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邪修魔修是怎麼退去的,徐凡沒有具體說,只說了是煉器門的元嬰動用了秘法,逼得魔修、邪修不得不退。♀
邪修、魔修退去後,派出去巡視海面的修士才回來了,只是已經十不余一二了。煉器門此戰可謂損失慘重。
程正詠沉默,徐凡說的坦蕩,她分辨不出他可有異色,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那個里通外敵的修士。她只好轉而向鐘凝寧打听起西山的事情來,「我听我師父的意思,正道也打算趁著西山空虛突襲,消滅西山的邪修,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了。」
鐘凝寧仿佛沒有看到程正詠的糾結之色,淡淡道︰「你們這一批支援的被送走之後,我們就從小營地里被抽調出來,沒兩日直接送往此處。恍惚是听說過有這麼一回事,但是結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煉器門破沒多久,正邪之爭的形勢並不樂觀,既然說了這番話,三人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些沉甸甸的,再沒有了說下去的興致。
臨走時,程正詠問起鐘凝寧可有相熟的帶隊修士。
鐘凝寧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駐足道︰「我早就從我派修士里被打散了,每次跟的精英弟子都不同,沒有什麼相熟的。」說著目光放的遠遠地,臉上也沒有悲傷、難過的神色。♀千機派如此容不下她,或者,她已經沒有報任何期待了吧。
程正詠便道︰「你們這一批過來了,恐怕會重新分隊,我把你要過來吧,你陣法這麼好,不過來幫我可說不過去。」
鐘凝寧听了。眼楮一彎,點點頭。她在千機派里被孤立,沒有什麼來往的同門,程正詠是難得的朋友,連幫她都說的這麼委婉,更難得的是兩人在一些觀點上出奇的相似,很難沒有好感。
果然重新分隊,每隊仍是由兩名精英弟子帶隊。配上普通弟子或者散修十六名。程正詠這一隊里的另一名帶隊修士她恰好見過,正是那日遇到過的青雲宗男弟子叫朱清然。可能是程正詠的修為不高,只有築基二階,所以相對的這個朱清然的修為有築基後期了。他的修為較高,自然正領隊就是他了,程正詠沒有異議,只在執事殿捧出名冊,要他們自選一半的隊員時提出要點兩名修士入隊。
「一名是千機派的女修。名叫鐘凝寧,陣法造詣不俗;另一名是煉器門的普通弟子,叫徐凡,攻擊也不錯。」她才知道,在煉器門里凡是築基弟子都自動升為普通弟子,徐凡並不是她認為的外門弟子。
朱清然看起來嚴肅。但是也頗為謙遜,只點了四名青雲宗弟子,另外可點的兩名弟子仍是讓給了程正詠。她也不客氣,翻著名冊時看到了兩個相熟的名字,想了半天才記起是曾經入門時叫過世兄的王令祈、王令祝。♀她猶豫了下,沒有點他們,而是另外點了蓨竹峰上熟悉的兩名弟子。
程正詠與這兩個世兄自第一面後就沒有再見過,她練氣期時受到堂兄的庇護,不太與外交往。築基後又去了蓨竹峰。更是沒有機會遇見他們。她不知這兩人如何,自然不能將他們點進來。
執事殿自會將剩下的八個名額補齊,然後,給了他們兩只出入的令牌。他們隊里修士的問題就要他們兩人解決。並且,為了不讓邪修混進來,隊里的修士也會固定下來。之後,過不了幾天就要出外了。
程正詠在巡視時總免不了駐足瞭望,極目所見,遠遠的海天一線,已經分不清是天藍還是海藍了。海上永遠沒有平靜的時候,總有微風吹起波瀾,一浪一浪的打向小船,或者被小船分過,之後又合圍,向著岸邊而去。
在許多個巡視的期間,程正詠已經見多了海上的日出。最開始時只是從海的盡頭映出一片紅霞,連那里的海水都襯映的有幾分緋色。紅霞的顏色越來越深,日頭也在海面上露出了一線。漸漸的,太陽掙扎著往上升,每提升一些,海面和朝霞紅的越深,它最後終于月兌離了海的束縛,躍出了海面。此時的陽光還被雲霞遮擋著,只透出一些光線,將雲霞瓖上了金邊,就連海的波濤也染上了金色,一條一條的晃著眼楮。此時的陽光沒有什麼溫度,連太陽的顏色也是女敕女敕的雞蛋黃,但是早晚兩霞卻是一天中顏色最好的時候。♀
鐘凝寧悄無聲息的立在她的身旁,也抬眼去看朝霞。立了一會兒,終于出聲道︰「朝陽夕霞,真的很美啊!」
「是啊,不知道海的那頭是什麼?」說著,她想起還沒有入千道宗時在修煉院里的胡思亂想,「你說,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是不是球形的?不然,為何看不到海的另一面的景象?」
鐘凝寧歪歪頭,「你的這個想法倒是新奇的很,粗听起來也有些道理,但是難道我們踏的不是平地?先人曾有言,天圓地方,這是早就有了定論的。」
她原本的那個世界,不是也曾認為是天圓地方麼,最後經過天文觀測,還不是確立了星球是圓的這一觀點?她倒覺得這個世界很可能也是依托于一個圓形的球體。程正詠想來想,越發覺得自己是對的,道︰「不如我們打賭,終有一日我會走遍這個修仙世界。若是天是圓的,那麼一定會有盡頭;若是世界是球形,那麼我沿著一個方向走去,終有一日會回到原點。」
鐘凝寧听了,也不說到底打不打這個賭,望著天邊怔怔看了許久,直到太陽已經爬上了半空,才道︰「走遍世界,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我輩修仙,正是要這樣的大氣概才是。既如此,也算上我的一份吧,千機派不待也罷,不如和程道友一起去探一探這廣闊天地,是圓是方。」說著,她抬手模了模被面紗覆蓋的臉。
「正是,何必羈絆于一派一州之間,天大地大,有那麼多我們還沒有看過的美景,探索過的地方。總要一一見識過了,才不枉此生。」說到這里,兩人相視一笑,只覺得惺惺相惜。
「走遍整個修仙界?那也要修為$小說
程正詠轉向了他,「那麼徐道友你呢,你可想也看看這世界?有些事情可以慢慢做的,何必急于一時?」
徐凡眼孔收縮,只覺得她知道了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管為好。」
「在這種正邪之爭的時候,個人的恩怨其實都該放在一邊。無論別人怎麼對不起,也不能忘了自己的立場!」這話,程正詠說的有些嚴厲。或許是他的先人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原因,她總是忍不住有些關注他,希望他不要走錯了路,今日終于隱晦的說出她的懷疑。
可惜徐凡沒有理她,離著她遠遠的開始打坐。
鐘凝寧拉了她,道︰「這麼生氣做什麼,作為修士,路總是要自己去走的,別人也幫不了什麼。而且,我看徐道友雖然嘴上難听些,但也是有分寸的。」說著有些探究的看著她。
程正詠勉強笑笑,她也知道自己在徐凡的事情上放了太多的注意力了。如果被懷疑的是鐘凝寧,她可能就直接去問了,她們的友誼要單純的多。
看到程正詠臉色好轉,鐘凝寧便去巡視最後一趟了。
到了午時,估模著另一隊來巡視的修士快來了,程正詠與朱清然最後檢查了一遍,只等那一隊修士過來就可以收工了。她們說前面一番話時朱清然遠遠的也在船上,但是煉器門發的船並不大,想來也被听了去。程正詠雖然也沒有覺得丟人,但是這番誓言畢竟超過了她現在的修為,被別人听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之後,與徐凡爭論時,他避開去巡視了,程正詠確定他沒有听到。她雖然對徐凡的作為不滿,但是也不希望他因為而受到處罰。她此時已經認定徐凡就是那個里通外敵的修士了。
朱清然一向嚴肅,這些巡視的事情安排,她並不怎麼愛做,他是這隊的帶隊修士,程正詠自然而然的將事情都推給了他。按照他處理事情的熟悉程度和那四名青雲宗弟子對他的態度來看,這位朱清然在青雲宗的精英弟子里也是拔尖的,很有些威信,或者常常管理師父的洞府什麼的,這些管理事宜早就駕輕就熟。
雖然管理的事宜都是他在做,他對于另一個領隊的也給幾分面子。程正詠雖然不怎麼拿主意,但朱清然凡事都會象征的與她商量一番。
此時,程正詠也看不出,他對她的一番話是何想法,不屑或者是激賞?不過他也只是另一個門派的修士,就是同在一隊也過不了多久,這人的想法她揣度了一會兒,便放開了。很快,另一隊修士已經到了,此次巡視結束,與來此的另一隊修士照了面,兩人就帶著一隊修士回去了煉器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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