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球比賽之後,我跟孜然羊肉帶著勝利者的姿態離開了球館,留給別人的是兩個瀟灑的背影。
對我來說,打贏一兩個對手只能逞一時的英雄。早晚我會倒在通向冠軍的路上,沒辦法,賽制安排的還不夠合理。不過我並不難過,反而有些得意。因為那個「勝利者」要帶著我留下的陰影走向下面的比賽。希望他接下來能夠正常發揮吧。
運動會接近尾聲的時候,才會比一些大項目,比如長跑。基本上本書中經常出現的幾個人物都到了觀眾席,就為給松子的一萬米加油助威。
比賽還沒開始,班里的姑娘們就把松子的名字喊得震天響。
「松子!加油!」
尤其是水晶蝦,憋紅了臉喊得很賣力的樣子。只可惜聲音完全沒有帶頭的獅子頭的大,姑娘們在她的領導下喊得很有氣勢。跑道上的運動員都注意到了這邊的看台,有幾個家伙還微笑的朝這邊揮手致意。而真正的主人公松子,不知所措的站在起跑線上。
發令槍一響,一幫人如彈簧般的彈起向外沖去,那是短跑比賽。長跑的情況與之相反,一幫人看著更像是跑去上廁所似的。大家都知道,跑著去上廁所,那速度一定不快,不然……
一開始跑大家擠作一團,第一個彎道過後基本次序就很明顯了。有一個家伙步態輕盈的跑到最前,做起來領跑,而且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
「哇,那個人跑最前了,松子在什麼位置?」姑娘們那邊一陣混亂。
「看到了,看到了!在第二的位置。」一個姑娘說到。
「哦……」
姑娘們對松子現在的位置比較滿意。再次安穩起來。
幾圈過後,選手們面色凝重起來。這是一道坎兒,大多數來參加的長跑的都不是專業運動員,有些堅持不下來的紛紛從隊伍里退了出來。不過松子依然穩穩的跟在第一名的後面,他的鍛煉顯出了效果。
看到有人退場,姑娘們喊得更凶了。
「松子加油,加油松子!」
「堅持住啊……」
又幾圈下來,領跑的那人退了場。這時姑娘們一陣歡呼,因為松子成了第一名。
「耶,松子第一了。加油!」妹子們喊得更賣力了。這是我們全班的光榮時刻。
「第一不好,還喊得一頭的勁。」我給姑娘們潑了潑涼水。
「怎麼不好,看人家第一你心里不舒服了?」獅子頭回過頭來與我針鋒相對。
「第一名是領跑。承受更大的阻力和壓力,跟在他後面的要輕松很多。」趁著人多,我秀了一下自己的博學多才。
「切。嫉妒!姐妹們咱們不管這些,給松子大聲喊加油就行!」
「好。」姑娘們自然跟獅子頭站到一隊。
慢慢的。隊員們分成了兩個集團。前面的只有幾個人。後面集團的人陸陸續續居然都退了場!
看到出來松子已經是在靠自己的意志力來支撐著自己。
可他後面的幾位,已經不滿足跟在他後面了。因為松子的速度明顯降了很多。
接下來出現了在比賽中不能或者說不常見到的事情。
後面那哥們欲圖在直道超越松子,看台上的姑娘們緊張的大喊,「小心,他要超了,加油!」松子也覺察了這一點。可能他不願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失敗,或者只是他單純的不服輸的性格,松子居然加速了!這樣後面的人想超越他也落了空。
不過這樣的短暫沖刺也極大的損耗了松子還為數不多的力氣,他的腳步變得更加沉重。盡管看台上爆發的歡呼和加油打氣的聲音更加熱烈。但松子還是越跑越慢。
後面的選手再次打算超越他,然後松子又上演了剛才的一幕。
然而,最終體力上的差距還是決定了松子不能始終佔據第一的位置。後面的哥們還是超過的他,而松子這時精疲力竭了,慢慢的停下來顫顫巍巍的退出了賽場。
水晶急忙站起來跑下了看台,去賽場邊迎接她的男朋友。
「跑到這個程度,也不容易!」
「那是,比某些只會動嘴的家伙強!」
獅子頭憤憤的看了我一眼,帶著其他幾個姑娘跟著水晶走了。剩下的比賽也沒啥看點了,還在賽場上奮斗的家伙咱也不認識了。于是我們幾個也去找了松子,準備攙著他回宿舍。
一不留神在出體育場的時候看到了《飲食安全與標準》的老師。作為她的課代表,我理所應當的上前打個招呼。
「哈嘍,老師。」
「哦,是四喜?」老師不太確定叫對了我的名字。
「是我,運動會快完事了您怎麼還在這?」
「一會要給他們頒獎。」老師笑著說。
「那行,您忙我們先走了。」
「好的。」
我們很歡快的跟老師告別。如果不是今天在這遇到她,幾天之後她也不會想起我。
運動會之後,立馬就到了五一小長假。我們這樣的非勞動者,也沾了廣大勞動者的光,享受勞動節假期。
按照慣例,「五一」前一天晚上,我們一起在宿舍喝酒。過節嘛,就是喝酒聚會的好日子。我們約上了全部人馬,包括李子八個人一起擠在石鍋他們宿舍。
「來來來,同志們,」石鍋舉起手中的啤酒瓶,「這不又過節了,下次過節大家還不知道能不能湊齊,咱要珍惜以後每一次喝酒的機會。來,先干一個。」
石鍋一仰脖,咚咚咚一口氣吹了半瓶。其他人也都學他吹起酒瓶兒,這次大家都喝啤酒,連杯子都省了,直接吹。
「趁此機會,也給松子補補。」石鍋嘿嘿笑著。
本來就是石鍋「算計」了松子,現在補償一下也是應該的。
「不至于!就跑了那麼幾圈。」這下反倒是松子不好意思了。
「那就不錯了,以前我跟四喜和李子跑步,知道那很累。」糖蒜很佩服的說。
「日,當時你怎麼不說累,跑得比誰也歡!」李子擠兌他。
「在你們倆胖子面前,咱不能說累!」糖蒜嘿嘿笑著喝酒。
「你都跑了一半了,怎麼不跑完呢!跑下來也許就剩下你們兩三個人,還能拿個獎。」
說話的是扒雞,永遠一副我最牛的態度。
「操,十公里啊!你跑一個我看看!」石鍋看不下去了,給松子出頭。
「改天哥跑一個給你們看看,不過你們給我多少錢,錢少哥可不跑!」
扒雞的話換來所有人集體的白眼。
「松子,那天在你後邊的兩個家伙是專業運動員,後來他倆一個第一一個第二。」石鍋給我們爆料。
「果然是牲口級別的。」羊肉嘟囔著。
「不過松子也挺厲害了,壓著他們跑了那麼長時間。」羊排說。
那哪是壓著人家跑,人家專業搞長跑的,開始肯定跟著領跑的節省體力。後來是松子這個領跑的跟不上節奏,人家才要超的。
「他倆要超我,我就擋,後來實在擋不住了。被超越以後,我也沒勁跑了。」松子說。
「你說這個我倒想起來了。」石鍋又喝了口酒,繼續給我們透露他得來的消息。「那個家伙是想破學校原來的記錄,一看領跑的太慢就準備加速超過去。他加速你也加速,老擋著人家。後來那哥們在學生會體育部說過這事兒。」
「原來是這麼回事!」群眾們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家伙急著超過領跑的松子呢。
「那他怎麼不說一聲呢?我可給他讓道。」松子不安的問。
「長跑的時候很注重呼吸節奏,一說話節奏不全亂套了麼!」
眾人恍然大悟。(未完待續……)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