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包妖孽捂著嘴控訴,滿臉幽怨,卻奇怪地沒有半點兒怒火,反而眼里綴了兩抹星團,又黑又亮的。
「唔……天哈(下)最毒戶人(婦人)心。」他含糊不清地控訴道,腫成臘腸的兩片唇瓣全然沒有了原來的縴薄弧度。
水依畫學著他的模樣,環著膛倚在榻頭柱上,一派悠閑姿態,然後伸出食指朝他搖了搖,「nonono,老娘我還沒嫁人呢,算不上婦人,頂多是個美貌少女。」
「噗嗤——」妖孽男忍不住笑了一聲,結果笑得臘腸嘴疼得一抽一抽的,連忙又用手掌心半遮住。
「美銀(人)兒,你腫麼(怎麼)可以介樣(這樣)對嗚(我)?」妖孽男一雙綴墨深瞳含嗔帶怒地看向她,幽怨得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水依畫只懶懶地挑了挑眉,嘴角微勾地掃過他的臘腸嘴,好心提醒道︰「你再不去找人醫治你嘴巴的話,這張討厭的嘴可能就此廢掉。從此以後我終于可以耳根清淨了。」
妖孽男立馬伸出手,手心癱在她面前,「那美銀(人)兒省省好(行行好),趕枕(緊)給嗚(我)解繞(藥)。」
攤在她面前的手掌心寬而大,每一根手指修長好看、白~皙如玉,很難想象這麼一雙干淨好看的手平時都是用來做什麼的。不是使刀,因為他的指骨間沒有厚繭,也不是用劍,如果用劍的話,長期練武的過程中,劍柄會在掌端形成一道薄繭。
既非用刀也非用劍,而他的武功卻如此高強,每個高手都會有一件稱心如意的武器,那麼他的武器又是什麼?
水依畫猛然間就想起自己從他身上搜刮走的那根血鞭,難道那是他的本命武器?
不,這不太可能。但凡各種高手,貼身武器從不離身,正如劍家之人一樣,他們自詡以劍為尊,所以身上的劍從不離身。
如果那血鞭對他很重要的話,自己拿走的那一刻,這妖孽就應該散發出強大的殺氣和怒氣才對,可是那時候她什麼都沒有感覺到。而且這死妖孽也沒有將血鞭要回去的打算。
「美銀兒,解繞!」妖孽男對她的走神相當不滿。再不給解藥,這弧度優美的嘴兒可真就沒法子恢復以前的風~流多情了。
水依畫不緊不慢地瞅他一眼,「我嘴上抹了一種剛煉制出來的防狼狠毒藥粉,至于解藥,目前還沒研制出來。」
見他干瞪眼,無辜地聳了聳肩,「所以我才建議公子你早早離開此地,趕緊去找個醫術精湛之人解這毒藥,不然,這嘴兒可能就要被撐爆了哦~」
最後一聲哦還刻意拖長,听起來脆生生的,像只小爪子似的在某只妖孽的心尖上輕輕撓了一下,撓得他心尖發癢。
「美銀,你在騙嗚,乃枕麼木有事?」妖孽男托著自己的臘腸嘴,雖然口齒不清,那幽怨控訴的語氣卻一點兒都沒有含糊。
水依畫的眼珠子很快溜溜一轉,表情抱歉又萬分同情道︰「本來是有一顆解藥的,結果我記性不好,解藥的藥方給忘記了,那唯一的一顆已經下了我的肚。」
妖孽男半信不信地睨著她,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嘴巴又痛又辣又脹。心道︰算了,下回再找這小心眼算賬。
最後瞅了那女子一眼,目光意味不明。
咻一聲,一團紅影閃過,那人轉瞬間便消失不見。
水依畫正想松一口氣,哪料一陣風刮過,那消失的騷包妖孽又忽然出現了她的眼前。
水依畫立馬進~入警戒狀態。
那騷包妖孽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用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地跟她對視。
「美人只能這樣對我一人,別人不可以。」
站在她面前的紅衣男子翕動著兩條臘腸嘴,說出這一句話時卻沒有再含糊不清,反而字字擲地有聲。
「不然,我就殺了那人。」他又補了一句,目光一瞬間如同寒池結冰,凍得人心里發 。
水依畫微微移開目光,語氣夾雜不滿,忿忿然道︰「除了你,誰又能那麼容易接近我?」
妖孽男耳朵一動,將她的話一字不差地听了進去,這下子心里滿意極了,只覺通體舒暢,臘腸嘴一揚,顯得滑稽至極。
咻一下,騷包妖孽再次消失在晨露宮。
隨著桌上發出砰的一道清脆聲,水依畫詫異地看向桌上的東西。是那妖孽臨走前扔在桌子上的。
迅速拾起一看,卻覺得手心一片灼熱,那是一張按照人臉凸凹形狀做出的精致薄鐵,色澤鮮紅,上面隱隱有血水流動,如同有活物注入里面一般。
這是——那騷包妖孽的面具!
「美人,這是我送你的成親賀禮,可比你要的那些金銀珠寶值錢多了,好好收著吧……」
耳朵里忽然冒出那妖孽的聲音,嚇得水依畫手一顫,血色面具差點兒掉到地上。
人已離開很遠,卻能隔空傳音,這妖孽的內力到底有多深厚?!
水依畫將那精致的面具一下擲出老遠,與地面相擊,發出清脆的砰聲,再一想那人的話,還是把面具撿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聚寶箱里。
她才不會跟銀子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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