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似是都在心里暗暗分析和篩選,誰會是最可疑的人。
三人沉默間,黃欽已幫蘇紫清洗好傷口重新涂上藥,因為蘇紫已經作過處理,傷口已經止血,除了擦破皮的地方,還腫了一大塊。
「黃欽,我沒事了,你去給凌蕭看看,他剛才撲到方向盤上了。」
听說凌蕭也可能受了傷,安紹陽和黃欽立馬緊張了許多,有蘇紫在場監督著,凌蕭不得不月兌了外套,再一把將里面的緊身T恤扯了。
這麼一扯,除了他那結實修長的好身材一覽無遺外,暴露在眾人面前的,還有他胸膛一大片的瘀青。
蘇紫瞪了凌蕭一眼,「這樣也叫沒事?」
凌蕭低頭淡淡掃一眼自己胸膛,「這叫什麼事?倒是你,要小心些,到時留了疤痕看不哭死你!」
蘇紫白他一眼,「我有什麼好哭的,好看也罷難看也罷,反正我自己是看不到。倒是你,胸膛紫了一大塊,真不痛?」
這臭小子,肯定是不想大家擔心,因而,刻意隱瞞著,估計是想回家後隨便處理一下便OK。
凌蕭湊過去盯著蘇紫的臉和額頭,「你是看不到,但這臉我以後可是天天看到啊!」
蘇紫懶得再听他貧嘴,一腳踹在他**上,「我這些是皮肉傷,你的是內傷。快去讓黃欽給你檢查一下內髒有沒有受傷,如果體內有瘀血,要趕緊吃藥治療才行。」
黃欽立即點頭附和道,「對啊對啊,蘇姐說得沒錯,老大你如果不及時治療,麻煩事就大了。」
凌蕭狠狠瞪他一眼,「你現在麻煩事也不少!」說著,抬手抽了黃欽的頭一下,人倒是乖乖地听了蘇紫的話站了起來。
黃欽嘻嘻笑著,只要凌蕭肯配合,無論打他罵他,他都無所謂。
蘇紫幾個並沒有一起進入手術室,而是坐在沙發上開始排除各方可能的人物。
「會不會是羅家?」
蘇紫第一個開口,兩位長輩卻同時時搖頭。
「不可能,羅家做事不是這樣的作風,如果他們要出手,絕對是快狠準,絕不會如此拖泥帶水讓你們有路可逃。」
听了老爸的話,蘇紫認真想想也是,都說南凌北羅,能夠雄踞一方霸主之位幾十年不倒,做事肯定周詳且滴水不漏,絕不會像今天這樣,有那麼多的突破口可被她和凌蕭突破。
「我倒覺得像是趙修的手下所為。」
蘇豪否認了女兒的分析之後,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趙修的爪牙伸得這麼遠?」
蘇紫自然也是知道的,雖然趙修已在幾個月前被帶走,他手下的組織也瀕臨解體,但仍有一幫忠心的元老死守望著趙氏的家業在作垂死掙扎,這麼一想,確實有可能是他。
「我倒認為是跟賭場那件事的幕後人有關,因為,我也同意丫頭說的,趙修的爪牙沒法子伸這麼遠,以前鼎盛時期做不到,現在只有苟喘的份就更不可能。而且,上次趙修也是派人在半路上攔截老大,相信他們不會這麼蠢,反復用相同的手法對付同一個人吧?」
安紹陽亦有他自己的見解,三個人討論了一下,結果相持不下,誰也說服不了誰。
凌蕭在里面的小手術室把三個人的話听話一清二楚,黃欽一檢查完,他便大步走了出來。
「你們幾個說的,基本都是認為這次襲擊是針對我的,我倒認為,這次襲擊是針對妞的。」
凌蕭並不是想推卸責任,而是他的直覺如此告訴他。
「小子,你腦子撞壞了嗎?蘇蘇才回歸凌氏這幾天,就算她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幾天內樹敵招致別人圍剿,除非,這人是凌氏內部的人!」
蘇豪此話一出,幾個人都沒了聲息。
因為,他這番話的最後,似是一支利箭,嗖地一下把各人的視線從外部引回了內部。
凌蕭若有所思地坐下,「誰說不可能是內部的人了?我們可以用排除法將所有外患都排除掉,獨獨內部的人,卻是沒辦法撇清,不是嗎?」
似乎,確實是這樣沒錯。
整件事可以輕易地排除了羅家,趙修和賭場相關的指使人,卻獨獨凌氏內部的人,沒辦法排除,而且,相當吻合。
幾個人又是一番沉默,最後,安紹陽打破了沉默,「老大,這事交給我去查吧。你和丫頭這幾天就在家里安心養傷,先別離開總部。我倒是要看看,這人敢不敢在總部動你們。」
凌蕭別有深意地笑笑,「敢也不一定,畢竟,今天不也是我在開車嗎?如果是凌氏的人,不可能不認得我的車。」
蘇豪看看凌蕭又看看安紹陽,「小子,你就听你陽叔的話,這幾天和丫頭在這里辦公,別到處亂跑。等阿海回來,我讓他回來照顧你們。」
沒等凌蕭反對,蘇紫已開了口。「爸,海叔就留在別墅那邊照顧你們的飲食吧,凌蕭由我照顧就行。」
凌蕭伸手摟著蘇紫的肩,笑著對蘇豪說,「對啊豪叔,你放心,妞有我照顧呢!」
蘇紫用手肘撞他一下,五分的力度撞在他胸膛上,他不由得啊喲一聲。
「你臉皮還真夠厚,就憑你?連要蔥都不會切的人,還能照顧我?」
凌蕭把臉往她的臉上貼過去,「妞,你不是說過我就這張臉耐看一點嗎,看到我這張臉,你的心情就會特別舒暢,心情好了,什麼都覺得很美好,是這樣沒錯吧?就算我連根蔥也不會切,不照樣能把你的心情照顧得好好的嗎?」
蘇紫一臉嫌棄地抬手推開他的臉,「見過不要臉,可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凌蕭像狗皮膏藥一般死粘著他,「我是不要臉,反正,這張臉皮早就給你了,我想要也沒法要!」
蘇紫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決定還是不要再理他為妙,于是把視線投向黃欽。
「黃欽,凌蕭的傷勢怎麼樣?嚴不嚴重?」
凌蕭的視線也投向黃欽,眯著眼目光嚴厲地盯著黃欽。
哪知,黃欽卻當沒看到他眼中的警告一樣,對著蘇紫道。
「就如你所說的一樣,老大肋骨下積了些瘀血,必須要服一些活血去瘀和消炎的藥。」
蘇紫朝黃欽伸出手,「藥呢?」
黃欽望向凌蕭,「老大,你是想吃西藥還是想吃中成藥,或者,直接喝中藥湯劑?」
凌蕭指指蘇紫的額頭,「她這里不是也瘀了嗎?要吃同樣的藥嗎?」
黃欽點點頭,「是的,你們可以吃同樣的藥。」
「給她開點中成藥,我這點小傷,不用管。」
沒等黃欽點頭,蘇紫卻說,「黃欽,給我和他分別開些中藥吧,還有,看看有那些食療的中藥,也給我配些回來。」
黃欽應了聲,起身離開。
蘇豪的電話在這時響起,只見他拿出電話看了一眼,目光頓時柔和了不少,不不顧忌在場的人,按了接通鍵很是溫柔的問,「阿悠?什麼事?」
蘇紫眯眼笑看著老爸,果然,再怎麼硬朗強悍的男人,都有其柔軟的一面,而他們柔軟的那一面,總會情不自禁地展露在他所愛之人面前。
「你都做好了?」
「哦,好的,我現在馬上回去。」
「蘇蘇?她今晚跟蕭蕭過二人世界,我們不用管他倆。」
看著老爸掛了電話,蘇紫假裝一臉委屈地蹭了蹭凌蕭,「蕭蕭,我爸有了新歡就不要我了。怎麼辦?我爸不愛我了!」
凌蕭模模她的臉,「不怕,我明天就把你娶過門,讓他以後想見你都見不成!」
蘇豪白一眼安然坐在沙發上唱雙簧揶揄他的一對小屁孩,抬腳對著凌蕭的小腿揣了一下。
「小子,出息了你!敢跟我叫板了!沒我這老爸點頭,看誰有能耐把我家丫頭娶走!哼!」
蘇豪說完,扯了搭在沙發扶手的外套,穿上,回頭看一眼寶貝女兒,「丫頭,你自己小心點,別逞強!」
蘇紫點點頭,揮揮手,「老爸,你快回去陪老媽吧,我不會怪你的……」
那副模樣,儼然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模樣。
蘇豪瞪她一眼,連罵也懶了,轉身就往外走,安紹陽見狀,也趕緊追了上去。
「豪哥,我正好要去酒吧走走,你送我一程。」
轉眼,偌大的辦公室里只剩下凌蕭和蘇紫兩人。
「黃欽剛才有沒有給你擦些藥酒或是藥油之類的?」
蘇紫吸吸鼻子,卻聞不到任何異味。
「沒有。」
凌蕭很老實地搖搖頭。
「為什麼?你看你胸膛這一塊,都成紫色了。」
「我信不過他的技術,我讓他別踫我,回去你幫我擦擦。」
凌蕭扯著蘇紫站了起來,這種事,蘇紫從小到大做得多了去,技術說不定真的比黃欽要好。
只不過……
「喂,你別忘了,我也是傷員!」
蘇紫很是不忿,明明,自己傷得看起來比他要難看吧。
凌蕭眯起眼低頭看她,「嗯,我的由你來負責,你的由我來負責,這樣,不是很公平嗎?」
「公平個屁,就你這大少爺笨手笨腳的樣子,能負責好嗎?」
蘇紫當然不是真的嫌棄凌蕭笨手笨腳,而是氣他沒讓黃欽用中醫的推拿手法好好幫他推拿按摩一番。
凌蕭眼見蘇紫沒好臉色給他看,卻也不惱不慌,伸手勾起蘇紫的下巴,黑亮的眼眸饒有興趣地在蘇紫臉上看了一番。
「你放心,這張臉以後可都是我看的,為了我的眼楮著想,我一定會好好負責你的傷口。」
蘇紫「啪」地一下拍開他的手,「流氓!」
徑自邁開大步往電梯走去,電梯門開了,她卻沒听到跟上來的腳步聲,稍稍停了一下,只听得身後的凌蕭「哎呀!」地悶哼一聲。
蘇紫慌忙回身,只見凌蕭捂著胸膛彎下腰,似是很痛苦的樣子。
「凌蕭,你沒事吧?」
蘇紫小跑著跑回凌蕭身邊,皺著眉彎身低頭看他。
凌蕭臉皺成苦瓜樣,一手捂著胸膛,又哼了一聲,「哎喲!」
蘇紫急忙伸手想要扯開他的手,咬咬牙切齒道,「讓我看看,黃欽那家伙!到底有沒有認真給你檢查清楚?」
凌蕭手捂著胸膛不放,臉朝蘇紫湊過去,手指指著自己的唇,「親一下,親一下就沒事!」
蘇紫這才醒悟過來,這臭小子,原來是在逗她玩!
「靠!凌蕭你這死小子敢玩我!」
蘇紫踹了凌蕭一腳,轉身跑向電梯。凌蕭連忙追了上去,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閃了進去。
「妞,我兩條腿怕是要被你和豪叔踹廢了!」彎身,可憐兮兮地模著被蘇豪父女各踹了一腳的左右小腿。
「廢了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玩我!」
蘇紫哼了一聲,別轉臉,看也不看他一眼。
凌蕭見扮可憐不見效,唯有板著身子站直,腳,趁著蘇紫不注意朝她身邊挪了挪了。只不過,蘇紫似是一眼便能洞悉他的小把戲,他朝她挪近一分,她便挪開他兩分,到最後,凌蕭只得安安分分地站在她身邊,等她氣消再說。
兩人從習訓大樓出來,夜色朦朧,遠處操場上有綽綽的人影,看起來一大幫人在打籃球。
「喂!」
一直不理凌蕭且跟他保持著幾步之遙的蘇紫,突然叫了他一聲。
「嗯?!什麼事?」凌蕭立馬邁到蘇紫身邊。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打籃球的嗎?現在怎麼不見你打了?」
有一段時間,凌蕭十分熱衷打籃球,那段時間,是他上了高中之後有了幾個聊得來的好朋友的時候。
凌蕭眯著眼看著操場的方向,「以前確實是喜歡過一陣子,不過,到後來就膩了!沒打了!」
蘇紫並不知道,向來獨來獨往的凌蕭,為什麼突然多了幾個好朋友。
那時的凌蕭,對著蘇紫,只覺得茫然又煩躁,雖然天天吵天天鬧,但卻十分習慣跟蘇紫呆一塊。
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是討厭蘇紫,他開始跟身邊幾個看得順眼些的男生來往,除了跟蘇豪學習管理凌氏之外,課余的時間他跟他們一起打籃球一起出去游玩,他想證明給自己看,也證明給蘇紫看,他凌蕭沒有蘇紫,可以活得更開心更自在。
這樣的生活,開始似乎真的很充實也很開心。
但到蘇紫決絕離開之後,他才發現,那樣的日子其實也很無趣很無聊,既然,看戲的人不在了,演的那個,自然就會心不在焉,索然無味起來。
「膩了?」
蘇紫只是覺得奇怪。
「我沒有听錯吧?凡是你喜歡的東西,總是很持久,比如射擊,比如賽車,怎麼打籃球這玩意就能讓你膩了?」
凌蕭盯著她沉默了一小會,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那就說明,我不是真的喜歡!」
蘇紫莫名其妙地模模被他親過的地方,若有所思地看著操場那幫玩得極嗨的小伙。
「不是真的喜歡?居然有人能讓你做不喜歡的事?」
凌蕭的視線一直停在她的臉上,十分肯定地說,「有,你!」
蘇紫更加懵了!
「我?關我什麼事,我可從來沒讓去打籃球。」
「我說你又信?!反正那時大家都說打籃球很帥,我長得高,體力好,反應又快,自然得好好利用自身條件啊。」
凌蕭隨便給了個容易令人相信的答案,畢竟,那段往事,再搬出來,只會讓她傷心,何必再說了。
只不過,他的答案,她根本不相信,因為,她太了解他了。
「切,你會為了別人說很帥就去打籃球?如果你是這樣的人,你的臥室怕是不夠地方擺獎杯獎狀了。」
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有著帥氣的外表,有著羨慕死人的體力和超快的反應力,據她所知,只要他凌蕭想做,幾乎沒事可以難倒他。
可他,從來只按他自己的想法懶懶散散地過著,在他看來,那就是他想要的舒適日子。
沒有過多的光環繚繞,沒有太多的責任。
也許,他是早就知道,無論他想與不想,從他踏入凌氏總部大門那一日起,他就注定要坐上讓無數世人既怕又羨慕的位置上。
因而,他才趁著年少過過他自己所向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過,你說不喜歡籃球,我也是信的。不然,按你那性子,即使沒興趣代表學校參賽,私下肯定要練出個職業球員的水準才肯罷休吧。」
凌蕭真的很佩服蘇紫,她真的能把他骨子里的想法看得通通透透。
只不過,這麼了解她的他,居然一直沒發現,他,其實也是喜歡她的。
只不過,那時的他根本意識不到那就是喜歡。只一味地認為,不願被她所束縛更不願被她所套牢。
但他卻不明白,如果本來就不喜歡,何來的束縛?何來的套牢?
感情,原本就是無形的繩索,只有彼此心里都有情,才能把原本毫不相干的兩個人纏在一起。若是一方無情,捆綁著的,永遠只有一人而已。
凌蕭暗暗懊惱,為什麼每一件事回想起來,都能發現自己喜歡她的痕跡,但當時,卻蠢得以為,那是討厭?
蘇紫見凌蕭不再說話,只以為他不喜歡這個話題,于是識趣地沒再說下去。
靜下來之後,蘇紫才發現自己肚子餓得不得了,「家里還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如果沒有,讓黃欽順便買點回來。」
「王然應該一早就準備好了。」
回到凌蕭家中,如凌蕭所說,冰箱里已經塞滿了各種各樣的食材。
凌蕭見蘇紫打開冰箱門,似是在考慮要弄什麼晚餐,手越過她的肩膀,拿了一包掛面出來。
「隨便下碗面吧,你也累了。」
蘇紫也不堅持,接過掛面,又轉身拿了一盒切好且腌制好的牛肉,「牛肉掛面?」
「嗯,都行。」
凌蕭說完,並沒有離開,也沒有像從前一樣粘著蘇紫,而是站在一邊,看著蘇紫把面放在燒開的上里煮。
「出去呀,在這干嘛?這麼簡單的面條,不需要你幫忙。」
凌蕭點點頭,「嗯,我知道。」
凌蕭倚在流理台前,一眨不眨地看著蘇紫把煮軟了的面條撈出來,放進冷水里泡。
鍋里,倒進了油,等油熱了之後,放了蒜再把牛肉放進去翻炒。
「我以為,煮面條只需要把水燒開把面條和肉入進去再放調味料就可以了。」
廚房里,飄著牛肉和蔥段爆炒的香味。
「嗯,也可以那樣煮,不過,味道不好罷了。」
蘇紫往鍋里加了些開水,蓋上蓋子。
「面條先煮軟過一下冷水會特別爽,如果直接一鍋煮,面條是糊的,面湯也是糊的,牛肉如果沒有爆炒過味道也沒這麼香濃。」
凌蕭從來沒想過,只不過是一碗簡單的面條,都是要經過幾道工序才能煮出來。
「你不覺得麻煩嗎?明明可以隨便一煮就端上來的面條,非要弄得這麼復雜。」
蘇紫朝他笑笑,「不麻煩,只要你吃得開心,我就不覺得麻煩。」
凌蕭心頭一暖,這麼多年,為了讓自己開心,她究竟重重復復地做了多少次這樣的事?
想著,凌蕭湊著過摟著她親了下去。
吻,從輕吻變成深吻,比起那碗面條,凌蕭更想把懷里的女人吃進肚子里。
廚房里,除了鍋里響的水聲,還有兩人漸漸粗重的呼吸聲,直到廚房里滿室飄香,凌蕭才不情不願地放開她。
蘇紫被吻得渾身發軟,只能挨在他身上,揭開鍋蓋,把從冷水里撈起來的掛面放進牛肉湯里。
「好香!」
凌蕭情不自禁地又在她泛紅的耳邊親了一下。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蘇紫哼了句。
凌蕭雙手環著她的腰,柔聲說道。
「妞,我其實是來偷師的。」
蘇紫把面條盛到一大一小兩個碗上,「哦?!偷什麼師?」
顯然,是把凌蕭這話當玩笑了。
「你剛才說,只要我想,沒有什麼是我學不會的,但是,我確實就一進廚房就變白痴,所以,起碼學個簡單的,以後,你累了,餓了,起碼,我還能為你下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