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人後,賀絕宣的兩腿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軟成了豆腐,趴跪在了那人的面前。
「大……大祭司,小人知錯,再也不敢擅自離開蠱疆了,還請大祭司網開一面。」賀絕宣渾身發抖,那種刺骨的冷意已經從眼前這人身上慢慢彌散開來,無時不刻地侵蝕著他的五髒六腑,讓他恍若覺得無數的冰刀子從四面八方刺了過來。
從當初離開私自離開蠱疆開始,他就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可是他仍舊抵不住外面的誘惑,在蠱疆他永遠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卒,但是到了中土就不一樣了,他會別人所不會的蠱毒和蠱術,他的本事是獨一無二的,就像現在一樣,火麒王好吃好喝地供著他,而他只要時不時幫他找一兩個人的下落。這樣舒適的小日子是他從來沒有享受過的,但現在這種日子就要到頭了……
身前的人微微垂眸,全無溫度的眼楮直視著地上趴跪著的男人,冰涼得像是冬日刺心骨的溪水,這涼意一直從頭皮浸入全身的經脈,讓那近乎匍匐的男人一動不敢動。
「為何離開蠱疆,誰給你的膽子?」挺立的男人緩緩開口,聲音如同他的目光一樣冰涼透骨。
賀絕宣全身抖如篩糠,全無半分平日的盛氣凌人,「大祭司,小人只是……只是一時好奇,所以擅自離開蠱疆,想瞧瞧外面的世界。」這話才落,他明顯感受到周圍的溫度又低了一些,賀絕宣臉色頓時一僵,頭幾乎趴到了那人的黑靴上,卻生生不敢踫觸到一點兒。
在這人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尤其是心里那些不堪的**,金錢、權利、酒色。
不敢再有所隱瞞,賀絕宣壓抑著心中的恐懼,顫著身子道︰「回大祭司的話,是小人鬼迷了心竅,想來這中土出人頭地,被榮華富貴遮蔽了雙眼。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還望大祭司網開一面!」
「可惜,你悔悟得太晚了……」他低嘆一聲,似乎帶著一種悲天憫懷的情緒,可惜連這麼一聲嘆息都在一瞬間帶起了冰霜,讓人的心一下子掉入冰潭,墜落潭底。
地上趴著的人聞言立馬抬頭看他,眼里的驚恐無限放大,然後她眼睜睜地看著身前的男人一點點抬起胳膊,寬大的黑袍被撩至胳膊肘處麼,露出半截結實有力的臂膀。
難道大祭司要……賀絕宣眼里充斥著對死亡的懼怕,從未有過的絕望從心底最深處涌了上來。他連忙往後躲去。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那人面無表情地說著一件于己無關的事,眼楮如同一潭死水,不起半分波瀾。
賀絕宣眼睜睜地看著他攤平胳膊,半只胳膊上逐漸浮現出一層石青色的蛇鱗,然後有什麼東西破開那層青色蛇鱗,鑽了出來,是一條只有拇指粗細的蛇,那蛇渾布滿青中泛金的鱗片,此時纏在男人的胳膊上,一雙眼楮死死盯住賀絕宣身上的那些肉疙瘩,或者說是那些肉疙瘩里蠕動的蠱蟲。
賀絕宣看到那條金青色小蛇後,嚇得臉色煞白,嘴唇不停囁嚅道︰「是蠱皇!蠱皇……蠱皇……」
「去吧,小東西,那些都是你的了,記得吃得干淨些。」男人伸手撫模著小蛇的頭顱,眼里依舊冷漠得讓人心里發 。
那小蛇听到他的話,兩只蛇眼里竟閃過一道光,在賀絕宣還沒回過神之際,小巧玲瓏的蛇身噌一下朝他躥過去,眨眼間便鑽進了他的身體里。
那些丑陋的肉疙瘩一個接一個地消失不見,賀絕宣的皮肉下一條拱起的蛇形游竄于他的周身,最後順著他的脖頸游走到他的臉上,將臉上幾個包里的蠱蟲吞噬得一干二淨。
賀絕宣全身發抖地感受著所有的蠱蟲被蠱皇吞噬,直到最後一只養顏蠱也被蠱皇吞噬,原本還處在壯年的男人,烏黑的頭發一點點變得花白,臉上也慢慢出現了皺紋,那條鑽進去的小蛇從他的身體內鑽了出來,騰一下飛向那黑袍男子,纏在了他的手腕上,嘶嘶嘶地吐了吐蛇信子,一副十分饜足的模樣。
「大祭司救命啊……」匍匐在地上的中年人已經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人,滿臉皺紋褶子,他試圖伸手拽住眼前這人的衣擺,可是全身卻沒有一點力氣。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飛快地消逝,快得他根本抓不住。
「自作孽不可活……」黑衣黑袍的男子垂眸看著他,清冷的聲音如同浸了冰水。
賀絕宣的手一點點垂了下來,不甘地盯著眼前的人,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飽食一頓的蠱皇吐了兩下蛇信子,鑽回了男人的胳膊里。
萬蠱之皇,能吞噬所有的蠱蟲,也能感應到方圓百里之內的蠱蟲,這也是為何賀絕宣能這麼快就被此人發現的原因。蠱皇,獨一無二,稍遜蠱皇的是蠱王,蠱王之下的有蠱君,再下來就是普通的蠱蟲了。歃血族族人以身飼蠱,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本命蠱,擁有蠱王級別本命蠱的人少之又少,更別說煉制出蠱皇的人了,在蠱疆形成的這數千年來,一共也就出現了兩個人,而軒轅幽冰便是其一,那只金青色小蛇便是萬蠱都會畏懼的蠱皇。
「阿青啊,你說,那丫頭到底藏哪兒了……」軒轅幽冰模了模自己的胳膊,低語輕喃,目光幽幽地望著遠處,沒有溫度的眸子難得染上了一絲柔情。
稍許,身體里的那條小東西似乎跟他傳達了些什麼,軒轅幽冰帶著涼意的薄唇幾不可見地勾了勾,「阿青,你說你也想她?呵呵,那你快些找到她,不然以後我就不喂你好吃的了。」
體內的蠱皇阿青︰「……」特麼的,這個主人太無良了吧,老子要吃,老子要像剛才一樣大吃特吃!哼,你不喂飽老子的話,我才不幫你找那臭丫頭。
「抗議無效。」軒轅幽冰淡淡道,旁若無人地走出了這間剛剛死了人的屋子。直到半個時辰之後,醉香樓里才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吳媽媽,死人啦——」
陪同賀絕宣的兩位姑娘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暈倒過去,沒想到一醒來就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死在地上,她們不知道這老頭到底多少高齡了,只看到這老頭皺得不成樣兒的臉,呼吸和心跳都沒了。
等到火麒王命人來尋賀絕宣時,下人抬回來的便是這麼一具尸體。
端木碎風掃了一眼那自然死亡的老頭一眼,微微皺了皺眉,擺手讓下人將尸體抬走。
「確定此人就是賀絕宣?」端木碎風掃了一眼負責跟蹤的暗衛。雖然衣物裝飾都跟那人一樣,可若真是他的話,一夜之間蒼老至此,不得不說實在詭異。
暗衛連忙點頭,「屬下很確定,賀絕宣進了那間屋子後再也沒有出來,後來里面的姑娘便尖叫了起來,說是發現了死人。屋里的兩位姑娘說,有一段時間昏迷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屬下猜想,有人偷偷溜進屋子殺了賀絕宣。」
端木碎風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這些會邪術的人本就十分奇怪,一夜之間老死也很有可能。只是不知道那個殺他的人究竟在何處,不然的話,他一定要納為己用。
「潛入屋子的那人呢?你可瞧清了他的相貌?」
暗衛聞言垂頭,「屬下無能,前面全是屬下推測的,屬下根本沒有看到任何陌生人的蹤影。」
端木碎風低嘆一聲,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這是怎麼了,為何最近老遇到一些武功高強之人,還是說他火麒王府的防御越來越低了,暗衛的水平也大不如以前了?
「無事了,下去吧。」端木碎風有些煩躁地遣退暗衛。賀絕宣這一死,從密室里逃走的那小子更不好找了。雖然賀絕宣用蠱術找到了他的大致位置,可是下人來報,根本沒有看到逃犯的任何蹤影。這麼一耽擱,那小子或許又藏到火羽國境內了。
「秦闕,你早晚還是得回到這兒的……」端木碎風低聲道,眼里劃過一道寒光。如今的首要任務是集齊四幅畫,至于秦闕和另一個有鬼瞳的人,他早晚會找出來!
端木碎風慢條斯理地月兌了外衣,轉身正欲就寢,豈料腦子里又出現一抹白影,端木碎風不由一怔,接著目露狠光,一腳踢開旁邊的凳子,踏成了碎片,沉聲道︰「白衣畫,本王遲早會跟你算賬,敢玩弄本王就要付出該有的代價!」「阿嚏!」水依畫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後,用毛巾擦干身子,裹著北堂洌命人送來的衣服,溜上了床。
「畫畫,都說了不要泡太久的水,你偏不听。」在屏風外等著的姬沐離微微皺眉。確定水依畫已經上了床後,才讓門外候著的婢女撤了浴盆和屏風。至于這婢女是北堂洌從什麼地方借來的,姬沐離可沒心思管。
搬浴盆的兩個婢女長得都挺漂亮,走前那視線都絞在姬沐離身上移不開了。真俊的男人!比大祭司和北堂公子還多了些人情味兒。
姬沐離的目光懶散地打了過去,看得兩個美婢一陣臉紅。
他微微勾了勾唇,「兩位姑娘的眼楮長得挺美的。」
兩個婢女听了這話,臉更紅了,離開的動作更慢了。
然後,姬沐離緩緩地吐出後半句,「美得我真想將它們立刻挖、出、來!」
兩個婢女聞言狠狠一哆嗦,匆匆離開了此地。
等到屋里收拾干淨了,姬沐離這才換了張笑臉,取來一塊干毛巾朝大床走去。一手扶水依畫坐起身,自己則坐在了她的身後,拿毛巾給她擦起了半濕的長發,「畫畫,這些日陪我爬山涉水,辛苦了。」
水依畫側頭看他一眼,眯眼笑了笑,「所以你現在是幫我擦頭發,以此感謝我?」
「畫畫,其實我有個更好的辦法來感謝你。」姬沐離朝她耳邊輕輕吹氣道,順便伸出舌尖在耳垂上舌忝了一下,感覺到水依畫身子顫了一顫,不由滿意一笑。
水依畫視線移到自己的胸前,看著那張偷偷蓋上去的大掌,眼楮慢慢眯了起來,輕悠悠道︰「姬沐離,你說的辦法就是這個?」
姬沐離呵呵一笑,「是啊畫畫,我說的辦法就是我以身相許。如何,誠意夠不夠?」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含糊不清了,因為那兩瓣薄唇已經貼上了水依畫的後頸,無比認真地啃了起來。邊啃咬便吸吮,還時不時砸吧兩下,嘀咕道︰「畫畫,你身上真香……」
水依畫被他又啃又咬又捏,身體也起了點反應,一探手就將他的脖子擰了過來,偏頭吻了上去,在他那張略顯涼薄的唇上輕輕吮吸,然後撬開他牙關,將舌頭探進去來回攪動。
姬沐離有片刻的發怔,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條滑膩靈活的小舌頭在他嘴里作亂,還調皮地纏著他的舌頭來回打轉轉。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再沒點兒反應,那就不是男人了,是太監!
短短幾瞬後,姬沐離立馬將她整個身子抱起,調了個面,讓她與自己面對面,更加方便地接觸撫模,然後更加洶涌地回吻了回去。
嘖嘖聲在安靜的屋中響起,婬~靡至極。
等到兩人黏糊夠了,唇分,還帶起一條晶瑩的水絲。水依畫吸了吸口水,趕緊調轉了頭,微微有些窘迫。姬沐離這廝的技術越來越純熟了,剛才差點兒陷進去出不來了。還有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王八蛋,你模哪兒啊!」水依畫一瞪眼,將姬沐離模向小月復下的爪子一巴掌拍掉。
姬沐離沉沉笑了兩聲,當著她的面舌忝了舌忝剛剛接吻完畢的唇瓣,將那唇瓣添得晶瑩透亮,一種說不出的魅惑人心的風情就這麼綻放出來,像是在光明正大地引誘她犯罪似的。
水依畫心里切了一聲,無恥之徒,居然對自己使用美男計,如果這點兒誘惑都抵抗不了,她就不叫水依畫了。但是……既然這人已經烙了自己的印記,自己想怎樣都行吧,不要白不要啊。
「畫畫……」姬沐離的聲音變得略微低啞起來,慢慢靠近她,被一巴掌拍掉的爪子又探了過去。從某種程度上講,姬沐離的那雙爪子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生命力相當頑強。
水依畫略微一想後,嘴角勾起的笑就帶了那麼點而勾人的意味兒,伸手朝姬沐離勾了勾手指。
若換做常人做這動作,姬沐離或許一刀就切了那勾動的小指頭,但是現在勾指頭的人是水依畫,姬沐離只覺得那根小指頭無比可愛,都想湊上去含在嘴里咬上幾口了。但是姬沐離心中警鐘大作,有問題,畫畫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見他光顧著發愣沒給出啥反應,水依畫微微眯眼,有些不樂意了。
姬沐離趕緊回神,低頭湊了過去,專門將自己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像是與她的呼吸纏綿似的。
「畫畫,怎麼了?」他問,兩人幾乎都貼成一張餅了。某人還無恥地繼續用自己的爪子揉捏某個地方。
水依畫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反而懶懶地睨他一眼,這一眼睨得姬沐離渾身發酥,差點兒化身為狼撲過去了,但是怕嚇著他的畫畫,姬沐離還是很好地忍住了。
水依畫卻忽然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笑眯眯道︰「姬沐離,剛才那是在對我使美男計麼?」
姬沐離任由這小狐狸對他使壞,而且很大方地承認,邪邪一笑,「如何,爺的美男計成功否?有沒有勾得畫畫心神蕩漾?」
看著那飛揚的眉毛,挑逗的話音兒,還有那不久前才被她吮得發亮的唇瓣,水依畫決定,不跟他客氣了,這男人本來就是自己的,想怎麼享用就怎麼享用。
于是,在姬沐離無比激蕩和震驚的注目下,水依畫一下將人推到在床,騎在他身上,俯身朝他啃了下去。邊啃邊扒衣服。
美男**果了,美人還是衣衫整齊的樣子。
黑紗帳子落下,掩蓋住所有風景,唯留兩人的纏綿細語。
「畫畫,你咬得輕些,肩膀上的肉都快被你咬掉了……」
「還說我呢,你的兩只爪子再往下探,相不相信我立馬將它們砍下來。」
「畫畫,你舍得麼……」
「不砍這兩只爪子也行,不如……拿這根兒東西換?」
「畫畫,別,別踫那兒!別捏了,再捏就斷掉了!」某妖孽粗聲喘氣,眼里泛著水光。
某女輕笑起來,「下次再不規矩,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你……」
「畫畫……」幽怨加喘息。
「好了,睡覺!」
「啊?這就完了,畫畫你不繼續對我做點兒別的?」失望加嘆息。
「等你身上的嗜血蠱解掉,我們安全離開蠱疆之後再說……」說完,身子轉了個面,背對他睡了起來。
姬沐離將她整個人摟在懷里,前胸緊緊貼著水依畫的後背,在那露出的一截白皙後頸上輕輕落下一吻,嘴角微微掀起,滿足地抱著她睡了。水依畫沒想錯,北堂洌根本不著急給姬沐離解蠱毒,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氣得劍十一和東方陵拆點兒將房子給拆了。姬沐離自從起來就一副春風拂面的樣子,得知消息後也沒覺得啥,不由換來劍十一和東方陵的兩個白眼。
「呵呵,幾位客人稍安勿躁,北堂公子他只是去見大長老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樂東和樂西給幾人奉上茶水,態度端正地解釋道。
水依畫見這人態度恭敬,也起了打探消息的主意,淺淺地啜了一口茶水後,笑問,「洌師兄去見大長老了,這麼說來,祭司堂里有好幾位長老了?」
樂東點了點頭,解釋道︰「祭司堂一共五位長老,二長老是美貌的女子,另三位長老都是中年男子,唯有大長老有些年邁。呵呵,小人說的這些自然是表象,其實幾位長老都四百以上高齡了。雖然五位長老比大祭司高上一輩,但是大祭司任職後,輩分上變得跟他們齊平,大祭司的弟子北堂公子也只稱呼他們為師伯……」
幾人听得咋舌不已,祭司堂真像一個怪物窩,這些長老都是些老怪物。大祭司三百歲高齡還算年輕的?說不定這北堂洌也有近百歲了。
「我們見到你家公子時,他正在取食頭紫蛛的血,這血可是用來煉制蠱毒的?」這次開口的是姬沐離,他懶懶地撩了一下眼皮子,目光幽深,也不知在思忖何事。
樂西听了這話,快嘴道︰「這位公子猜得沒錯,蠱疆每年都會有一次制蠱比試,民間百姓和貴族皆可參加。前幾日,祭司堂剛剛選出了前五十名,而這五十名百姓或者貴族可以親眼見識祭司堂的群英試煉!」
「群英試煉是什麼?也是煉制蠱毒?」東方陵插嘴問了一句。
樂西對這主僕幾人之間的關系略有些疑惑,但還是跟東方陵解釋道︰「群英試煉只有祭司堂的人才能參加,確切的說是幾位長老的徒弟。他們會在五日內煉制出一種新蠱毒,到時候由幾位長老共同評判,前三甲會有我們大祭司親自頒發祭司堂至高無上的蟒袍!」
說到後面,這個叫樂西的下人明顯激動起來。
不等水依畫和姬沐離細問,門外走來一位黑袍年輕男子,他目光淡淡地掃過屋中幾人,略有些趾高氣昂道︰「幾位便是洌師弟所說的貴客?師父他老人家想見幾位一面。幾位隨我來吧。」
轉身之際,一道毒光從他眼里劃過,嘴角也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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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最近又開始忙了。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