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瑾爾一行人停滯在那一處,沒有後退,也沒有前行。♀這里沒有分路了,除非到了前面的十字路口處,否則無法到達西樓苑坊。
而前方的路,不知被誰設滿了連蒼蠅也無法穿過的盡雪蠶絲陣,這很是讓人頭疼。白淵然微微蹙眉,他這次擅自離宮,父皇是不知道的,難不成是父皇讓百里淵塵抓自己回去?
隨即他搖了搖頭,百里淵塵下手直接,雖說是心狠手辣了點,不過沒必要讓零淵城變作空城,怎麼看都像是甕中捉鱉!
「好吧好吧,我載瑾爾飛到零淵城上空去看看,你們就待在原地,哪兒也別去妖湛看著一群人愁眉不展,嘆了嘆氣,無奈道。他也知道,顯示本身,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那可就不好了。
霎時間一股強大的靈魂威壓席卷而來,好在瑾爾一行人已經習慣了妖湛強大的威壓,否則自己都會遭殃。白光暴閃,妖湛肥胖的身子在半空劃出一道弧線,只听「踫!」的一聲,一頭巨大的墨色鬼獸出現在眾人眼前。
白淵然猶豫了一下,剛要說什麼,卻見一股冷風從身旁掠過,紫裙衣袂翩躚,空氣中還隱約殘留了青絲的淡香。
再次回過神時,瑾爾毅然決然的的上了妖湛的背放心,瑾爾肚子里的孩子有我的魂脈護著,不會有事,只要不被利刃傷及月復部,就會沒事的妖湛撇了一眼臉色凝重的白淵然,安慰道。
語畢,狂風呼嘯,一團墨藍色的雲霧在妖湛腳下升騰,飛躍上空。瑾爾緊緊的抓著妖湛的黑色鬈毛,惹的妖湛冒了一句︰「我的姑女乃女乃的啊,別抓我的毛,抓晶肩附骨!」
地面上,听得妖湛咆哮的花一笑捂著肚子爆發出一陣恐怖的笑聲,冰兒嚇了一跳,扭頭看著自家堂堂三長老居然笑得如此夸張,她真有點佩服妖湛了。
「希望他們平安白淵然皺著眉頭望向天空,心里多了份不安。
此時,零淵城上空,瑾爾和妖湛一覽無余,整個零淵城像是一個蠶繭一般,密密麻麻的盡雪蠶絲。
妖湛雖是上古鬼獸,但是他也從未見過如此用盡雪蠶絲覆城的景象,恐怕此刻城里空無一人,都是為了所謂的計劃吧。風闌國呵呵
「哪是什麼?」瑾爾無意的睥睨,卻看見零淵城偏西方的一座樓上,有一抹血紅的影子,「那里!西樓苑坊!」
妖湛順著瑾爾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西樓苑坊的房頂上居然綻放了一朵血荼蘼!
「不好,有人要盜走血荼蘼!」瑾爾發現了異樣,下意識扯了一把妖湛背上的鬈毛,疼得妖湛呲牙咧嘴。
「姑女乃女乃說了別扯我的毛,抓晶肩附骨!」妖湛踏雲向著西樓苑坊奔去,這丫頭應該不知道我最害怕就是別人扯我晶肩附骨周圍的那些鬈毛吧!
當初為了讓晶肩附骨徹底與自己身體融合,他可是把晶肩附骨周圍的鬈毛扒的一干二淨,那可疼死他了,結果就落下這個病根。
西樓苑坊上的人似乎察覺到了妖湛的氣息,露出手腕上瓖嵌著黑色寶石的鐲子。一束黑芒從寶石中暴射出來,裹住血荼蘼,再化作黑芒,溜進鐲子里。
「居然敢動我的東西!」瑾爾忍不住說道,她也知道那個人可能比自己想的要厲害上百倍,擁有像四魂鐲一樣可以收納物品的鐲子的人,一定不一般。
突然,妖湛在距離西樓苑坊幾丈處停了下來,金色的獸瞳冷冷地盯著那身著黑白的男人,幽幽道︰「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月魁夏!」
月魁夏長的十分妖冶,長過腰的青絲被風吹得略有凌亂,黑白長袍胸膛微微敞開,露出雪白的鎖骨和強健的胸肌。魅人的紫眸細細打量了妖湛,目光又鎖定在妖湛背上的瑾爾身上。
「十幾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不過你居然和女人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議月魁夏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鐲子,微微抬眸。
「你少給本王打哈哈。快說這樣盡雪蠶絲是不是你」
「妖湛啊妖湛,你還是記性差,難道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用的武器是落雷嗎?」月魁夏生生打斷妖湛的質問,邪魅的看著妖湛,「我剛來零淵城時,他就變成這樣了。我本來要離去,沒想到卻在這座樓里,發現了好東西。怎麼你們也是為這個東西來的?」
「對,我背上那丫頭需要這東西妖湛看著一臉妖魅的男人,還是放下了架子,像以前一樣,「沒想到被你搶先了一步
瑾爾不語,看來妖湛和這個叫月魁夏的男人認識,如果這些盡雪蠶絲不是他造成的,那會是誰呢?
一團烏雲在瑾爾頭頂,她有些愁苦,怎麼會發生這些事?巔峰之路果然不平坦。
「小丫頭,你叫什麼?」月魁夏看了看一臉愁悶的瑾爾,從鐲子里拿出血荼蘼,丟給她,「給你吧,免得妖湛造謠,說我欺負小姑娘
「啊!謝謝瑾爾還沒反應過來,只是一抬手,手腕上的四魂鐲就露了出來,將血荼蘼收了進去。
「好個厲害的小丫頭,居然有四魂鐲!」月魁夏微眯雙眼,紫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異樣,「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吼!」妖湛看見月魁夏如此表情,立刻張嘴沖著他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咆哮。
「我不就是問一下她的名字而已,你害怕什麼?我又沒扯你晶肩附骨周圍的鬈毛月魁夏搖了搖手,一臉饒有興趣的看著氣氛的妖湛,突然對瑾爾來了興趣。她到底是誰,居然讓妖湛如此重視。
妖湛周身的墨色雲團更多了,金色的獸瞳隱藏不住戾氣,冷冷地盯著月魁夏,道︰「月魁夏,我警告你,少打丫頭的主意。你可不配不上她
听妖湛如此說著,月魁夏裝模作樣的模了模下巴,想要繼續挑逗妖湛一番,卻听零淵城北邊傳來一聲獸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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