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自己個兒把感情的事看的那麼「透徹」,但在實際操作中我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弱者。♀如果高中時就有這樣的覺悟,也不至于連個「早戀」的機會都沒有,淨單相思了。而且思著思著,就過了早戀的年紀。
往事不堪回首,說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也許正是因為那個時候在感情上的不得志,才促使我今日將它當作游戲。並且我在這個游戲中已經輸過一次,現在我更懂得如何玩這個游戲而且更加渴望贏!
周六,我早早的睡醒了。不是因為我興奮的睡不著,而是這是我一直「被養成」的習慣。老四喜當過兵,每天都早睡早起。通常情況下我睡的都比他晚,可是每天都得跟他起來的一樣早。這老同志在部隊當過教員,天天拿我當新兵修理。高中以後雖然老四喜不太干涉我的自由了,但是上過高中的都知道,早自習將我們的起床時間控制的很好。無論你多晚睡都可以,但必須得早起。
八點鐘,我到了獅子頭宿舍樓下,給她發短信「到你樓下了」,她給我回「馬上好,等我5分鐘」。這個時間還是大多數人的深度睡眠或是回籠覺的好時候,而我正站在女生樓下,等著一位姑娘,這在以前是只能在夢里出現的情形。
我不經意間一轉頭,一個婀娜的身影姍姍而來。當她走出門口的一瞬間,一陣清風將她的長發吹起,而她臉上的微笑,比拂過發梢的清風還要溫柔,朱唇輕啟,口中蹦出歡樂的旋律,「早上好,四喜!」
「四喜。」
這位漂亮的姑娘站定在我的面前,飽含深情地呼喚。
「四喜?」
「四喜!」
一遍又一遍,終于……
「啪」!
「什麼情況?」受到驚嚇的我幾乎跳了起來。♀
「你什麼情況!我叫了你好幾聲,看你沒反應,就扇了你一巴掌!」獅子頭解釋到,「嚇壞我了可。」
「是嗎?」我模模自己的臉,確實有種麻麻的感覺,那種觸踫過後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難道剛才我在做夢?
「你怎麼了?」
「沒怎麼啊,剛才想事呢!」
「哦,那咱走吧,讓你等這麼長時間我都不好意思了!」
「哪有,你說等你5分鐘,現在連2分鐘都沒有。」
獅子頭停下腳步,愣愣地看著我。
「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等你兩分鐘而已啊!」
「大哥,現在都八點半了!」
我打開手機一看,果然,八點三十一分。
獅子頭疑惑的看著我。
「四喜,你——沒事吧!」她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就是有點恍惚……」
媽的,剛才果然是在做夢,獅子頭這款的女生怎麼可能對我笑的那麼溫柔!
也許是我剛才嚇到了獅子頭,這姑娘走幾步就警惕地看看我,以防我做出什麼極端的行為。人生嘛,漫漫長路哪有不掉線的時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過對于這種局面咱還是要主動找些話題,緩解下目前的緊張氣氛。♀
「你感冒好……」
「我听說你……」
我跟獅子頭同時開口,看來有這想法的不止我一個。我沖她點頭笑笑,示意她先說。
「我听說你買電腦了?」
「嗯,是的,現在誰還能離得開電腦啊。」
「你自己去的?」
「不是,跟茶葉蛋,工商管理學院的,我最好的哥們兒。」
「你很懂電腦啊。」
「也不是太懂,反正會玩!」
「花那麼多錢買來就是玩的?」
「那可不,現在電腦不是奢侈品,而是必需品!這東西集學習、工作、娛樂等各種功能于一身,是我們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工具。」我一本正經的反駁她。
「是嗎。」
「你問那麼多干嘛?」
「水晶蝦想買台電腦,但是她又不太懂這個,所以……」
「所以什麼?」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自己看著辦!」
「明白!等以後我讓松子好好謝謝你。」
「切,你怎麼不現在就謝謝我。」
「這又不是在幫我的忙!」
「陪你逛街不是幫你忙嗎,反正不管怎麼說,今天你也得表示表示。」獅子頭小嘴一厥,非常可愛。
「要不,哥給你一個吻吧!」我又忍不住想調戲調戲她,全然忘記上次的教訓。
「來吧,看你敢不敢。」
我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我們倆繼續肩並肩一直走。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真的不敢。都怨這張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獅子頭倒是很興奮,從背後捶了我一拳。
「干嘛?」我問她。
「不干嘛,高興!你剛才不是有話要說嗎,現在說吧。」
「剛才,」我努力想了想,「哦,剛才我想問你感冒好了麼,看今天這生龍活虎的樣子,禽流感也打不倒你!」
「怎麼說話呢!」獅子頭溫柔的在我背上捶了一拳,說實在的,這力道跟能把石鍋扔出去的程度極不相稱,不然我早就受內傷,五髒六腑碎裂而亡。
「哈哈,我一高興就不知道自己說啥了!」我打著哈哈,算是認錯。
「看出來了。來車了,快走!」
周末早晨的公交車人滿為患,我們倆不費什麼力氣就被後邊的人擠上了車,偌大的公交車瞬間成了沙丁魚罐頭。幸好是冬天,大家都穿的比較厚實,不然被擠得鼻青臉腫也不是不可能。還有咱國產的公交車,這質量就是好,沒人的時候全車都震得吭吭響,塞滿了人噪音居然小了很多。這什麼原理,人工減震?
「看吧,不是等你那半小時,咱還趕不上這高峰期。」我有點埋怨獅子頭。
「擠擠更暖和!」
這姑娘本來就被擠得貼在我身上,此時她面向窗外,手抓著吊環背靠在我懷里,說完這話還在我懷里扭了扭。發間洗發水淡淡的清香鑽入我的肺里,然後化作一團火焰從胸腔直奔下月復……
不好,要失控了!
「hold住了,兄弟!hold住……」我閉上眼楮嘴里不停的念叨。
「真拿我當兄弟了!」獅子頭有些微微的不滿。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害怕別人听到不好說的太直白。
沉默了兩秒鐘,然後獅子頭猛的轉過頭,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你是說……」
「姐姐,老實點行嗎,別再蹭了!」我央求到。
獅子頭縱使霸氣橫豎都露,可怎麼也是少女一枚,不由羞得臉紅耳赤。紅撲撲的臉蛋像熟了的隻果讓人想輕輕的咬上一口。
這姑娘緩緩的正過身,正當我準備長舒一口氣的時候,一只手又模上了我的腿。
日,這姑娘是要落井下石,想玩死哥啊!好,算你恨,這你可怨不得我了。我正準備放開牽制野馬的最後一根韁繩,就感覺這只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一塊肉,旋轉,松開,一時間我淚流滿面……
到了站下了車,我深深吸了兩口混合著汽車尾氣的冰冷空氣,寒風將剛才的燥熱一掃而空。
「好點了嗎?」獅子頭問我。
「嗯,不怎麼疼了!」我回答。
「我是說那兒。」獅子頭原本基本平視的視角瞬間向下傾斜了45度。
「哦,沒事了!呵呵。」我尷尬的笑笑。
「瞧你那點出息,就這麼點定力?」獅子頭「生氣」道。
「誰讓你貼那麼緊,還扭來扭去的。」我把髒水潑給了她。
「你!」獅子頭被嗆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你學學人家柳下惠,坐懷不亂!」
「喂,大姐,坐懷不亂的肯定有問題,我可是一正常男人,送到嘴邊的肥肉就算不吃怎麼也得聞兩下。再有下次,我可就真控制不住了!」然後我努力擠出一個盡可能猥瑣的笑。
「沒事,下次我還幫你。放心吧!」這姑娘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哈哈大笑地朝前走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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