疼,詫異的低下頭看向自己手腕上汩汩流血的傷口,瞠目的退後兩步。

當紛亂的灰燼漸漸恢復平靜,一人從窗沿上跳下,手中的槍還冒著白煙,他面無表情的打量在陳子昂的身上,神情冷漠。

「徐譽毅。」陳子昂咬牙切齒的怒視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更是毫不留情的給了自己一槍,手腕的疼成功的控制了心底的怒,他咬著牙,漠然對視。

「陳大少這麼著急殺人滅口,難不成真的被他說中了。」徐譽毅笑逐顏開的走近,冷冷的瞥了眼還在地毯上打著圈的茶杯,「怎麼也不見你替我泡泡茶?」

亞歐從石階上走下,雙手隨意的搭在胸前,「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就被陳大少的兩只槍給打破了嗎。」

陳子昂雙手放在身側,成拳壓制怒火,「徐三少,果真不愧是京城中的徐三少。」

「瞧陳大少心急的,我們不是約好坐下來慢慢談吧,你這麼心急又是為了那般啊。」徐譽毅不甚在意的席地而坐,雙手搭在膝蓋處,抬頭凝望那個靜站不動的身影。

陳子昂松下拳頭,右手扶住左手的傷處,隨便找出空閑的地兒虛坐而下,「徐三少送來如此大禮,難不成就是為了約我過來慢慢聊天?」

「記得前段日子陳大少可是相當有誠意的請求我幫忙查那件事,我還特地為你翻出了五年前的檔案,結果陳大少給我的誠意原來還有後招,這才是致命的武器啊。」徐譽毅點燃一根香煙,看著眼前的煙霧在空中繚繞,嘴角微微上揚。

陳子昂不苟言笑,只是神色不驕不躁的注視著他,眸中的戾氣在不知不覺間漸漸高漲。

「原來這件事到頭來都是咱們陳大少自導自演的一出啊。」

「你

認為是我騙了你?」陳子昂突然放聲大笑,「你錯了,那件事的確不是林靜晨做的,我相信不是她,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她是什麼性格的人,我還算了解,當然,弄出這麼多事,也不光是為了吸引徐三少的注意,而重要的是引出我身後的那個人。」

「看陳大少如此胸有成竹,想必大仇已報了。」白霧彌漫在眼前,隔著那道煙氣,將兩個的視線撤離而開。

「剛剛那位先生不是在問我陳誠鴻死了沒有嘛?沒錯,他的確死了,在我知道真相的第二天。」陳子昂的雙眼隱隱的變得赤紅,就像是血液充斥在眸中,帶著濃烈的血腥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陳大少,殺父弒弟,果真讓我刮目相看。」徐譽毅吐出最後煙圈,將煙蒂丟在那破碎的茶盅里,看著水液漫過那猩紅的煙絲,最後徹底熄滅火光。

陳子昂嘴角輕蔑的揚起得意的笑容,「是嗎?相比我的狠,徐三少殺人難道還需要眨眼楮。」

「我殺得可都是十惡不赦的人,而你殺得都是你的至親。」徐譽毅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的手,那些鮮血是可以洗掉的,而同樣的是手染鮮血的他這輩子都休想洗干淨那雙手。

「那你能把我怎麼樣?」陳子昂冷笑,「想想你的寶貝老婆,她現在可是還好好的待在醫院里,也許,下一刻 的一聲,就只能變成一堆灰燼。」陳子昂抑制不住的仰頭大笑,手腕上的血染紅了一地,他卻感覺不到痛,只覺得痛快,很痛快。

徐譽毅在那一剎那,心口確實亂了一拍,卻是在很快的速度里恢復平靜,笑道︰「你給了我一個很好的點子。」

「你就不怕我說到做到?」陳子昂抬起右手看了一眼手表,「徐三少還有十分鐘考慮時間。」

「你也說了還有十分鐘,這世上十分鐘可以改變很多事。」徐譽毅拿起手槍對著陳子昂的右手便又是一槍,「這樣,你還有機會直接引爆炸彈嗎?」

陳子昂吃痛的跌倒在地,雙手手筋被直接切斷,劇烈的痛從腕上痛襲全身。

「哈哈哈,你認為這麼簡單嗎?」陳子昂依然是笑的狂妄,「在我來之前可是親自送了一份大禮給你的好老婆,想想,五年前的感情至今我還猶記在心,想必,她也此生難忘。」

「啪!」又是一槍,從他的腳骨中射穿。

「哈哈哈。」傲慢的笑,陳子昂摔倒在地上,仍舊冷冷的看著他,「徐譽毅,你這輩子都算錯了一件事,我陳子昂這條命活著也是賤,但是我死前會更賤,你們不是相愛嗎?她不是懷著你的孩子嗎?我自有本事讓她這輩子都生不出你兒子。」

「啪!」最後一槍再次射穿他的另一只腳。

陳子昂虛月兌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整個人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刀俎。

徐譽毅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最後嘴角處勾勒出得意的弧度,「知道你會送上府的好禮,我當然自有準備,對于你,我永遠都會提防著一顆心。」

「你……不怕?」

「怕什麼?」徐譽毅拿著手槍隨意的搭在肩膀一側,笑道︰「你的禮物我已經轉送于貴府上,想必當陳老爺子收到自己親孫子送上來的厚禮時,一定會相當欣慰。」

「你……」陳子昂躺在地上喘著氣,胸口處狠狠揪痛。

徐譽毅把手槍丟在亞歐身上,冷冷說道︰「接下來交給你了,用他自己說的辦法送他上路吧,想必他的父親,好弟弟都一並在黃泉路上安然的等著他。」

「哈哈哈,徐譽毅,你別太得意,你能防到我傷害林靜晨,那你能防到你的好妹妹啊?」

「……」徐譽毅雙腳微微停頓,有些愕然的回過頭。

陳子昂翻過身,狡黠的看著他,「我還送了一份禮過去,送到了你的好妹妹手中,滴答滴答的聲音,听說她還住在醫院里等著我去接,沒關系,今晚上我們一並上路。」

「你快去醫院。」亞歐一把將陳子昂給踹倒在地上,「這里我來處理。」

徐譽毅沉著臉色,一腳踹開大門,奔向路邊停靠的越野車,發動引擎,不敢停留的疾馳而去。

「接電話啊,怎麼就不接電話啊。」徐譽毅焦急的撥打林靜晨的手機,而自始至終都無人接听。

時間一分一秒

的離開,他不知道自己的車速有多快,他只記得陳子昂的那一句還剩下十分鐘,十分鐘,他能駕車跑過五十公里的距離嗎?十分鐘他能將她平安帶出醫院嗎?

「 !」身後是滔天大火,火光刺眼的在夜空中綻放出最美的煙花,照耀著這一方漆黑的夜境,漸漸的,燒紅了這半邊天,如同白晝耀目。

徐譽毅從反光鏡里看向那騰升的龍火,面無表情的繼續驅車,他必須盡快回去。

「嘟……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

「啪!」徐譽毅大喘兩口氣,眼眸里泛著一股酸澀的液體,連帶著握住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

「喂,三少,這大半夜的您老人家不睡覺,我和我媳婦——」

「江俊,听著,馬上去徐晨怡的病房,在四樓的08號房,讓她交出陳子昂今天給她送去的東西,快,盡快。」

「三少,那東西很重要?」江俊忙不迭的從床上爬起。

「是炸彈。」丟下三個字,徐譽毅踩下油門,不知速度的飛速行駛著。

江俊呆愣在床邊,如夢初醒,急忙破門而出,「萱兒,馬上通知靜晨和陸路,馬上離開醫院,這里有炸彈。」

齊萱愣怵,恍然大悟,順著他的方向也匆忙跑出。

江俊傻傻的拍了自己一巴掌,「你慢點,別那麼著急。」

「我知道了,三少讓你做什麼快去,人命關天。」齊萱按下電梯,手里還攥著手機,手機因為主人的用力已經在發抖。

江俊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跑過那沒快,在一分鐘之內就一腳踹開徐晨怡的病房門,此時此刻,他也懶得顧及什麼禮儀。

徐晨怡在床上猛然驚醒,詫異的瞪著來人,「你是誰?」

「徐小姐難道連我都不認識了?我也不說廢話,陳子昂今天是不是給你送來了一件東西?」

徐晨怡打開病房的燈光,才發覺來人的身份,臉色不悅道,「這是我的私事。」

「他要炸死我們,這也是你的私事?」江俊翻找著屋子里所有能翻動的東西,卻沒看到任何一個可疑物品。

徐晨怡眉頭一皺,吼道︰「江俊,你大晚上的發什麼瘋。」

「快說。」江俊怒斥。

徐晨怡心底起伏過烈,指向一旁的玫瑰花,「難道你想告訴我,他能把炸彈放進這些花芯里?」

江俊愣了愣,走進伸手便將一朵朵嬌艷欲滴的鮮花折磨的只剩一瓣瓣,苦笑︰三少,愚人節還沒到。

徐晨怡忍受著胸口的憤怒,指著旁邊的門,「請出去。」

江俊抱歉的回頭一笑,「打擾了,可是晨怡啊,這事你不能騙我,他真的沒送你別的東西?」

「我會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徐晨怡毫無表情冷冷說道。

江俊吃癟,不再多言的走出病房,拿出手機,「三少,我找到了晨怡了,陳子昂只是送了她一束花,沒什麼炸彈。」

「……」無人言語的沉默。

江俊只听到電話里傳來一聲劇烈的剎車聲,隨後便是某人的咆哮,「你問她她當然不會說實話,快找,只剩四分鐘了。」

「什麼?」江俊驚慌,再次踢開病房的門。

窗前,徐晨怡笑意滿滿的凝視著夜空,回過頭,注視著門外的那人,「江少如果不信,大可以隨便搜。」

「冒昧了,徐小姐。」江俊仔細的觀察著屋子里的每處角落。

而病房的主人卻是含笑觀望,少了最初的那份不耐,多了一份得意。

江俊有些遲疑,回過頭面面相覷,「晨怡真的不願說嗎?」

「難道江少還懷疑我藏著什麼?你別忘了我還在這屋子里,難不成我想自己也死在這里?」

「可是——」話音未出,懷里的手機在不停的震動。

「江俊,我沒有找到靜晨,我剛剛通知小易和陸路,他們已經出去了,這

里還有好多病人。」

「不管如何,你先出去,剩下的我來處理。」江俊掛斷電話,走到一旁,靜靜的站立了十秒鐘,打破火警報警器。

這里只有五層樓,而四五層是vip,這里幾乎都沒什麼病人,下面三層一分鐘內完全可以跑出去,計算好了這一切,江俊回頭看著徐晨怡。

「不管你說沒說真話,我都不會讓這麼多人陪你玩。」江俊急急忙忙的跑出病房,也許,這不過就是一場玩笑。

徐晨怡凝視身後的月光,當然了,這里怎麼可能會有那東西呢?

入夜時分,徐晨怡看著徐譽毅開著車子離開醫院,不過五分鐘就收到了陳子昂送來的鮮花和一份特別禮物。

「嫂子,前段時間我對不起你,想了想,失去孩子真的很難過,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求你給我一個機會,這個禮盒是我給我孩子準備的,現在看來已經用不上了,就當我的一份心意,你收下好嗎?」

沒錯,她就是要讓她死,死無全尸,禮盒里有炸彈,她很清楚,陳子昂在送來的時候說的明明白白,不是恨嗎?恨就想辦法讓敵人痛苦,越痛苦越好。

就算炸不死她,也要讓她失去一切……

------題外話------

猜猜陳子昂死了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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