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七修匯聚
之後,程正詠、明弘道、倪靜秋、柳馨四名修士在石廳中等了許久,石廳都沒有正式啟動,只是仍然會對修士的意識造成影響。程正詠、明弘道、倪靜秋都是意志堅定的修士,自然影響不大,而柳馨,經過倪靜秋的勸解,終于振作了些。听從了程正詠的建議,一直都在服用寧心丹;而渺雲宗的三名女修則被倪靜秋勸走了。
如此等了三四日,石廳不開,幾名修士也巋然不動,只各自打坐而已。
第四日正打坐時,卻听到通道中有修士的腳步聲傳來。除了受到石廳影響,而寧心打坐的柳馨外,其余三名修士都睜開了眼楮,看向來處。
來的乃是一名築基後期修士。雖然他衣飾整齊,但是明顯經過斗法,一路的走的頗為戒備。看到程正詠一行則明松了口氣,略微放松了些,加快了腳步,向著他們走來。
說來這密道之中雖然時而安全時而危險,全隨時刻變化,程正詠卻從來沒有見識過。而這四天以來,至少她們所能看到的這一段密道則一直都是安全無虞的。
那築基後期修士到了石廳門口,看也不看便直接進了石廳。
程正詠四名修士在石廳中乃是面朝石廳門口各自據守一方。倪靜秋大大方方的直面石廳開口,一側是程正詠,另一側則是柳馨。而明弘道則緊鄰程正詠而坐。
進來的築基後期修士想了想,最終還是坐在了與柳馨相鄰的那邊。他也不說多什麼,直接閉目養神,恢復靈氣。
程正詠與倪靜秋、明弘道各自看了一眼,忍不住疑問道︰「莫非這里一定要等修士齊聚才可開啟?」
她這一問,除了柳馨對外界之事不聞不問,不僅是倪靜秋、明弘道,便是剛到的修士也忍不住睜開了眼楮。
明弘道皺眉想了想,道︰「不知。」
倪靜秋也點頭︰「我也從未听說過有這麼一個地方。到底如何,也不知道。」
反而是那新來的男修道︰「我倒是听說過這麼一個地方,只是僅有只言片語,」頓了頓他才接著道︰「說是如何危險。如何……神秘。」
听他這話,明弘道雖然沒有反駁,卻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
那男修一反剛剛進入時的冷漠,熱情的自我介紹道︰「各位道友,我名任澤,乃是任家修士。既然各位同在此處,自當同舟共濟。」
半晌無人搭話,那男修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之色。倪靜秋見此便點點頭,道︰「我名倪靜秋,乃是渺雲宗修士。」又指了柳馨道︰「這是我師妹。」
程正詠便也接著道︰「我名馮茹。」
明弘道卻先嗤笑了一聲。這才開了口︰「我姓明。」再無它話。
那男修見程正詠與明弘道都沒有報出來歷來,自覺受了冷遇,心中暗道︰「還是大勢力修士懂些禮。」也不再理他們兩個,與倪靜秋攀談起來。
可惜倪靜秋也不是個多有耐煩的修士,答了幾句便閉了嘴。不再理他。
男修也就訕訕的,只好自己打坐去。
這次沒有等多久,便又來了兩名男修,也是直接進了石廳。
這兩位男修首先看到的自然是倪靜秋與程正詠兩人,其中一名與程正詠倒有一面之緣。他便招呼道︰「馮道友,不想竟在此處相遇,真是有緣。」
程正詠也就笑著道︰「朱道友。」當日推了他的邀請。反而與倪靜秋到了此處,再見面時難免有幾分尷尬。
朱瑞山卻似好無所覺,轉向倪靜秋道︰「這位想來就是邀你同往此處的渺雲宗師姐了。」
倪靜秋睜開眼點點頭︰「我們同為女修來往方便的多。師弟勿怪。」渺雲宗與持雲宗歷來互為友派,互相之間稱呼師兄師姐也不過分。
與朱瑞山一起進來的男修也是築基中期,他進來之後,趁著朱瑞山與程正詠、鐘凝寧搭話。將正好小小的石廳掃視了一遍。
他沒有先問友派的倪靜秋,而是對著任澤寒聲道︰「算是你逃的快,可也被我在這里逮到了!」收著便將手中鎖鏈甩了出來。
听他這話,朱瑞山轉身也看到了任澤。面色立刻冷凝了下來,抽出了法器。聲音恨恨的道︰「若不是你,堪師兄、聞師兄又怎麼會陷在那里?」
這三人之間似是有什麼恩怨?程正詠也不出聲,如明弘道一般,也饒有興趣的看去。
任澤自從見到朱瑞山兩人進來之後便全神戒備。手中長劍出手,堪堪擋住了持雲宗男修的鎖鏈以及朱瑞山的長棍。他趁空道︰「兩位道友,你們的同門並不是我所殺,怪到我的頭上未免有些過分了!」
「不是你所殺?若不是你將堪師兄推在前面擋住了攻擊,他又怎麼落入陷阱之中?」朱瑞山惡狠狠的道。
「怎麼是我推的?只是堪道友正好位于我身前罷了,我也很是感激他!」任澤辯駁道。看到他推人的幾名修士都落入了陷阱之中,大約也無生還的可能,他才敢這麼大膽的反駁。
持雲宗男修卻冷笑︰「正好位于你身前?未免也太巧了些吧?你還是乖乖拿命來償吧!」手中鎖鏈抖了抖,纏了過去。
任澤一邊抵擋一邊高聲道︰「你們的師弟死了卻怪在我的身上,可我家也有幾個修士折在其中,兩位道友是不是也要給我解釋解釋?」
听到任澤胡攪蠻纏,持雲宗男修心中更是大怒!他道︰「你家修士與我何干,我可不想你,用別的修士做盾牌!」
朱瑞山手中攻擊不停,道︰「裴師兄,,何必與這人多說,直接殺了他祭慰兩位師兄就是。」
裴姓男修果然不再出聲,只是手上攻擊快了三分。
雖然被兩名修士夾擊,但是任澤畢竟有築基後期的修為,就算無法月兌身,應付起來卻也不算困難。
但是任澤來時便已是受了傷,實在不願與這兩人糾纏,忙道︰「也別急著怪我,你們妄稱雲州兩大宗門之一的弟子,論起卑鄙無恥來,與我們這些小家族修士又有何不同?朱瑞山,你以為我沒有看到麼?你幾次推我任家修士,才逃過危險,不然何以你修為最低,卻能安然到此?」
朱瑞山或許是被說中了所做之事,再也無法維持名門弟子的風範,急忙道︰「听你胡言亂語!你不過是想攀扯到我身上而已!」說著手中長棍舞的更急,招招似要下死手。
看朱瑞山的表現,程正詠也知道事情的真相必然是如任澤所說了。她搖搖頭,這種事情在修仙界實在常見,真是算不得什麼了。若是有朋友親人願意追究,自然就要報復回來。若是沒有,自然風過無痕了。
雖不知任澤開始的時候為何不說,但是此時說起來,便有這兩邊都是如此修士的意思,自然就沒有什麼好追究的了。
朱瑞山似是仍有顧忌,他一邊攻擊,一邊忍不住偷眼去看裴姓修士。見他似是不為所動,這才放下心來,心中也暗暗決定,必要讓這任澤死在其中。
見這話似是無法打動持雲宗兩位修士,朱瑞山便似下定決心一般,接著道︰「那麼聞良,聞道友呢?當時我雖是第一個出來的,可隨後便是裴道友,朱道友則是過了片刻才出來。當時都已是快沖到了石門之處,聞道友原本就在你之前,修為也比你高,甚至還一直在幫你,為何最後卻是你出來了,而聞道友留在了里面?」
陷害其它非持雲宗修士並不能讓裴姓修士動容,對同門出手卻似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他放松了對任澤的攻擊,問道︰「朱師弟,一路來,我還沒有問過你,聞師兄為何沒有出來?」
朱瑞山激動起來,道︰「裴師兄,我是你的師弟,你為何卻不信我?只听一個外人的一面之詞便要懷疑我?」
略平復了情緒,他接著道︰「你知道,堪師兄掉入了陷阱之中,聞師兄的修為就是最高的,他讓我們先出來,自己斷後。我出來時他正幫我抵擋後面的劍雨,之後我就出了險地,怎麼知道他為何許久沒有月兌身?」
裴姓男修一哼,道︰「暫且信你,待我拿下任澤再來問你!」說完手段盡出,讓原本挑撥師兄弟二人成功,而得以喘息的任澤又忙亂了起來。
程正詠心道︰雖則渺雲宗的女修討厭,但是宗門內還算友愛,沒有故意下手之事,到底是女修。而持雲宗等卻是與中州所有宗門並無二致了。
似是知道程正詠怎麼想的,倪靜秋道︰「我渺雲宗,所有正式弟子必有師承,故而更加親近幾分。而且門內規矩森嚴,無論宗門內外,凡是發現有傷害同門者都是要送到刑堂嚴處的。故而師姐妹間雖是有些矛盾,但是卻從不敢危及性命。」
程正詠點頭,她看那幾名渺雲宗女修便是如此,雖是有矛盾,雖是有看不起施靈萱這個師姐的,但是卻不敢不听命于她。
一直沒有出聲的明弘道此時卻道︰「時間到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洞口緩緩合上,石廳內頓時一片漆黑。
ps︰
提一下,前一章寫的時候在關小黑屋,沒有看前面的資料一個丹藥、一個符的名字寫錯了,現已改過,不用回頭看了。
另外七名修士湊齊,下章開始有意思的東東啦~話說,我也沒有想到,寫修仙文的時候,會插一些類似于古言的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