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又在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月復了,要不是自己想找大師聊聊天,人家大師根本早就端著藥碗回去了。而且從寺廟到後山,這是唯一的一條路,正常人都是往後山走,不可能往寺廟走才是。
「這位施主身份可能有些特殊,需要借助上官小姐的智慧才能回去。」
大師,你一再說明這位施主身份特殊,是得有多特殊呀?這麼特殊,你借助我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小女子的智慧?太看得起小女子她了吧。不過是人都喜歡听好話,更何況還是從大師嘴中說出來。但她絕不會告訴任何人此時她的心那個得意的,只是十分裝b著,一臉不解的問道︰「這位施主身份特殊到什麼地步?」
皇親?貴族?還是得罪了皇親貴族被追殺,要自己去求太子,讓太子出面,讓別人賣太子的面子?如果是這樣的,那到也沒什麼事情。
「不瞞上官小姐,這位施主是木皖國太子。」
噗……「大師太看得起小女子了,對于此事我無能為力。」大師,你還是瞞著我比較好呀。而且大師,雖說你是得道高僧,不問世事,不談政治,可人家怎麼說也是敵國太子,麻煩你好歹也是大梁國的子民,就不要將敵國太子也說的如此風輕雲淡,好像他就是一小小百姓似的。
好吧,雖說大師您這眼中眾生平等,沒有什麼國家種族之分,更沒有好壞之分的性子,確實讓我很是喜歡。可您老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一個敵國太子,而且還是一位受了傷的敵國太子,你叫我怎麼帶出去啊啊啊?別人發現了,人家肯定不會找你大師的麻煩,只會找我的麻煩呀啊啊啊?人家會不會以為我有通敵賣國之嫌疑呀啊啊啊?我會不會被天帝砍頭啊啊啊?我會不會被害上官家滅九族呀啊啊啊?
大師,這些問題,您老肯定也知道也想到的是不是啊?您老不要表現的這麼平淡呀好不好?
她才不要做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不過看大師這慈眉善目的模樣,以她多年的經驗。♀一看就知道事後絕對是自己答應請求。不過哪怕答應也不要一口就應下來,好歹也要顯示自己對于此事的為難呀為難。
「此事只能靠上官小姐,但摩善不強求。」
啊啊啊,尼瑪,這話還不強求?那什麼才是不強求?不過既然大師如此說,而自己剛才又受了一些小惠……果然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剛才自己果斷就不該接下這東西才是呀,嚶嚶嚶。
「大師覺得我能做什麼?」算了,如果不損害到大梁與上官家的利益的,她就不妨听听。「不過大師我丑話先說在前面。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我也是大梁國的一份子。現在是太子妃,更是上官家的五小姐,我不可能會不顧家族的安全來救這個人的。所以說我只能盡力而為,如果能救我就救。救不了我也只能說一句抱歉。」
「我理解。貧僧定不會讓上官小姐過于為難。」
不為難才怪?哪怕是在現代,幫忙掩藏敵國之人,而且還是如此身份之人,只怕也會安上一個通敵賣國的名聲呀……蜜兒越來越覺得這事不靠譜,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坑。
坑大發了。
當摩善主持帶著蜜兒來到一處山洞之時,沒有之前遇吸血鬼那般陰森恐怖,里面有光線透進來,讓這里很是明亮,心情舒爽。中間的石桌和外面應該出自同一人之手。桌上擺著一些素果素餅。里面的擺設雖簡陋,但十分的干淨整潔,以現在來看,應該不單單是藏了人才會如此,顯然這里也應該是這位摩善大師清修的地方。
「咳咳……」輕輕的咳嗽聲。從右邊的石床上嗌出來。
雞婆之心又起了,看著他因為發燒而通紅的臉,忍不住道︰「他一直在發燒呢?」
「這位施主被送過來的時候,全身刀傷不少,現在雖說身上的傷已好了大半,但高燒一直不退……不知上官小姐有何妙法?」只有在說到這位仁兄身上的傷的時候,這位摩善大師才露出悲憫的表情,而這位大師雖簡言,但蜜兒完全可以听得出這位仁兄只怕是在鬼門關走了幾趟,才被這位大師把命給拉了回來。♀
這人得虧身體好,應該有武功底子,不然早就燒成白痴了。其實最好是燒成白痴,這樣她也省了很多事呀……阿米豆腐,在大師面前,佛祖面前,怎麼能有這種思想了,罪過罪過。擺正了自己的思想,她想了想,道︰「大師,如果他高燒不退,你可以用些白酒為他擦身。」
「謝謝上官小姐,貧僧這就讓人去準備這些。」說完,就走出了山洞。
「……」大師,其實我就隨口說說的,而且寺廟有酒嗎大師?
洞中就只剩下兩人,一個是木皖國太子,一個是大梁國的太子妃……咦,總感覺怪怪的。
不過她一直對這個木皖國太子好奇,只是因為鈺凌所送的那個笛子——鳳嗚若水,可是她萬分喜愛之物,隨身一直帶著它,果然有冬暖夏涼有保健之功效。而眼前之人,也拿著出自同一塊母玉所制的玉簫——龍吟清寒。
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和你拿著同一樣東西,你要說不好奇那絕對是假的。而此人就在你的眼前,你不想偷瞄幾眼,說出去誰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她柳蜜兒不信。
此人躺在床上,受了這麼重的傷,應該在昏迷當中,去看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大妞,再一次將好奇心害死貓這一偉大宗旨拋到腦後,偷偷模模的貓到床旁邊,看到一俊俏男。
對,俊俏男。雖沒有鈺凌如蘭花般的獨特氣質,也沒有鈺仁那股子溫文儒雅,更沒有鈺禮的嬌艷絕美,沒有太子趙烯的風華絕代之色,但他的俊俏卻也有著獨特。那四位雖說長的好看,但是你不會認為他們娘氣女氣,覺得他們是在女扮男裝。
而眼前這位。有種一股雌雄莫辯的俏,這種俊肖益男益女,很像刀劍笑里面的那位林大美女所裝扮的經典人物,讓她再一次贊嘆老天造人的神奇。
這樣的人被追殺,很人之常情嘛。要不是他是太子或者有高強的武藝,估計早被人掠回去當壓寨夫人或壓寨相公了。所以說這民世界上不一定是紅顏禍水,男顏也可成為禍水滴。
嘖嘖嘖,這個世界是怎麼呢?完全的不正常嘛。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到處都是找的好看的?
「看夠了嗎?」此時,應該在發燒昏迷中的俊俏人兒,此時睜開那雙如夜空般的黑眸。要不是他那渾濁的呼吸。眾人一定看不出他此時在病傷中。
雖說他在發燒。可是他睡的十分警醒,從他來到這清幽寺,一直都是那位主持大師在照顧著自己。他是感覺到了不同于以往的氣息,才不得不睜開眼楮。卻看到一個睜著大眼。明目張膽的在研究著自己容貌的。他睜開眼卻馬上又閉上了,慢慢的在調息著。
「差不多了。」切,看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因為發燒而讓視力有些模糊的郭羨听到這女聲,調息之後凝視了半響,這才看清眼前這一直好奇直視自己的小姑娘,一愣。這姑娘年紀哪怕再小,和陌生男子單處一室之時,不應該嬌羞或者離自己遠一些?
「大師呢?」他被奸人陷害。拼死逃出,幸而被好友拼死相救,因為身份的特殊,而且也因為自己傷勢過重,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得送到這清幽寺。
天真浪漫的指了指自己︰「你問我?」看看,同樣是太子,怎麼著他家那位太子就如此溫文有禮,如之蘭般的人兒。再看看眼前人的態度……嘖嘖,果然是蠻夷之國呀。
「……對!」原來這小姑娘頭腦有問題。此時的郭太子對眼前這小姑娘不免有些同情了,長的如此甜美可愛,卻是呆兒,真是可惜,語氣不免放的柔和一些。
「你既然問我,為何不說請字?這就是太子你從小所學的禮儀?」依舊是那天真浪漫的模樣,不過看到這位郭家太子臉上那豐富的表情之時,內心笑翻了。叫你覺得姐姐是白痴,叫你沒眼力兒勁,氣死活該。
看著眼前雖依舊一臉純真的女子,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因為大師想讓我救你回木皖國。」
「?」大師居然讓眼前這個看上去嬌弱的女子救自己回國?
「不相信?」看看吧,除了那位大師,估計都不相信她一個小丫頭能救人了。
「相信。」他不能以相貌來判定一個人,畢意他相信大師不會隨意找一位女子來說明自己的身份,來讓她幫忙。
「噢,你憑什麼相信?」這到讓她好奇了。連她都不相信自己,憑什麼讓他相信。
坦誠的道︰「我相信大師不會無緣無故做出此舉……咳咳……」因為發燒,太過于警戒的結果就是頭又開始暈沉。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從小到大,他幾時有過這種無力感,可這一段時間他到是嘗了一個遍。
自己的兄弟讓自己去死,而一直針鋒相對的可算是敵人的人,卻反而救了自己。他得感謝自己拜了一位好師父,有一些好師兄。
看著石床上的男人,看著他咳的難受,也不想打擾他,只得悄悄的離開。
而就在郭羨昏昏沉沉,被高燒所困擾的時候,只感覺一陣清涼,讓他很是舒服。清涼一直不斷,讓他如火燒般的身體,如浸泡在水中。
終于讓他睡了一個好覺,當他醒過來之時,高燒退了的他,難得有著精神。
「阿彌陀佛,施主你醒了。」摩善大師撫模了一下他的額頭,為他把了把脈,道︰「施主的高燒已退,只需安心修養即可。」
「謝謝大師。」這段時間要不是大師,只怕自己也哪怕被救回,也難好如此之快。
「施主該謝謝上官小姐,是她所提用白酒來退你的高燒的法子有效。」
「上官小姐?」這讓他所想到了昨天那位伶牙俐齒的小姑娘︰「是和大師一起過來山洞的那位小姐?」
「正是。」
「大師,能否替在下謝謝這位小姐的救命之恩?」那高燒,這段時間到是折磨的夠嗆,那些傷藥也沒有多大作用,而這位小姐無疑讓他擺月兌了那種苦累。
現在想想,那個小姑娘,好像是第一位沒有被自己的相貌所迷惑的人。
到是一個有趣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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