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結實緊繃的胸膛緊緊貼著水依畫的後背,胸口那炙熱的溫度都似乎隔著薄薄的衣衫傳了過去,燙得水依畫都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稍許,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湊到了她耳邊,咬著她的耳根道︰「畫畫,我很想你,每天都在想你,無時不刻不在想你。你呢,有沒有想我,嗯?」
水依畫本來想臭罵他一頓的,可是如今被他緊緊地摟在懷里,又听著那壓抑低沉的嗓音,心里不由軟了下來。
想,她當然想這混蛋了。可是這混蛋當初竟敢不辭而別!一想到這兒就恨得她牙癢癢的。
掙月兌開姬沐離的懷抱,水依畫回頭狠瞪他一眼,「老娘一點兒都不想你!給我滾遠些!」
話畢,幾大步走遠。
姬沐離好不容易等到了心心念念的媳婦,哪里容她逃跑,腳步移動,一瞬間就蹭到了她的身後,將整個人又摟了回去,語氣帶著滿滿的怨念,「畫畫,這一個月我因為你吃不好睡不香,你怎麼可以這樣?」
「少在我跟前說這些甜言蜜語!我問你,當初為何不辭而別?你這混蛋走的時候都不知道知會一聲麼?」水依畫冷冷瞪他,絕不能對這死妖孽心慈手軟,免得他下次又犯!
姬沐離一听這話立馬就明白水依畫生氣的原因了,心里一下子變得暖呼呼的,攬著她細腰的大掌在她腰間細細揉捏了幾下,柔聲道︰「畫畫可冤枉我了,我不是給你留了封信麼?」
水依畫哼了聲,「心部算!你沒嘴麼?沒給我親口說就是不辭而別!」
「畫畫,當時我听說火羽國出了事,所以就急急趕回去了。那時候你才跟親爹相認,我又怎麼舍得拿這些糟心事煩擾你。火羽國這邊確實不太平,我想著等處理完這邊的事兒就去接你。」說到這兒微微一笑,「沒想到畫畫你先一步來找我了。」
「誰來找你了,自作多情。我不過回來看看交給秋葉的那些事辦的怎麼樣了。」水依畫暗暗撇了撇嘴,這混蛋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戀。
不過,她貌似就是來找姬沐離的。
姬沐離從後面攬著她的腰,知道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由得意地勾起嘴角。他的畫畫呀就愛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想自己了,還嘴硬不承認。
沒等水依畫繼續嘴硬,姬沐離便一把打橫抱起了她,驚得水依畫低呼一聲。
「混蛋你干嘛呢,這里離劍家正門不遠,你想要別人看到麼?」水依畫惱怒地揪了揪他耳朵。
姬沐離面不改色地任她把玩自己的耳朵,聲調一揚,笑道︰「就是叫別人看到又如何,本王寵愛自己的王妃,礙著他們什麼事了不成?」
水依畫垂眸瞧瞧了自己的男子著裝,戲謔地一挑眉,「我現在可是個翩翩少年。」
「哈哈哈……爺原本就擔著個斷袖之名,別人要說就讓他們說去唄。」姬沐離笑得恣意無比。
水依畫立馬堵住他的嘴,湊近他耳邊,用糯糯的嗓音提醒道︰「咱先找個沒人的地方。」
姬沐離听完這話雙眼在夜色中變得亮晃晃的,懶懶地眯了眯,抱著懷里的小狐狸飛快地轉移了陣地。
一眨眼的功夫,兩人便到了個沒人的小暗角落里。身子才隱入高牆的陰影里,姬沐離便迫不及待地將水依畫按在牆上,狠狠地親了起來,邊吻著水依畫的眼楮、鼻子、臉蛋、嘴唇,邊含糊不清地道︰「畫畫,爺真是想死你了,唔……每晚做夢都能夢到你……想你想的都快發瘋了……」
趁他吻得意亂情迷之際,水依畫在他的薄唇上狠狠一咬,那唇瓣幾乎立馬見了血,看起來殷紅殷紅的,竟讓那人更添幾分風情。
姬沐離 地悶哼了一聲,一手仍舊摟著她的腰,一手模了模自己被她咬破的唇,一移開,看到兩根指頭上沾滿了血。
「畫畫,你要謀殺親夫啊?」姬沐離略有些抱怨道。這麼點小動作在他看來不過是些小情人間的情趣罷了,但是面子上絕不能表現得很高興,不然他的畫畫鐵定變本加厲。
水依畫齜牙咧嘴道︰「下次你再敢自己偷跑看看,那就不是咬爛你的嘴這麼簡單了,老娘一定打斷你的腿!」
姬沐離瞧這小狐狸張牙舞爪的樣子,呵呵笑出聲,忽地將她整個抱起,抵在了牆上,將她修長的雙腿纏在自己腰間,微微仰頭看著她,「畫畫,我錯了。以後干什麼都帶著你好不好?」
陰影之中,那雙幽黑的眼變得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明亮,此時只定定地盯著她。
水依畫輕哼了聲,捏著他兩只耳朵道︰「這可是你說的,就算是天大的事兒你也不能一個人去擔著,我又不是小兔子,還用你這麼護著。」
「嗯,我的畫畫從來不是兔子,而是只小狐狸,還是張牙舞爪的小狐狸。」姬沐離埋在她頸間低聲道,對著那頸間的女敕肉啜吻起來。
水依畫感受著頸間濕熱的氣息,心里缺了的那一角好像忽然就完整了。不管她面子上表現得多麼不在意,她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知不覺中已經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唯有對自己,他才會露出如此柔情的一面,自己又何嘗不是在他身前放下了所有的防備。換了別人,她會這樣撒嬌麼?這簡直就不像她了。
「沐離,我也想你了……」
這一聲輕嘆讓埋在她頸間的男人微微一僵,呼吸變得更加灼一僵,呼吸變得更加灼熱起來。
水依畫不等他細細品味,便一把揪起了他的頭發,低頭吻了上去,與他唇舌交纏起來,動作頗為激烈。兩只手挽在他的脖間,兩條腿兒則牢牢地纏著他的腰肢。
兩人親密得已經沒有任何間隙。
姬沐離牢牢地把著她的兩條腿,在她快要滑下來的時候又往上抖了抖,嘴上的活兒卻一直不停。
等到水依畫吻夠了想要退開時,這混蛋仍舊纏著不放,水依畫在他胸前一捶,躲開他的攻勢後笑罵道︰「我說爺,你可真是一匹餓狼,到底幾輩子沒吃到肉了?」
姬沐離在她開開啟啟的小嘴兒上啄了幾下才罷休,笑應道︰「爺見了你就如餓狼見了肥羊,想不吃都不行。」
「我看是才對。」水依畫斜斜瞪他一眼。
兩人黏糊了許久,遠處忽然有人朝這邊走近。
「爺,是不是你啊?」是東方陵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水依畫連忙從他身上滑了下來,整了整被擠壓得凌亂的衣袍,然後替姬沐離也整了整衣領子。
結果東方陵恰好就看到了這無比親昵的一幕,雙眼登時一睜,指著姬沐離身後的那隱在陰影里的人,顫抖著指尖道︰「爺,你居然……居然背著王妃干出這種事!你怎麼可以這樣……」
爺身後的那個分明就是個男人啊!爺難道真有短袖的癖好?還是許久沒見王妃,所以「紅杏出牆」了?
東方陵心里說不出的失望。爺以前一直是潔身自好的,雖然遇到王妃後本性盡顯,可是他居然在王妃不在的時候做出這等出牆的事兒,不可原諒!
「爺,我瞧不起你!你自個兒回去吧,馬車不等你了!」東方陵冷哼道,鄙夷地瞅了一眼那個隱在陰影里的小少年,氣憤地拂袖而去。虧他見爺不見了還專門出來找,原來人家正在這兒風流快活呢。
姬沐離被東方陵這反應氣得輕笑出聲,身後的水依畫終于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角落陰影里的人慢慢走了出來,朝已經走出好幾步的東方陵喚道︰「陵,是我,我從蠱疆回來了。」
東方陵腳步一落,猛地調頭去看,果見那人是女扮男裝的水依畫。
敢情搞了半天是他自己弄錯了?!
東方陵臉一熱,只覺得無比丟臉,這一下二話不說,走得更快了。
水依畫和姬沐離對視一眼,齊齊笑出了聲。哈哈哈……東方陵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畫畫,岳父他怎麼願意放你出來了?我還以為自己要等上至少半年呢。不過你這會兒過來也好,現在的局勢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姬沐離攬著水依畫的腰跟在東方陵後面。
「岳父?你還叫得真是順口。」水依畫笑道,「爹爹他看出我心里想你,所以提前放我出來了。」
「你用不著騙我,我的岳父大人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畫畫你是不是答應他什麼事兒了?」姬沐離明顯不相信水依畫這麼輕巧說出來的一句話。
「也沒什麼,就是一個月之內學會了將近一百種蠱毒的煉制方法和一些簡單的蠱術,另外背會了五百種蠱毒煉制方子,還有我的武功也更加精進了。」水依畫不以為意道。
姬沐離听了這話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將水依畫摟得更緊了。雖然畫畫說得輕巧,但是姬沐離也能想到其中的辛苦。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她卻逼著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兒。
東方陵已經疾步尋到了馬車,羞憤地在那兒杵著。因為姬沐離此次來特意高調了一下,這馬車寬敞舒適不說,周圍還跟了十來個近親侍衛。
「東方公子,王爺呢,還沒找到?」趙昌立馬問道。
東方陵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王妃回來了,爺跟王妃兩人這會兒正你儂我儂呢。」話一落,又想起這麼多侍衛都在等著,當即壓下那股羞惱,細細編造著解釋了一番。
當初姬沐離幾個回來,獨獨落下了水依畫,所以幾人便編了個借口,說水依畫在游山玩水的途中生了場大病,王爺听到朝中的訊息急著趕回來,便讓王妃現在外面養病。東方陵這會兒只說王妃的病好了,剛好趕路到了這華容城,又听聞劍十一大婚,于是來了這劍府。
趙昌不疑有他,當即激動了一把,「王妃可算回來了!」
眾人十分理解趙昌激動的情緒,因為他們也很激動。王妃回來就意味著炎啖王府里的嚴冬會立馬過去,迎接新的春天。他們早就受夠炎啖王這一個月的低氣壓了。
不消片刻,眾人果然看到姬沐離擁著一個清俊美貌的少年郎走了過來,細細一看,可不就是她們許久未見的王妃麼!
姬沐離笑著朝眾人說了句辛苦,然後扶著水依畫上了馬車。
眾人感激涕零地差點兒抹淚。這是自王爺回府里對他們第一次露出的笑。好罕見,王妃你出現得真是太及時了。
「等等!」剛上了馬車的水依畫立馬回過神來,剛才被姬沐離灌了一路的**湯,居然叫她忘了正事了!
「畫畫,怎麼了?」姬沐離坐過去擁著她,然後立馬吩咐車夫駕車。
「姬沐離,你先讓他們停車,我還有事要辦!」
姬沐離湊近她嗅了嗅那淡淡的體香味兒,不以為意道︰「畫畫有什麼事要辦交給下人就是,哪里用得著你親自去。」
「是給十「是給十一的賀禮,我要親自給他才放心。」水依畫推開他湊過來的大臉。
姬沐離眼里閃過一絲不滿。都這時候了,畫畫居然還想著別人,哪怕那人是十一,他心里都有些不爽。
可是水依畫顯然還沒說完,又繼續道︰「洌師兄是跟我一起來的,他還在客棧呢,我總不能一聲不吭地就離開吧?」
姬沐離在听完這句話後,目光顯然一沉,十一還罷了,那是自己人,但是北堂洌算什麼,外人一個,畫畫居然還想著他!
「畫畫放心,十一的賀禮我已經連同你的一起給了,兩瓶上好的大補丸,可謂千金難買,所以你就別念著這事了。還有北堂洌,我會讓侍衛特意跑一趟去接他入府做客,畫畫覺得這樣如何?」
馬車外的東方陵一听這話,幾乎是連人帶馬地踉蹌了一下。
絕了!他家爺絕對是這世上最無恥的男人。那兩瓶補藥明明是他以自己的名義送給十一的賀禮,現在居然被爺拿去糊弄王妃?!爺,你還要不要你自己那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了?
罵歸罵,東方陵可不會傻乎乎地去拆穿姬沐離的謊言。
「這……前天晚上听十一說你沒備賀禮,沒想到你今日竟悄悄地送了。」水依畫嘀咕一句,「那便算了,我給十一準備的東西下次有機會再給他好了。對了,趕緊派人去跟接洌師兄過來,他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早些接過來吧。」
姬沐離听了這句話,渾身都覺得不爽快了,但還是掀開車簾子吩咐了趙昌一句,「趙昌,你去客棧把一個叫北堂洌的人接到府中來。」
這話一落,姬沐離便急急放下了車簾子,留下趙昌獨自一人發呆。客棧?這華容城的客棧多了去了,爺你倒是說清楚是哪家啊!
趙昌瞅了東方陵一眼,東方陵直接扭頭避開。這明顯是爺在糊弄王妃啊白痴,依著爺那小心眼的性子,再怎麼也要跟王妃恩愛夠了才去將北堂洌那礙眼的家伙帶回來。
趙昌不敢多問,苦著一張臉獨自駕馬調頭離開。既然爺沒告訴他是哪家客棧,他只有挨個找了,從離劍府最近的客棧找起,應該也不是很難吧。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北堂洌住的客棧恰好就離劍府遠了那麼一點兒。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趙昌終于在兩日後打探到了北堂洌所住的客棧,可悲的是這家伙已經先一步離開了,氣得趙昌差點兒沒吐出一口鮮血,準備回去領罰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叫北堂洌的人已經到了府中!
自然,這些都是後話。等到趙昌駕馬離開後,姬沐離才又繼續哄著水依畫道︰「這下放心了吧,馬上就把你洌師兄接來。」
姬沐離早已在心中把北堂洌捏了個粉碎,別以為他沒看到,在酒席上的時候北堂洌那混蛋居然用他的爪子按了按畫畫的腦袋,是不想自己那麼快就找到畫畫麼?真是天真,便是隨便將他的畫畫往人群里一放,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來,更別說這井井有序的宴席上了。
水依畫听他這麼一吩咐確實放下心來,趙昌還是個辦事能力不錯的侍衛,應該能將洌師兄很快帶回來。
兩人就這麼連夜趕回了皇城,姬沐離有腰牌在身,隨時可以進出皇城,這一路可謂順當得很。只是,剛進入皇城的一個必經之路時,這順當明顯截止了。
這里地處偏僻,道路狹窄,兩邊草木叢生。盡管是皇城里也不能保證每一條路的兩旁都是鱗次櫛比的商鋪和府宅。
閉眸小憩的水依畫猛一下睜開了眼。
「醒了?」姬沐離一直將水依畫摟在懷里,他不想睡,或者說是舍不得睡,所以一直打量著水依畫的睡顏,見她忽然睜眼,知道她也發現了外面的異常。
「爺的懷抱也不能讓你安心入睡麼?這些事哪用得著你操閑心。」姬沐離勾了勾她的鼻子,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水依畫翻了個白眼,「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了,我再要不醒來的話,豈不是可以跟豬相比了?」
外面埋伏在草叢和樹木之上的人顯然不是風雲堂那種經過特別訓練的殺手,雖然武功也算不錯,在姬沐離和水依畫看來卻是不值一提了。
為首的東方陵顯然也發現了異常,連忙示意後面的侍衛停下,低喝一聲,「全副武裝!」
最後一個字還未完全落下,叢林里便射出了無數之飛箭,悉數朝那馬車射去。
這次姬沐離雖然特意高調了一番,但是帶的人並沒有多少,別人或許不知,但東方陵卻把主子的打算看得一清二楚。爺這是打算引蛇出洞呢。結果證明,蛇果然出洞了。
箭雨過後,數十個黑衣人從草叢中飛跳了出來,個個舉著銀色大刀,在月色之下顯得極為耀眼。
姬沐離帶出的這些侍衛雖少卻精,是王府里武功最好的幾個,就算不能以一對十也能以一當五。對方的動作整齊劃一,明顯就是軍隊里訓練出來的。他的好二哥還真是下得了狠手,竟然想在這兒結果了他的命?可惜,他卻不知這正好入了自己的套。
姬武長,你到底是憑什麼認定我會死在這兒?
馬車里的人冷笑著走了出來,水依畫緊隨著跟了出來。
姬沐離回頭掃她一眼,「坐回去!」
水依畫直接瞪回去,推開他跳下了車。笑話,沒看到人家對方仗著人數多打傷了好幾個侍衛麼,她再干坐著如何過意的去。過意的去。事實上,是她自己手癢了想開打。
那些黑衣人一看正主出來了,立馬避開侍衛舉刀看來。
姬沐離將水依畫護在身後,一腳將來人踢出老遠,只是一腳便踢得那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而此時的水依畫已經奪了一把刀,進入混戰中,氣得姬沐離真想當場打她。
雖然知道畫畫本事不小,但是這麼不听話,該打!
水依畫舉刀在黑衣人中游走,砍刀的動作那叫一個瀟灑漂亮,只見她身子忽然後仰,舉刀朝身後一人對胸砍去,同時蹬出右腳,在空出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踢開了前來的人。隨即一轉身,刀鋒一偏,朝右側另一個偷襲的黑衣人落下一刀。
姬沐離一掌劈開偷偷接近的黑衣人,目光不動地落在水依畫身上,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他的畫畫也太貪玩了些,當這是在雜耍不成?
東方陵的武功本就比這些黑衣人高出許多,不一會兒就解決了近旁的人。偏頭一看,就瞧見他們家王妃那一整套的瀟灑動作,差點兒樂得他當場鼓起掌來。
幾個侍衛也閑了下來,齊刷刷地盯著水依畫看。其中一個不著痕跡地走到姬沐離身邊,笑道︰「爺,沒想到王妃這身功夫比起我等來一點兒都不差,不但不差還要高出許多呢。」
「哈哈……那當然,也不瞧瞧你們王妃是誰的女人。」姬沐離兩手閑閑地一叉腰,得意地笑了起來。
姬沐離笑聲才起,便見那剛剛砍死一個黑衣人的美人猛然間一側頭,一雙眼楮寒光乍現,直直地瞪著自己。
姬沐離微微愣神的時候,水依畫已經一腳將就近的一把刀踢飛而起,那銀刀竟直直朝著姬沐離擲了過來。
「王妃,你做什麼?!」東方陵驚恐地大喝一聲。正要撲過去護住姬沐離的時候,卻被下一幕的情景驚得動彈不得。
那大刀雖然看似對準的是姬沐離的方向,其實刀鋒微微偏了一些,一切發生在不過電光火石之間,但聞一聲慘叫聲響起,離姬沐離最近的那個侍衛不知何時舉起的右臂被這大刀穿了個透徹,整個右臂都被刀釘在了身後的馬車壁上。而那只被釘住的手臂還握著一把淬毒的短劍。短劍藏于袖中,不細看根本看不清楚。
東方陵大驚,這侍衛居然想要爺的命?!這些侍衛可都是爺一手帶出來的!
「沐離,你沒事吧?」水依畫迅速解決掉周邊的幾個黑衣人,留了兩個活口丟給侍衛,急急趕了過去。
姬沐離從怔愣中回神,偏頭看那侍衛一眼,雙目變得陰寒無比。他原本就懷疑姬武長為何如此把握能取得了他的命,原來是早就買通了他身邊的近衛!
這人的短劍離自己已經只剩不到兩寸的距離,再遲上一會兒,這把劍恐怕就刺進他的身體里了,然後姬武長為他特意備好的劇毒一定會立馬在他全身散開,頃刻間就取走他的性命!
若是換了平時,就算是近衛他也保持著一定的警惕心,只是今日見到心愛的人,一些注意被分了去,加之這些侍衛剛才都不留余地地抵抗刺客,他又哪里懷疑到了這些人頭上。
好在……好在有畫畫,她顧著自己的命呢。
那侍衛見謀害不成,目光一暗,就欲咬破嘴里含著的毒藥囊。只可惜,還沒來得及實施,水依畫已經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後狠狠往下一掰。
眾人只聞嘎 一聲脆響,那人的下巴活生生地被卸了下來。
「我的男人你也敢暗算,找死!」水依畫冷冷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然後隨手從地上抄起一把散落的刀,一刀子捅進他的大腿里,又狠狠拔出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鮮血濺了一地。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氣,唯有姬沐離看著水依畫的目光越來越溫柔,剛才眼里的寒氣全都消散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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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戰一萬的,結果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