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子去市里之後,我還特意留心了下他跟他女朋友的表現。♀兩個人比以前更加「如膠似漆」了,恨不得吃飯睡覺上廁所都膩在一起。他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我們一個真理,愛不是說說而已,還得要「實際行動」。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有看到李子換了身衣服就往外走。
「干嘛去啊,這是。」我問他。
「約會去!」
「裝備帶齊了麼?」
「必須的。」
「去哪約會啊?」
「管那麼多干嘛!」
李子有些不耐煩閃身想走,被我一把抓住。
「放心,棒打鴛鴦的事哥是不會做的。哥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些地方是約會的聖地。嘿嘿。」
「嘿嘿嘿,」李子故意學我的笑聲,「回來再告訴你。」
看著李子風騷的背影。小樣有你哭的時候,我心想。
熄燈前一刻,李子準時回到宿舍。面帶微笑臉色潮紅,一看就知道沒干好事。
「過來!」我在宿舍里大喊。
「啥事。」李子一臉媚笑的從外面進來。
「老實交代,去哪約會來。」
糖蒜一听來了精神,立馬也加入了審訊。
「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蒜兒義正辭嚴的說。
「學校東邊的小樹林里。」
「嗯,月黑更高,草木茂盛,是個干齷齪事的好地方。」
「什麼齷齪事?」蒜兒沒明白什麼事。♀
「約會的好地方。」我改口到。
李子瞪了我一眼,「沒事回了。」
這小子怕我們繼續逼問細節,想要趕緊溜。
「慢著」,我叫住他。
「最後一個問題,那種地方蟲子那麼多,你是怎麼把人騙去的呢?」
「這還不簡單,就說去捉知了。」
說完,李子轉頭走了。
「蒜兒,下次跟我一起去堵他。」我提議。
「不太好吧,萬一他發飆怎麼辦。」糖蒜有些擔憂。
「多叫上幾個人,法不責眾嘛。再說,兄弟之間這點玩笑還開不起麼,到時這貨只能啞巴吃黃連。」
「這,能行麼?」
「放心吧年青人,年青不瘋怎麼能體會年青的樂趣。」
我感覺自己就像教唆年青人犯罪的教父。不過,好朋友之間相互捉弄一下我想大多數人都經歷過。
「好,就這麼定了。」糖蒜兩眼滿是期待的目光。
無憂無慮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準確的說,是無所事事的日子。自從茶葉蛋「消失」以後,我從沒有跟任何人談過什麼人生目標、理想啥的。這種話題,好像也沒人會主動提出來。但我們不提,不代表沒人提。
這不這個學期又過了大半了,期末考試的安排都出來了。小籠包在晚自習突然降臨自習室,履行他作為輔導員的職責。
「來來,靜一靜。♀」包子哥熟練的敲敲桌子。
「我說一下啊,最近有些老師反應同學們缺課嚴重,極個別的同學一個學期下來還不認識老師是哪個。」小籠包看向我們這邊,我們附近的這幫人絕對是這種表現的重災區。
班里部分比較上進的同學已經開始偷笑了。
「嚴肅點。別的我就不多說了,咱來看一看你們上學的成本,你以為你來是混日子,其實是時間和金錢的雙重流逝。」小籠包開始拿粉筆在黑板上寫寫畫畫,「你們的學費是xxxx元,我們這個學期是xx周,出去節假日、周末,也就是xx天,平均每天是xxx錢,一堂課少說也幾十塊錢。同學們,想想吧……」
小籠包每次想要說服我們都會擺出這種每堂課多少錢的論據,其實大多數人對于這個沒有概念。因為從小到大我們一直在校園里「純粹」的學習,家長們總是說「學好習,其他都不用管」。所以,只要家里還能供得起,很少有人想的這麼深入。等我們畢業之後,真正自己養活自己時,才深刻體會到「錢到用時方恨少」!
雖然很少有人對小籠包苦口婆心的教誨而反省,但小籠包的確釋放了一個明確的信號,期末就要到了。
期末到了,幾家歡喜幾家愁。喜的是,像獅子頭那樣的學霸又有機會拿獎學金了。愁的是,像我們這幫人里又有一門或者幾門功課掛科了。雖說掛科在我們的大學生活中是如此平常,但在考試之前誰也不能做到平常心看待自己掛科,多數人只是在出來結果之後故作灑月兌。
所以,大家對于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還是比較忐忑。這個時候再鼓勵他們好好學習已然不合時宜。但為了掃去期末考試的陰霾,我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為大家找點樂子。
好巧不巧,晚自習後剛回到宿舍,李子又偷偷模模一個人溜了出去,這貨一定又去「抓知了」了。兄弟委屈你了,犧牲你一個,娛樂一家人!
「到時候了,走,堵李子去!」我鼓動糖蒜。
「就咱倆?」這家伙心里沒底。
「再叫上兩個!」
于是我跟糖蒜去了對門。石鍋剛打開一罐啤酒開始喝,松子開了游戲準備做任務,羊肉兄弟也才剛到宿舍。
「先生們,想不想來點刺激的?」我問他們。
「有妞?」只有石鍋回話,其他人呆呆的看著我。
「沒有。不過李子幽會去了,怎麼樣,一起去掃黃?」
「日,淨干缺德事!」
石鍋罵完,喝了口啤酒,從抽屜里模出手電筒。
「在什麼地方?」石鍋眼里滿是期待。
「不是缺德嗎?」
「少他媽廢話,趕緊的。」
「來,來,大家一起去。」糖蒜又拉上另外三個伙計。
我們慢慢悠悠的走向校園東邊的小樹林。之所以要慢慢的走是因為要掌握火候,去早了的話好戲還沒開場呢。這一路上,我們幻想了李子被我們捉奸在場的糗樣,以及他悲催的未來。
在樹林邊緣站定,我壓低聲音提醒他們。
「待會見不著人不要出聲,以免打草驚蛇。」
「對,大家散開保持間距,誰要听見動靜舉手示意,等到人到齊了一起行動。」石鍋安排了戰術,其專業程度讓我懷疑他以前做過這事兒。
我們六個人,按照石鍋的指示貓腰鑽進了樹林。海風吹的松濤陣陣,給我們做了掩護。大家一邊走一邊觀察附近的人有沒有舉手,是不是停下來听听動靜。
我往前走了一陣,一轉頭發現羊肉舉起了手。我趕緊舉手向下一個人示意。一會兒一家人悄悄圍了上來。
羊肉前面有一叢灌木,後面隱隱約約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一定是這里了,大家在黑暗中相視一笑。
1,2,3,走起!
六個人同時跨過灌木叢,石鍋的手電筒在同一時間點亮。
「干嘛呢!」六個人的喊聲響起。
「啊!」先是一個無力的男低音。
「啊……」然後是一個驚恐的女高音。
再然後一男一女從草叢里爬起來慌亂的整理衣服,石鍋的手電筒在他們倆臉上來回掃過。
「誰,誰啊」那男的用手擋著光,小聲的問。
看他消瘦的身材,我們知道這人不是李子。
「沒事,認錯人了。」
本來我們給李子準備的嘲笑、奸笑、得意的笑,都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唉……」眾人齊齊嘆了口氣,失落的轉身。臨走石鍋還留了句話,「下次去教學樓頂,這林子里蛇鼠蚊蟲多,多危險!」听這話,就知道石鍋這伙計多仗義。
「哦,哦。」那可憐的哥們還弱弱的答應。
出了林子,眾人還在回味剛才那香艷的一幕。
「你說,那男的會不會嚇射了!」糖蒜問大伙。
「我看是嚇尿了,這正辦著事突然出現一幫彪形大漢,不尿才怪。」松子糾正他。
「我擔心的是,別把人嚇出心里陰影,以後勃不起來,那咱罪過可大了。」石鍋特「痛心」的說。
很奇怪,此時怎麼沒有人關心李子哪里去了。看來,找樂子才是大家最關心的,至于誰運氣不好被我們棒打鴛鴦,也不用在意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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