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新詠 第三卷 第五十九章 毅君之傷

作者 ︰ 梁上燕子歸

那次襲擊了不久,程正詠清點宗門中弟子,總算損失不大,邪修也殺去了一些。在這場爭斗中便連被程正詠放養在分宗主洞府中的兩只斑斕虎也出了力,只有孫至元還在崖下閉關,竟是絲毫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不論孫至元是如何的懊悔錯過了此事,程正詠卻是慶幸他不曾受傷,不然該如何向明光道君交代呢?

此次的事情在明光道君的主持下,職責並未曾讓程正詠一力擔下。據回報的修士回來學者說,明光道君曾在眾位元嬰道君中放言道︰「此次的事情怎可怪到遠德身上?她以金丹後期的修為力抗元嬰邪修,你們誰的弟子可以做到?若不是她攔下了元嬰邪修,分宗只怕就要覆滅了,怎會只有這點損失?」

據說,當時在場的元嬰道君,半數的臉都要綠了。

這個故事就是當時不在場的孫至元說的最起勁了,特別是在柳毅君的病床前學了又學。如今他也不討厭柳毅君了,反而對他敬佩的很。柳毅君雖然修為保住了,但到底還只是築基修士,軀體靈化還差的很遠,的損傷十分嚴重,竟是危及經脈,不得不慢慢休養。

分宗之主的位置因為明光道君的據理力爭還是保了下來,她將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便來看望柳毅君。孫至元說的唾沫飛濺,正說到明光道君夸贊柳毅君也十分好樣的時候,看到程正詠不由慢慢住了嘴。明光道君事務繁忙。哪里操心的到一名築基徒孫?孫至元不過編著安慰柳毅君罷了。

程正詠也不揭破,想著對自己行禮的孫至元點點頭,又查看了柳毅君的傷勢。她稍稍猶豫,仍是直言道︰「毅君,還有一事不曾告訴你。」

柳毅君看著程正詠等著她說,孫至元張了張嘴,連忙問道︰「不是只要養好了傷,就不會影響以後修煉了麼?」

「不會影響修煉。不過,那元嬰邪修一身修為皆在他的魂幡之上,實在太過霸道。毅君臉上和身上的傷怕是養不好了。」

柳毅君听著這話並未曾有什麼反應。孫至元卻跳了起來。叫到︰「那,那不是毀容了嗎?」。

程正詠瞪著他一眼,直至他捂住了嘴,這才接著道︰「傷勢還是會慢慢恢復。但即便是恢復的好。也會留下許多疤痕。」

「沒有個關系。我修仙又不是為了臉。」柳毅君渾不在意。程正詠心中卻是十分歉意的,若不是她這個做師父的未曾保護好弟子,又怎會如此呢?

前來之時。程正詠便已經下定了決心。她將一臉惋惜的孫至元趕了出去,設下了禁制。柳毅君看著程正詠的所為也漸漸嚴肅了起來,慢慢坐起了身。

程正詠取出了裝在盆中的夢澤小樹,道︰「這是我在歷練之時一位前輩所贈,我曾答應她要好好照料這樹。如今你傷的這樣重,我便將這樹借與你,你要好生照看。」

程正詠只是如此說,柳毅君便鄭重的接過了樹苗。樹苗似是懂得人的心思一般,搖動枝葉在他的臉上劃過,濃郁的木靈氣飄過,頓時讓他感覺一片清涼。

柳毅君仰頭看著程正詠。

程正詠點點頭︰「此樹十分珍貴,便是整個東興界也難以再覓得一株,且且不可帶離我身邊,也不可讓誰知道。」

柳毅君鄭重點頭︰「弟子知道。」又猶豫的問道︰「它是不是開啟了靈智啊?」

「靈智開啟靈智十分困難,它只是稍稍有一點點而已,好像小孩子一般。你少有與斑啟、斕庚玩耍的,可照料的好它?」說著程正詠將數種遞給他,教他什麼時候要澆何種靈液。

柳毅君一一用心的記下,只覺得自己與這靈株十分投契。

之後,柳毅君便十分寶貝這一株靈植,按時澆灌靈液,比起對兩只半大老虎的無感,他對夢澤小樹就細心的多了。不似程正詠常常將它藏起來,柳毅君雖然听著程正詠說了它的珍貴,但卻把它當做一株普通的靈植一般放在了桌子上——在這一點上,夢澤小樹顯然是更喜歡他的做法了。

柳毅君的傷勢在夢澤樹釋放的靈氣的滋養下好的很快,很快他便不用再躺在床榻之上,起身自己修煉了。這時候,經脈慢慢的修復,但臉部和手上的血肉卻仍是模糊一片。他知道自己看起來有些嚇人,雖然自己不在意,卻也很少出來和以前一般跟在程正詠的身後處理分宗事宜了。

但是,程正詠讓他接觸門派事務,顯是還有成效的。

這一日,柳毅君獨自在房中修煉療傷。打坐的時候,他便很喜歡將夢澤樹放在身前,一起修煉。夢澤樹乃是有疏導靈氣的功效,周身靈氣較旁處濃郁些許,但柳毅君卻不是為了這個。他修煉的時候,也會將周圍的靈氣引導,進入丹田之中,又散于經脈,蘊養。在陣法等物的加持之下,修士修煉之時的靈氣也原就比旁處濃郁。夢澤小樹就很喜歡呆在柳毅君修煉的旁邊。

便是如此,柳毅君雖是沒有耗費靈氣去蘊養被腐蝕的,但夢澤小樹周身的靈氣與他修煉之時互相交融,竟是慢慢的稍有修復。

正是修煉之時,門外卻傳來聲音︰「柳師兄,我等來探望你。可否方便開門?」

柳毅君將一個大周天運轉完全,這才收了功。他將夢澤小樹所待的那個盆捧了起來放在桌案上,點了點它的葉子,悄聲道︰「你就呆在這里,乖乖的不要亂動好麼?」

夢澤樹點了兩下頭,又突然醒悟似得,筆直的挺立著。

柳毅君嘴角彎了彎,幾步走到門前。他開門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已經不見了,仍是那副沒什麼表情的臉。

能到小洞府,自是有程正詠準許的。柳毅君雖然不耐煩,但也讓開了身,讓這些門外的修士進了洞府。

來的這群修士年紀都比柳毅君要大些,但卻都要稱他一聲師兄。柳毅君一向不與其他修士多言,但是幫著程正詠管理分宗這麼久,自是會有些熟識的修士。這些便都是了。

雖然一般來說外派的修士多是些資質不大好的,進階困難的修士。但分宗之中因為有程正詠這個兼具了首座弟子和天才修士之名的金丹修士領頭,以及其余幾名金丹修士帶在身旁的弟子,頗有一些資質尚算不錯。階層相差不大,所以他們才敢這樣貿貿然來看望。

在他的小洞府門口出聲的便是這些修士中修為最好的那個。看到柳毅君的臉他愣了一瞬立刻又醒悟了,道︰「師兄許久不去各司屬,我們都想念的緊。不知你這一向如何?」

柳毅君跟著程正詠許久,也知道如何與同門們說話︰「不過是毀了容貌而已,無礙。」頓了頓又道︰「謝過各位師兄師妹們的關心。」

有一名女修驚呼︰「哪里只是毀了容貌!師兄面對元嬰邪修也能不懼之事已是傳遍了整個分宗,我們都佩服的緊!果然不愧是遠德師叔的弟子啊。」

雖是在夸他,柳毅君卻皺了眉,道︰「並不是直面元嬰邪修,不過是他的一個役使而已。」

听他這樣說,眾修士都眼巴巴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多說一些當時的情形。他們所听說的傳言,也不過只是有些修士從馮溯源那里得到的只言片語推測出來的而已。馮溯源因為愧疚和對師弟的維護,那些言辭在其他修士听來不免有些夸大,之後在分宗之中一傳再傳,自是又有了幾分夸大。

柳毅君看著他們這樣子,反而閉緊了嘴。

另一名女修便有些失望的道︰「師兄怎麼不說?不論如何,面對元嬰邪修竟有反擊之力,是我等之不能。不論別個如何,我是自嘆不如的。」

其余修士紛紛附和。

柳毅君實在不知怎麼接口,那些修士便是知道他的性子,自說自話之下也難免尷尬。這時候程斑啟卻從門縫中擠了,一**蹲坐在了柳毅君的身旁,眼巴巴的看著他。

柳毅君立刻轉了臉,十分不高興。

程斑啟性子活潑,不如程斕庚穩重,但顯是更受修士們歡迎。除了程正詠的弟子它也不願與男修嬉戲,但對女修卻要寬容的許多。這時候它的體型雖是長大了一些,但也不過程正詠的大半個手臂長,看起來還是圓滾滾毛茸茸的可愛,十分受到女修的歡迎。

它這一來,立刻便有女修湊了上來,模著它的毛,舒服的它閉上了眼楮。過了會兒又換了一個姿勢,將身後的毛也送了。柳毅君不由的更加鄙視了。

有了程斑啟這麼一打岔,修士們又停留了片刻,便告辭了。柳毅君開著門目視程斑啟,要它識相的離開。程斑啟才不怕他,一直等在修煉室的門口。

柳毅君便只得重重的關上了門,臭著臉打開了修煉室。程斑啟一溜煙的就跟了進去了,趴在夢澤樹所在的地方,歡快的將鼻子湊了。

夢澤樹微微動了動,又直挺挺的立住了。直到柳毅君進了修煉室這才輕輕搖了搖樹枝。他將夢澤小樹移了下來,郁悶的讓這一對好朋友玩耍了片刻才將程斑啟送走,就在它的**後面將洞府門關上了。(未完待續……)

PS︰今天做了一的蛋餃。灶台太矮了,我就這麼趴著做了兩大盤蛋餃!我的腰啊,我已經決定討厭的食物名單上要添上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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