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破禁珠已經恢復能用了,幾件法寶也粗粗祭練完了,她便出了煉器室,叫出燕一決。♀
兩人再次來到庫房前。
程正詠從乾坤戒中拿出破禁珠,仍是照著破洞府門口的禁制的方法破禁。但是直至程正詠兩人的靈氣用完,庫房前的禁制仍是紋絲不動。兩人歇了一口氣,程正詠道︰「燕道友,恐怕這道禁制以我們兩人的修為破不了了。」
燕一決也點頭,突然放出手中的門派傳訊符。他道︰「這里的東西,還是交給門派為好。」說完就回去了第四間石室。
程正詠只好也放出了門派傳訊符,心中咬牙,這位訣雲宗弟子倒是對宗門感情頗深,她還想著這次得不到庫房里的寶物,可以留待以後再來呢。她雖然對門派沒有怨念,因為沒有門派就沒有她的今日的修為。但是想到清玄道君的所作所為,她就覺得不甘願。突然她眼前一亮,拿出堂兄交給她的萬里傳訊符,將此間的信息細細告知他,若是能讓他的師父智善真人帶人來此就更好了。萬里傳訊符和門派傳訊符等是不會被禁制所阻攔的,兩人也不擔心門派里收不到。至于這里距離決雲宗近、千道宗遠,兩派如何分配這些寶物的問題,自有師門長輩操心,她也管不著。
發了萬里傳訊符,程正詠想到這里面的寶貝要歸門派所有,和她沒有什麼干系了,不禁有些心疼。♀她不甘心的在庫房門口四處尋模,左右牆壁以及門頂都模遍了,最後在地下找到一處凹陷處,模出了一塊非金非玉的令牌。她欣喜若狂的將令牌按到門上,門卻沒有開。
一盆冷水澆下,她也冷靜了下來。雖然不知道要怎麼用這塊令牌,但是她直覺的知道沒有這塊令牌就絕對打不開庫房。而且,決雲宗距離這里更近,金丹修士不到一個月就會到,他們這種修仙幾百年的修士肯定能看出這座庫房的奧妙之處,到時候會不會逼她交出令牌?若是不交,那些金丹修士有的是辦法對付她。但是,若是交出去了,不說她自己不甘心,就是門派長輩來了,見到一座空空如也的庫房,會不會遷怒到她也是個問題。
相反若是她能保住這塊令牌,讓師門長輩手中握有更大的籌碼,得到更多的寶物,想來她的獎勵也不會少。
那麼怎麼樣才能保住這塊令牌呢?程正詠想到了四間石室。這四間石室,每一間都有一道不下于金丹期的禁制,甚至可能更高。但是,決雲宗也算是千道宗的友派,友派的長輩要見她,她可不能一直呆在石室中不出去見禮。這就需要一個借口。
程正詠一拍頭,築基啊,這是現成的借口啊,她真是在外游歷久了,連這個也忘了。而且距離宗門下次發放築基丹還有五年,而她已經二十五歲了,不想再繼續等下去。因為一般來說精英弟子的築基$小說
程正詠又將修煉室和靈獸室都細細搜尋了一遍,連地面和石室的頂都沒有放過,難保不會有像庫房那樣隱藏的寶物,可是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閉關前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到了第四間石室前,通知燕一決她要趁著師門來此前的這段時間閉關築基。
燕一決听了打開石室的禁制,板著臉上下打量她,「馮道友,你的修為不是練氣九層,而是十層圓滿。」這句話他說的十分肯定,也十分生氣。
程正詠笑道︰「行走在宗門外,總要留個心眼。我對燕道友隱瞞修為沒有惡意,還請燕道友不要介意。而且,我也不妨告訴你我的真名,我叫程正詠。」
燕一決听的沉默,原來這個女修雖然是將他當做另一個她喜愛的人,也還是警惕的。想到那句「慕容紫英是我最喜歡的人物」,他不禁有些臉黑。
但他還是問道︰「莫非你要用斷緣液築基?為何不等你師門長輩來了再請他賜你築基丹?你將這個庫房上報宗門也是一大功勞,他應該不會拒絕你才是。♀而且,斷緣液雖然可以用來築基,甚至可以強化丹田和經脈,但是留待將來所用不是用處更大?更何況,此種靈液需要配合其它的靈藥一起服用,才能解決它的後遺之癥。程道友何必心急。」
程正詠卻道︰「我二十歲時就已經煉氣圓滿了,到今日已經二十五歲,我已經不想拖下去了。我困于練氣期已久,卻是等不得了。而且,我向師門要求其他更好的獎勵不是也可以?」頓了頓又低頭道︰「至于後遺之癥,反正我喜歡的慕容紫英永遠也不會真的出現,那後遺之癥有或者沒有,又能有什麼區別?」說完哀怨的看著燕一決。好吧,程正詠承認她是故意的。
燕一決听她又提慕容紫英,臉徹底黑了,回頭就關了禁制。至于她的哀怨什麼的,他才不會相信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修。
程正詠想要立刻閉關,原因自然不是什麼等不得。修士也是要修煉心境的,加上她游歷了四年,心境自然不是四、五年前可比的,怎麼會連這一時的等不得?至于斷緣液的後遺之癥,她也听過說,不過是男斷白虎、女斬赤龍罷了。這種後遺之癥,她不僅不在意,反而求之不得。她的體質永遠都是一個隱患,要等她的修為達到不怕這隱患的地步還需要好久,這期間難保不會再出現侍妾之事。有了這後遺之癥,就都解決了。
她沒有將小火放出來,讓它趁此好好修煉。它上一次是借著熔岩突破二階的,畢竟不是靠它自己修煉,修為不算凝實,下一次進階可沒有這麼容易。
程正詠這次築基仍是上一次的順序,先服用清心丹,然後打坐平心靜氣,調理靈氣。待靈氣溢滿身體後,保持這種狀態十幾天,直至心中再無雜念。然後再將斷緣液吞服。吞服靈液之前,程正詠有過一絲的猶豫,畢竟服用了這靈液,她就再也不能和其他的女修一樣,與一個男修結為雙修道侶,共探修仙大道。但是想起那日在玄清宮中的屈辱,她還是毅然決然的服下了斷緣液。
斷緣靈液進入咽喉後,所爆發出來的靈氣比服用築基丹更濃郁也更精純。它們一路經過經脈向丹田而去,同時滋養著經脈和丹田,程正詠覺得丹田和經脈也更加凝實了。因為上一次築基已經擴張過經脈了,她也不用再次經歷經脈寸斷的痛苦。
漸漸地,丹田里的靈氣充裕,無數靈氣仍是向丹田涌來,在丹田里互相擠壓,擴張著丹田。後來,丹田終于擴張到了極限,涌進來的靈氣只能一步一步的被擠壓,終于被擠壓到了臨界點,一點一滴的凝結為液態的靈氣,和上一次築基時留下來的液態靈氣混合在一起。慢慢的,液態靈氣越來越多,最終斷緣液所化的靈氣和無數來自外界的靈氣都在丹田里變作了液態。她知道轉換靈氣這一步已經完成了。
程正詠已經成為了築基修士。她繼續打坐,穩定剛剛轉化的靈氣。此時,在這座山中,以及這間洞府之中彌漫著淡淡的三色霞氣,正是程正詠成功築基的標志。
不說山外的凡人見到了這種霞氣,怎麼跪倒膜拜。在洞府中,先到的決雲宗金丹修士見了冷哼一聲。他到此之後也嘗試過破除庫房門口的禁制,但是沒有能夠如願。過了幾天才發現了令牌的事,沒有令牌這位金丹修士也打不開庫房的禁制。所以,他讓燕一決將當天的事細細復述了一遍,听到程正詠在他離開庫房門口後還多呆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找他講要築基的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塊令牌必是讓那名千道宗的女修拿走了,然後又為了躲避他們閉關築基。這次庫房寶物的大部分必然要讓與千道宗,他很不高興,自然程正詠也叫他記恨上了。
他對燕一決道︰「燕師弟,我看那名女修已經築基成功了,想來不日就要出關,你給她發張傳訊符催促一下。我怎麼也是友派的長輩,她總是該見見的。」只要能先一步拿到令牌自然就好說了。
燕一決雖然覺得這個辦法不一定管用,但是同門師兄發話了,他自然要遵從。就算他是元嬰修士的弟子,他也只有練氣修為,也要服從門派師兄。而且這位師兄的性子可不怎麼好。
程正詠這一打坐就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心里平和,什麼都不需要考慮,丹田中的靈氣也慢慢的變得馴服。
終于程正詠站了起來,築基已經成功的結束了。她覺得精神飽滿,身體輕盈,揮手之間充滿了力量。伸手接過停在面前的一張傳訊符,輕輕輸入靈氣,傳訊符里傳來燕一決的聲音,請她築了基便出煉器室拜見友派長輩。她掐指一算,築基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算是短的了。然後又放出了小火,見它這段時間還算老實修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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