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是這學期的補考安排!」
獅子頭「啪」的一下把一張紙拍在我的桌子上,正趴在桌子上小寐的我一下子驚醒。♀
「什麼情況?」我不滿的嘟囔著。
「還什麼情況,馬上就要補考了你怎麼還有心情睡覺!」
我拿起那張紙仔細一看,果然是補考的考場安排,居然還是打印的。
「你也補考?」我故作吃驚的看著獅子頭。
「開什麼玩笑,正經點兒!」獅子頭氣呼呼的看著我。
說起這個補考,我可是考場上的常客,也算是久經補考考驗的混混了。以前的補考都是班里幾個難兄難弟一起共渡難關,比如說我們這幫人里,總有一個或幾個在某門課的補考陪著我。補考麼一般都會過的,除了某些跟你「不共戴天」的老師故意難為你,比如某數老師。
這樣的情況,是獅子頭這樣幾乎每個學期都拿獎學金的姑娘沒經歷過的。她可能覺得一次考試都不過,補考怎麼能過。她完全不知道,其實補考只要在卷子上寫滿字就ok了。
「沒事的,補考一般都會過的,放心吧。而且這次我掛的是《鄧論》,只要卷子寫滿了字怎麼不得六十分。」
「真的?」獅子頭半信半疑。
「那必須的。從第一年開始我就掛科,現在經驗相當豐富了。」我得意的說。
「那你怎麼能掛了這門課呢?」
「我……」
以前我就覺得獅子頭思維敏捷,現在又一眼看出問題所在。是啊,為什麼當初會掛?還不是因為某次蹺課被鄧論老師點到,這才記住了咱的名字。讓我覺得委屈的是,《鄧論》我還真不是經常翹,興許就翹了一回就被老師記住了!
「這不是運氣不好麼,上了老師的黑名單。不花上幾十塊錢補考費,老師心里怎麼能痛快。」
「是這麼回事?」
「當然是了,這也是咱學校創收的一種手段。這補考費最後還不是老師們的福利,妥妥的。」
獅子頭特別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你淨瞎忽悠吧。」
嘴上不服可心里已經相信了。
「放心吧,咱交了學費就是消費者,學校也不會為難‘上帝’的,嘿嘿嘿。」
「貧吧!」
獅子頭拿書敲了一下我的頭,引得周圍同學一陣側目。
「你打我干嘛!」我揉著頭頂質問她。
「這是圖書館,讓你來睡覺的嗎?」
我看了看左右,剛才果然是睡著了,醒來一直以為還在自習室呢。
「是圖書館啊,我都睡懵了!」
「腦袋想什麼呢!」
「想齷齪事唄,嘿嘿。」
「我讓你嘿嘿……」
獅子頭的手又模上我的大腿。那種感覺其實還蠻享受的。一個姑娘柔弱的小手在你的大腿上下游走。尋找著一塊松弛有肉的地方。然後用力一扭……
「現在感覺怎麼樣?」獅子頭翹著嘴角問到。
「疼——」我壓低了聲音回答,免得招惹左右前後的目光。
「疼怎麼辦?」
「不說唄——」
「你!」
不用說,獅子頭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這姑娘擰人的手法已經在我身上練到爐火純青,在滿足獅子頭的控制欲與暴力欲時我做出了多麼大的付出和犧牲。
女人嘛。撒嬌使小性子是人家的手段,關鍵是贏得男人的歡心。獅子頭做的很好,張弛有度!既不會讓我覺得惡心,又顯得俏皮可愛。
但是光吃虧也不是咱的作風,我轉過頭打個哈欠勉強擠出了幾滴眼淚。然後回過來一臉痛苦的看著她,一邊還在揉剛才獅子頭捏的地方。
「很痛麼?」
我點點頭。
獅子頭也沒說話,伸過手給我輕輕的揉了起來。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剛才的痛苦煙消雲散,這種磨難之後的美好才是最值得的。
女人,還是剛柔並濟的好!
盡管我十分、萬分享受這種溫柔的撫模。但我還是主動制止了獅子頭。男同學們可能都知道,一個姑娘在你大腿上模來模去是什麼感覺,免不了會使人想入非非。所以當*快要戰勝理智的時候,我毅然決然的推開了獅子頭的手。
獅子頭不太理解。
「行、行了,差不多。夠、夠了!」我結結巴巴的說。
獅子頭也明白了,非常「體諒」的從桌下拿上了自己的手。然後,如無其事的看書,留我一人「冷靜」。
盡管我們之間說話聲音很小,其它動靜也不大,但在這幽靜的圖書館周圍同學們也還能听見。所以,太露骨的話是不能說的,更不用說擁抱接吻什麼的「大動作」了。
不過來圖書館的同學也都知道,溫暖的圖書館是我們這種小情侶最佳的約會地點。除了開房滾床單的,頂著寒風打野戰的剩下的基本都在圖書館了。雖然從功能上說圖書館比賓館差了一些,但關鍵在經濟實惠。所以每當圖書館一開門,各種犄角旮旯總是被小情侶佔據,其目的不言自明。
所以同學們對小情侶們也都非常理解,只要不是發出那種*的申吟聲,是不會引起圍觀的。
我猜這也是獅子頭喜歡拽著我來圖書館的原因之一,某些事情只讓我想,但不讓我做。
《鄧論》的補考安排在了周六下午。
這個時間讓我非常痛恨,如果早晨的話還可以趁著清醒勉強湊出一些詞句來應付。可是到了下午,正是午飯過後的休息時間。我已經習慣了在那時睡上一小覺,不然整個下午都是混混沌沌的。
現在的問題是,周六下午不僅不能睡覺,而且還得動腦。
我得找個伴兒才行,一個人去補考太沒意思了。考試的時候又不能掏出手機來玩,連個聊天的都沒有,太悶了。
「伙計們,有誰補考《鄧論》麼?」
一回到宿舍我就問他們。
「我靠,《鄧論》你都能掛,千分之三的概率都被你踫上了!」石鍋非常同情的看著我。
「誰讓我運氣好,蹺課被老師點到了,一下子成了典型。」
「那恭喜恭喜啊,你該去買彩票,一定能中大獎。」羊排還在一邊打趣。
「少來,說正事,有人陪我補考《鄧論》嗎?」
「我補考的是專業課!」羊排說到。
「我也是。」羊肉也說。
「看來這一關只能你一個人闖了!」松子安慰我。
「你倆呢?」我問他跟石鍋。
「我們今年沒掛科!」這倆人一塊回答,尤其是石鍋。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什麼情況,你們倆這是踩狗屎了麼,這麼走運。」
「羨慕嫉妒恨吧。」石鍋別提有多得瑟。
「這叫天道酬勤!」松子補充到。
石鍋他走狗屎運,是所有人都肯定的。大家都一塊吃、一塊睡、一塊玩、一起上課,誰付出多少心里都有數。像我們這樣的人都能不掛科絕對沒人信。
所以,石鍋要麼天資聰穎,要麼考試時用了手段。不過按照我對他的了解,應該是老天爺一時大意讓他全都通過了考試。
松子就不一樣了,這家伙從剛認識他時就比較內向,看起來笨笨的。他說的「天道酬勤」是怎麼回事?
「你是怎麼全過的?」我問松子。
「學習啊?」他很坦然的回答。
「學習?沒見你怎麼學啊!大家整天混一起,沒見你學過。難道全憑上課听講你就能全過?」
「晚自習的時候你見我幾次?」松子卻反過來問我。
我……我當然沒見他幾次,幾乎所有的晚自習我都是在圖書館跟獅子頭泡在一起,要不就是去上選修課。難道,他也在圖書館學習?
「我明白了,晚自習的時候,你不會跟水晶天天泡圖書館吧。」
松子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
「不過我怎麼沒見過你啊。」
話一出口我覺得自己特別白痴。小情侶去圖書館都直奔犄角旮旯,反正是比較隱秘的地方。圖書館那麼大,沒踫到過也屬正常。
松子倒是樂了,獨自嘿嘿的笑著,一邊開了游戲。突然覺得,這家伙的笑怎麼有些奸詐。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