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獅子頭在圖書館一番斗嘴之後,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似乎沐浴在各種增益光環中。于是我很積極的上課,認真的听講,並主動**的完成老師的作業。
他們也似乎覺察到我的「不對勁」,以至于某天孜然羊肉突然問我,「你怎麼不曠課了」!
是的,我做到了。在上個期末以及這學期開始之前,我曾經想要過的更加積極一點,而我現在不知不覺中就有了一個良好的開始。
原來我的能量來自于獅子頭,我不敢相信!
生活就像食堂里的大鍋菜,要想學生們吃得下就得多放鹽,食堂的大廚和學生們深知這一點。而我的生活里,就是因為有了獅子頭才有了滋味。而且和所有吃鹽的人一樣,我已經離不開她了。
這難道這就是「愛」嗎?
不,我只是習慣了獅子頭的存在。習慣了跟她逛街,習慣了約她吃飯,習慣了在圖書館坐在她面前靜靜的看著她……天哪,除了睡覺、洗澡、上廁所,我們共同度過了那麼多的時光!看來我的確是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姑娘的存在——我如此這般的為自己辯駁。
或許,是我自己不敢承認罷了。
晚自習的時候,剛到自習室坐下還沒做好去圖書館的準備,小籠包又風風火火的來到。
「也沒啥事,過兩天學校組織迎新中秋晚會,我把門票給班長,班長負責安排一下。」
然後包子哥在班長身邊耳語幾句就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著急去打撲克啊,還是去突擊女生宿舍啊!」
我惡俗的低聲說了一句,引來了石鍋他們的一陣哄笑以及獅子頭她們的一番白眼。♀
說起這個迎新晚會,我的印象還停留在去年的「露天大舞台」時代,台上的人吼啊吼下面的人搖呀搖。這個需要門票嗎,我很納悶。
「靜一靜,靜一靜!」
作為班長的芙蓉蟹制止了喧鬧,然後對群眾們說。
「演出時間是本周六晚七點,地點在學校禮堂。門票有限,誰想去看過來申請啊!」言外之意就是「數量有限欲購從速,親」。
說完芙蓉蟹回到自己的座位,頓時周圍圍上了一圈人。
「裝!回頭哥給你們弄兩張票,保證人手一張!」一向看不慣班長的石鍋對我們幾個說到。
也難怪石鍋跟她不對付,一來芙蓉蟹野心太大;二來如若不是她成績好點加團支書的身份,班長之位早就是石鍋的。所以于公于私,我們都能理解石鍋。
「可是也得看我們願不願意去看啊。」我故意惡心石鍋。
「嗯就是,誰會無聊的去看那個。」羊肉兄弟也表態。
「還不如在宿舍玩對戰呢。」松子表示對游戲更感興趣。
「不去拉倒,哥還求著你們嗎?」
「別介,您別生氣,給我弄兩張。」在成功的挑撥了兄弟們跟石鍋之間的關系後,我特沒骨氣的向石鍋投降。
「法克魷!」石鍋惡狠狠的對我說。
「好好,就這麼說定了!」此時此刻,我充分發揚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作風。
好在石鍋不負眾望,第二天就跑到學生會弄了幾張門票回來。可是除了我拿了兩張以外,其它的都被隨意扔在他的桌子上,竟沒有別的人拿!
之後我很高興的給獅子頭打電話說搞到兩張門票,然後問她有沒有興趣一塊去看晚會。
獅子頭很意外,興高采烈的答應了。同時也很有默契的沒有問「還有沒有票」之類的問題。倘若這姑娘不識時務向我索要這兩張票的話,我會立馬告訴她我在開玩笑千萬不要當真!
本來我是想讓松子也帶著水晶去的,可據他說水晶最近不舒服,所以周末他只能在宿舍玩游戲了。我嘆了下氣,哥們兒已經為你做的夠多了,既然你自己都不努力,那我也沒辦法。
周六下午天公作美,烏雲使得天色早早暗了下來。石鍋早早的去了禮堂,學生會成員要早早過去幫忙。臨走時听從我的建議揣上了雨傘。我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從櫥子里拿出了傘。可是轉念一想,我又把傘放了回去,穿上了件薄外套就出了門。
我依舊站在獅子頭樓下等她,不一會她就出來了,手里還拿著一把小折疊傘。
「你沒拿傘?」獅子頭問我。
「會下雨嗎?」我反問她。
「預報有雨,再說你出門不看看天啊!」獅子頭責備到。
「沒注意。反正你拿了就行,我都出來了懶得再回去拿。」開玩笑,我要是拿著傘怎麼耍流氓?
呃,我的意思是,兩個人打一把傘才有機會。
一路上我們兩個說說笑笑,獅子頭在期待晚會上的節目,而我在期待晚會之後的事兒。遠處能看到淡淡的閃電,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整個晚會很雞肋,沒什麼亮點,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唯一說的過去的節目就是藝術學院的妹子們的舞蹈了,這還是看在他們身材比較加分的份上。當然也有一些比較文藝的節目,不過像我這麼「三俗」的人欣賞不了。
晚會結束之後,看到出獅子頭挺失望。畢竟她是抱著很大的期待來看晚會的,但是我們學校又不是什麼電影學院、戲劇學院,能有這種水平的演出實屬不易。
「感覺怎麼樣?」我問她觀後感。
「憋的難受!」
一定是人太多,空氣流通不好,我也感覺有點悶。可這姑娘後一句話就讓我意識到,我有多麼的自以為是!
「廁所在哪?」
「呃……」
看來我自以為是的毛病得改改了,自信是好事,太自信就是自負了。然後我帶著獅子頭找到廁所,等她上完廁所我又去。折騰一會之後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我們倆一出禮堂,這外面電閃雷鳴,風雨交加。不過這雨不大不小,正符合我的設想。此情此景,完美!
「走,我給你打傘!」
我特紳士的搶過獅子頭的傘,抽開滑竿傘蓋都沒有打開就打在我們倆的中間。
「討厭!」獅子頭嬌喝一聲。
我急忙把傘撐開,這麼點時間足夠她淋幾滴雨了。
「冷麼?」我問她。
正好冷風陣陣,更加劇了剛才雨點帶來的寒意。
「有一點!」獅子頭抱著肩膀說。
「拿著!」我把傘交到她手里,然後月兌下了我的外套,並把這件尚存留我的體溫的外套披在獅子頭的身上。
「謝謝。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點風度!」
「那是,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哥有這個覺悟!」我大言不慚的說到。
「噗……」獅子頭笑了。
「哎,把傘打低點,我都淋到了!」獅子頭抱怨。
「呃,抱歉。」我把傘降低了些,緊貼著我的頭發。
「哎,靠後點,後背都濕了!」獅子頭又抱怨。
「嗯,好。」我又挪了挪位置。
「可是前面不就淋濕了嗎?」我向獅子頭報告。
「沒事,你看大家都是這麼打的。」
「哦!」
「哎,你別走這麼快!」
「怎麼了?」我很奇怪今天獅子頭這姑娘怎麼這麼多毛病。
「你沒看見人家走走停停的,別打擾人家!」
「走走停停怎麼了,再說咱走咱的,他們走他們的,有什麼關系。」
「你個笨驢,看不出來人家小情侶在親熱嗎,你走近了打擾人家kiss!」
「你怎麼知道?」我驚訝于獅子頭的「博學」!
「我就是知道!」她再次強調。
難怪這麼多人都這麼悠閑的在雨中漫步,敢情是在傘底下干什麼齷齪事啊!
我突然想,這是不是獅子頭在暗示什麼。然後,氣氛有些尷尬。我們倆東一句西一句的閑扯,直到我送她到樓下。
「謝謝你的衣服。」
「不客氣。」
隨後我披著外套,狼狽的走回雨中。被雨水這麼一澆,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不對啊,這姑娘看了天氣預報又拿了傘,怎麼可能不知道多穿點衣服!」
四喜啊四喜,你真是個笨驢!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