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沖天,一群群黑羽鷲獸馱著手握兵刃,嚴謹視察的魔域守衛兵,一聲嘶鳴劃破暗紅色的天空,守衛兵警覺地抬起頭望去,只見遠處空間傳送台上生生被撕裂來空間裂縫,三道人影緩緩走出空間裂縫。
「那是……」一個剛剛上任的新守衛兵盯著魔氣凌冽的三道人影,身子止不住的發抖,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麼強大的魔氣和氣場,除了魔君,恐怕也沒有其他人了吧。
「嗯?有人類的氣息……」守衛兵隊伍中有的老兵察覺的一絲異樣氣息,他略有疑惑,上次就感覺到了有人類的氣息,這一次……是魔君帶進來的?
眾人都屏息凝氣,誰都不敢輕舉妄動,死死盯著那三道人影逐漸向他們靠近,每個人都能感覺到自己瘋狂亂跳的心髒。
「咦?魔君殿下,怎麼是您啊!」看清楚來人正是自家殿下時,所有人才放松下來,松了一口氣,「呵呵,魑薇大人也在啊!嗯?這位姑娘是……」
目光緩慢移動,老守衛兵看了看一玄懷中昏迷不醒的瑾爾,眉頭微微的蹙著,他雖然只是個守衛兵,卻也是魂王級別,可是他怎麼感覺不到這個女孩的魂脈魂力?難不成她的實力超過了魂王級別?還是她被封了魂脈?如果是這樣,他怎麼又感覺到來自這個女孩靈魂深處不可侵犯的威嚴?
「這是本皇的妃子,瑾爾,怎麼,你有問題?」一玄一向以親近人在魔域眾人中有很好的聲譽,可是他今天卻有些惱怒,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沒什麼老守衛兵連忙擺擺手,搖頭道,他可是第一次看見一玄不耐煩的和手下說話,看來這個女孩兒對他很重要了,她到底是誰?
望著一玄抱著瑾爾自顧自離去的背影,魑薇呆在原地,紅色的裙袂被風微微吹起,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一玄愛上一個人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玩兒。♀
「那魑薇大人,我們就繼續巡邏了啊!」見一玄離去,守衛兵也要繼續巡邏了,守衛兵隊長很有禮貌的躬了躬身子,然後帶著守衛兵繼續巡邏。
「好了,我也該去看看我家相公了魑薇淡淡一笑,透著淡紅色輕紗,隱約看見她嫵媚勾起的嘴角,霎時震得人心,心花蕩漾。
另一邊,一玄抱著昏迷的瑾爾進了諾大的宮殿,由上古巨獸骸骨構建而成的宮殿在暗紅色的天空下顯得分外慘白,宮殿上方的巨大頭顱猙獰而恐怖,那里卻是一玄的寢宮。
「瑾爾……」一玄鋝了鋝瑾爾滑落至耳際的青絲,眼底藏盡了憐愛,隱約看得見那份未說出口的心疼。眼前的美人失了往日的囂張跋扈的小模樣,臉色蒼白,心底也不知道藏了多少傷痛。
他知道她不可能就這麼跟自己走,還求自己帶她離開,除了會發生令她害怕失去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會跟自己來魔域的。
瑾爾,對不起……
一玄仿佛失了神,伸手輕輕撫模著床上美人蒼白的臉頰,不覺間眼眶里已是一片氤氳,兩行清淚悄然落下。
幾萬年了,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感覺,為此他還曾以為自己是個斷袖,每次看到墮月都躲的遠遠的,搞得墮月以為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可是,找你見到她,他才發覺,原來自己還是喜歡女人的,可是,她卻愛上了別人,可是,他偏偏奪走了她的清白,害的她懷孕了……
抬手,輕輕放在瑾爾的月復部,感受著肚子里正在孕育的小生命,他突然感到奇妙,,這是屬于他的孩子,屬于他的小生命。
正想著,他掌心運起魂力,源源不斷的輸送進瑾爾的月復部,雄厚的魂力滋養著胎兒,這也許會讓孩子強與常人吧!
想到這里,一玄又低眸,至始至終,這場戲都不過是他的獨白戲,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造的孽。
「咳咳咳……」突然床上的瑾爾咳了幾聲,迷迷糊糊醒過來,「水……水……」
「啊?」一玄愣了愣,慌亂起來到處找水,平時都會備上茶水的寢宮此時居然沒水了!一玄不禁怒氣沖天,咆哮道︰「來人吶,水!給本皇拿水來!快點!」
語畢,一個小宮女戰戰兢兢地沖進來,手里端著茶水,一玄猛地奪過茶水,倒進碗里。扶起瑾爾,溫柔地喂她喝下。
「哈……哈……哈……」瑾爾喝完整壺的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嬌小的身子癱軟在一玄的懷里,環視四周,「又是這里……」
「對不起……」一玄低聲道歉,此時他除了道歉,還能做什麼?瑾爾的魂脈被他封了,再也不可能生出魂力了,還佔了她的身子……
「算了,別說那些沒用的東西了。我要謝謝帶我離開了瑾爾漠然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已不見了昔日的活潑。淵然,我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你還能原諒我嗎?我騙了你,你還會愛我嗎?
低眸看著望著窗外發神的瑾爾,一玄知道她在想什麼,除了白淵然還有誰能讓她如此忘我?果然,她的心里從來就沒有過自己,誰會愛上一個**自己的壞蛋呢?
心里無奈的自嘲,一玄輕輕將瑾爾平躺下,給她扯了扯被子,嘆嘆氣,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有什麼需要的叫人就好了。沒什麼重要的事,我不會來打攪你
「一玄!」轉身欲離去,卻听到瑾爾叫住了自己,「我想要變強大,幫幫我
「好吧!等你傷養好了一玄嘆氣,這一切都是他對不起瑾爾在先,她沒有責怪自己,自己已經很滿足了,可是為什麼他還是會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生疏感?
「謝謝瑾爾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卻讓一玄不禁怔了怔,心底蔓延開滿滿的愧疚和悲傷,始終都是感謝的笑容,什麼時候,她可以為他笑魘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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