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新詠 第四卷 第七章 毅君大意

作者 ︰ 梁上燕子歸

听到吳猛將圍困上原城失敗的責任歸結到自己的身上,柳毅君不屑于反駁,道︰「果真如此,我倒十分榮幸!」,他從程正詠的飛劍上凌空而起,並指為劍,將一道劍氣攻向吳猛,道︰「不過今日你還是要留下命來!」

柳毅君再從在陰魂邪修的壓迫之下經歷死亡威脅之後,功法便大有突破,正好用這些金丹邪修試驗一番。程正詠果然如柳毅君要求的一般,只在一旁掠陣。

便見柳毅君首先對上了吳猛,而其它金丹邪修互相對視一眼並不上前相幫,反而單單沖著程正詠而來。在他們看來程正詠是這里修為最低的,且有身懷重寶,自是最為合算。

不過,他們卻是踫上了硬茬,看起來程正詠並不曾如何抵擋,也不曾如何攻擊,可他們的各種手段卻似是泥牛入海一般,再也沒了聲息。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但他們對上程正詠便只覺得有著無邊的壓力一般,開始時尚可,而後卻是越來越沒有了斗志。

這些邪修自練氣之時便彼此提防,經歷了無數的危險。這種情形看來詭異,他們心中也無端的便忌憚了幾分,不敢再隨意出手。

程正詠這邊攻不破,那些靈石寶物雖好,但也需拿得到手才行。他們對視了看看,一起又切入了吳猛與柳毅君之間。卻不是偏幫哪一方,而是一部分攻擊吳猛一部分攻擊柳毅君。

柳毅君自從將本命劍煉制的可以縮小到一根針一般大小,便更是神出鬼沒了。早已壓制的吳猛沒有了還手之力。突然這些邪修介入了進來,他也不慌不忙,每每躲過了攻擊。

但吳猛卻不一樣,一邊狼狽招架,一邊在口中怒罵道︰「你們竟然敢攻擊我!難道不舕uo淝 獻媛穡俊薄 br />

一名邪修道︰「你叫我們來做一樁無本生意。那女修我們卻打不過,只好讓你來補補兄弟們的損失了!反正,你身上不是還有沅琴老祖的數千靈石,兩個人偶?」

另一名邪修便道︰「我最近正缺一人偶。沅琴老祖的人偶遠近聞名,其一便歸我了!」

他還未死,這些修士竟是當著他的面分起贓來。只把吳猛氣的七竅生煙。他的蘭花指也捏不住了。大罵道︰「給我等著!待我回報沅琴老祖,你們一個個都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著竟是發動了某項秘術,想要逃跑。這東西可是沅琴老祖怕他帶著寶物被人伏擊特意賜下的。雖然此時回去難免會被沅琴老祖教訓,但也好過在此被一群修士圍擊!

程正詠既是掠陣。早已關注著這些邪修。吳猛剛剛發動秘術。程正詠便已發現。立即出手打斷。

那群邪修見吳猛要走也是一驚,想起沅琴老祖的手段都是頭皮一麻。若真讓他逃走,他們還能有活路嗎?見吳猛被攔下。更是一擁而上。不過,他們的手段雖是殘忍,但論快還是快不過柳毅君的劍或者叫做飛針。吳猛頓時已是死的透透的!

吳猛已死,他們的對手便只剩下柳毅君、燕一訣與程正詠三名修士。程正詠打也打不過,燕一訣不知如何,但柳毅君卻可一戰。見這些邪修一擁而上,柳毅君也不敢直接對上這許多修士,立刻便在這個圈子里跑動起來。

柳毅君幼年家遭橫禍,被程正詠收徒之前便在散修中混跡許久,被比自己修為高的修士不知道欺負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被一群修士圍毆了多少次,應對這樣的情況已是十分得心應手。

他腳下踩著的也是一柄法寶飛劍,速度奇快,卻保持著與身後修士不遠不近的距離。但凡有哪個修士追的近了一些,他便回身偷襲。如此幾圈,便有幾名邪修身死,而剩下的也很消耗了一些靈氣,且再也沒有哪個邪修敢沖在前面了。

這些邪修也不是笨人,見如此下去,必要被柳毅君一個一個的消耗掉,便有一名邪修停了下來,道︰「不能如此。干脆,我們包抄上去。」說著使了一個眼色。其余修士心領神會。

此時柳毅君正好站在燕一訣的身前,手中提著那柄放大到了本來大小的本命劍,對邪修的提議不置可否︰若只是剩下這些修士圍攻,他即便不勝,也可不敗!

程正詠限定的這一圈在柳毅君拖著眾邪修的時候便已放大了不少,但仍不過數丈見方,若要包抄,也算不上困難。那些邪修果然從三面,還要加上上下兩面圍了過來,可在靠近柳毅君的時候卻不攻擊,而是朝著燕一訣而去。

這可算踫了釘子。燕一訣也不用劍刃,只用劍背厚重處,將這些邪修一個個都抽了回去,對程正詠道︰「你這樣鍛煉弟子還要多久?」

程正詠一笑︰「這就要看毅君的了。」

柳毅君一邊接手這些邪修,一邊道︰「已是一群沒有了斗志的豬玀,要不了多少時候!」

程正詠卻是搖頭,這些年的經驗告訴她,越是在勝利在望的時候越不可掉以輕心,否則怕是要好生吃些苦頭!不過,程正詠也不提醒柳毅君,便讓他自己學的深刻些吧。

果然,這些邪修發現逃已是逃不開,可戰卻又不一定戰的過,果然有一些已是垂頭喪氣,攻擊也軟綿綿了起了。但也有一些心智頗堅,攻擊卻是愈發凌厲,便連一些尋常秘而不宣的手段也都使了出來。

突然一名邪修攻擊一變,卻是對著旁邊失去了斗志的修士而去,立刻便挑斷了他的手筋,鮮血頓時噴涌了出來。這修士口中念念有詞,便見鮮血不曾墜下,反而浮在中空形成了一個不知名的圖案。然後,他依樣再次挑破一名修士的手腕。同樣祭煉他的鮮血。而另一名修士見此便在合適的時機動手,依次挑斷那些沒有斗志修士的經脈,方便那邪修施術。

一時之間,半空中飄滿了這些血煉之術形成了圖案直至構成了一整幅大圖。燕一訣便道︰「程道友,還不出手麼?」他出身西山,邪修的手段見得最多,自是知道這種邪術究竟是何種威力了!

程正詠搖搖頭,道︰「不急!這點手段,毅君還受得住。」

柳毅君見著血煉修士施術之時便是眉頭緊皺。他雖然見識比不上燕一訣,卻也知道這一次是他大意了。原該在血煉修士放出第一個修士的血。另一修士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及時打斷。誰知不過慢了片刻。便已是失去了先機。便是攻擊了血煉修士不叫他再次得手,他也有了幫手幫著放血,及至血煉大陣已成,已是回天乏力。

柳毅君看一眼程正詠。雖不見她出手。心中卻是一定。只要有師父在。他總是可以保下一命來。而且程正詠不出手,也是說明這陣他其實是能夠破解的。

心思電轉,柳毅君不再保留。一劍指向血煉修士︰只要殺了他,這陣自然就發動不了了!

柳毅君全力出手之下,血煉修士也是避無可避。不過,他還是在最後關頭念完了秘訣,而後身形一閃,出現在一塊角落里。

此時便听轟隆一聲,第一個被取血的修士突然炸開,尸塊與血跡紛紛揚揚的炸的到處都是。程正詠突然便動了,護持住柳毅君不叫他被血跡沾上。而其余那些邪修便沒有那麼好運,不論是不是曾經被取血,只要被血跡沾到,便不由自主的炸開。一時間無數的肉末與鮮血灑在了腳下的那片土地上。

不過,逃過一劫不僅僅只是程正詠、柳毅君與燕一訣,還有那名血煉修士和那名幫他取血的機警修士。也不是沒有修士反應頗快,立刻便將沾上血跡的皮膚削去,卻仍是逃不月兌死無全尸的下場。

在程正詠幫著柳毅君的時候,唯剩的兩名邪修便要從程正詠空出的空擋處逃跑。可即便是程正詠不出手,燕一訣也不會任由他們走月兌。長劍翻轉,兩名修士終是留命在此。

「我看,這兩名修士就不用留給你磨礪弟子了吧?」燕一訣道。

程正詠點點頭,放開柳毅君。柳毅君一張臉早已是皺得死緊,慚愧了看了程正詠一眼。

程正詠不曾安慰他,但也不曾教訓他,只道︰「記住今日之事,不要再犯就是了。」

柳毅君點點頭,澀聲道︰「弟子今日狂妄了!」

程正詠還待再說些什麼,便見地下草地上長出的長長的鼠尾一般的青草突然搖動起來,身後一片落石的嘩啦聲,頭頂掉下來好多的大大小小的石頭。

「這便是地動了?」程正詠問道。

「大約不錯吧。我在陰魂城中似是听說了一些。這幾年來地動頻繁,幾乎每月都至少會有一次。看來這一次卻是我們正好趕上了。」燕一訣說著便後退,避開了亂石掉落的範圍。

「怪不得崖下竟是有那麼多亂石堆積。原還以為是經年累月留下來的。」柳毅君輕輕出聲。

程正詠帶著柳毅君也離開了落石的範圍,站在草地上。

這時候感覺卻是更為明顯了,地下好似在晃動一般。程正詠只覺站在了狂風中的枝頭一般,有一種隨時會掉下去的感覺。

這一陣的晃動持續了整整一刻才慢慢停歇,但石塊土塊仍是持續不掉的掉落,可能還需要一個時辰左右才會停止吧。

程正詠便問︰「我听說地動都是有震源的,這持續不斷的地動,震源卻是在何處呢?還是說分別出自不同的震源。」

「震源之說我也听說過一些。但是在陰魂城中竟是沒有想到,也不曾打听。這震動怕是波及了整個滄州,如何分辨的出出自何處?」燕一訣問道。

程正詠想了想︰「我們不是要去探看那熔岩裂縫嗎?或許在那里有所發現也不一定。若是路途之上踫見修士也可打听一二。」總之是沒有必要留在這里的。

不過在此之前,這個不听話的弟子卻是需要做些安排。程正詠轉向柳毅君道︰「如今你也看到了,滄州如此,你還是先回中州去吧。」

柳毅君仍是那句話︰「我要跟著師父。」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師父愛護我們師兄弟幾個,從不叫我們置身于無法預料的危險之中。但是,師父自己不也是在危險中成長起來的嗎?我不願做只能呆在安全之處的弟子,希望能如師父一般。」

如此一說,卻是令燕一訣刮目相看,幫著他勸說起程正詠來。程正詠思量片刻,終是一嘆,道︰「好吧。暫且讓你跟著。不過,若是事態緊急,你便不可再如此任性了,老老實實回中州!」

柳毅君應下。程正詠一行便不再東轉,而是繼續往北,前往熔岩裂縫。

這片平原一望無際,幾乎看不到盡頭。但是,程正詠推測必然不會真的是一馬平川,不然豈不是可以看到那一邊的北漠?這時候,程正詠突然又想起,此界也是在一個圓形的球上的推論,不由想著,若是這些事情了結,必要坐一艘船,環游整個東興界,驗證自己的推論。

青草蔥蔥郁郁,在草原之上行走的久了幾乎就要無法辨別方向。不過,程正詠等都是修士自然沒有這等問題。路途之上,他們也曾遇到過一些凡人,都包著頭穿著程正詠從來不曾見過的衣服式樣,看到從天上下來的程正詠一行,他們慌忙的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跪倒在地上。有的凡人連連磕頭,有的卻是神情麻木,還有的眼中卻是一片的憎恨之色。

這與中州程正詠曾經見到的很是不同。在中州蓄養牲畜,追逐水草的凡人們,見到修士大多都是羨慕,或者當做天神一般的崇拜。他們的帳篷也許並不是嶄新,卻也絕不破敗,不似這里的凡人的住所幾乎無法蔽身。

程正詠停了下來,心道︰若是明微見了,還不得更加肯定自己的那番驅逐邪修害人害己的言論。

其實,若不是凡人大多一生不會離開自己的家鄉,並無多少見識,他們倒是比邪修更好的被詢問者。程正詠走近,那些磕著頭的凡人也漸漸停了下來,滿目絕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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