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恆看著凝雪離開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那樣子的他像是滄桑了許多,難得他們的感情堪比親兄弟。
而一旁的楚天歌則是非常的不相信這個人的能力,一股火氣消散不盡,都快要憋壞了他的臉,紅彤彤的就如夕陽落下時的顏色,這不就是一個小毛孩子嘛,看上去也不過才十五六歲的樣子,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說不定會給景惹來什麼災禍呢,真不知恆是急昏了頭還是被這小子灌了什麼**湯沒啥交情就把自家兄弟的命交在他手里了。
「恆,雖說這小子有兩下子,是也不過是個少年,你真的有那麼相信他?真不公平想當初我這麼大的時候你們倆做什麼都不讓我參加,生怕我闖禍,看來我的地位還不如這才認識幾天的人,真傷心!」
趙立恆有些汗顏,這家伙一向的古靈精怪,不讓他參加還不是怕他沖動,想磨練他幾年再說,明明是個愛游玩的人卻為了景沉穩下來,自己又何嘗不知道他的擔憂,是眼下確實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手里的人都按照吩咐在城中等待,哪里會想到這景不按常理出牌呢?
「你覺得我會隨意相信一個人嗎?只不過眼下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而已,況且你覺得這麼年輕的人就輕功了得,你覺得他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這次也算是對他的一個考驗,試試他到底是敵是友,你應該應該很清楚掌握主動權的重要性,不過我們先前倒是小瞧他了,以為只是個地商還不曾想過他有如此武功,就安心等著吧。」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楚天歌一眼,甚至帶著一絲莫名的笑容。
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舉兩得的的事情呢?謂是妙計,果然想做一件事情就得多長幾個心眼,這有了恆和景自己只需要玩耍既「確實是我們小看了他,真希望他別讓人失望才好呢,不然也太沒趣了,我看這好戲即將上演了。」
梧桐花開,一朵朵隨風飄落,花朵像美人的腰柔軟無比,伸手接住它**著它,怎麼忍心任它凋落卻無人陪伴!傳說梧桐原本是分為公樹和母樹的,代表著忠貞不渝的愛情,更有梧桐花枯,鴛鴦雙死的說法。見栽種這樹之人內心也是潛意識的在向往愛情,或許他知亦或許他不知。
風掠過帶來陣陣清香,惜美景不長,剛剛還溫柔如水的手此刻卻化為惡魔之手,雙手緊握握碎了手里的花朵,隨手一扔沒有剛剛的柔情只有冷血,只有無視︰「外面何人,竟敢在我的地方撒野!」
話音剛落門就被一股強勁的內力震開了,一抹清麗的紅色影子隨著殘花落下來了,輕輕的拍拍手撇嘴道︰「撒野?好個待客之道,不出來歡迎也就罷了,竟然還說出這麼沒勁的話,我只是路過這里,看著梧桐開的正好,有些刺眼,所以采花來了。」
剛剛正在屋里與人相商要事,結果莫名的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停在了院子里,還未等出門自己精心栽植的梧桐花就被來人毀的殘敗,讓人不由得聯想到此人前來的目的︰「閣下說的好生不客氣雖說剛剛我說的是不怎麼禮貌,是這株花並沒有惹到你吧,為何你要將它的花瓣捏成花泥?你的行為也不見得有多君子!」說完便打量起樹上的男子,他身著一身血色紅衣,衣服的尾處用的是甘州上好的錦絲勾勒花邊,一雙不帶感情的眼眸從面具中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的殘花,輕蔑一笑,詭異的笑容讓空氣都變得有些凝滯,青銅面具將他三分之二的臉都遮了個透,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何方神聖!
一絲絲青絲飛揚,隨著風隨意飄動帶著幾分慵懶,平靜的讓人有些嫉妒,其中就包括打量的人太子東方睿文!轉瞬之間他的雙眼對上了東方睿文的眼楮,看的他有些不自在卻還在逞強,來人好強大的氣場,只是不知道此人是敵是友,心里總覺得來者不善,到底是錯覺還是暴風雨的前兆?
那身派頭恍惚之間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他也是常年一身紅衣,只不過那人就是個廢物,難以與面前的人相提並論!
紅衣男子輕言道︰「我倒是覺得我是解救了這株花,在這個葷腥的院子里待著,再清麗高貴的東西也會變得世俗,它就像是與世無爭的仙人,卻被不長眼的人強行帶到了這‘雍容華貴’的環境中,逼得它想要尋死,我現在只是滿足了它的願望而已,你何必在那里嗷嗷叫!難不成你就是那不長眼的人?」說完了還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隨後飛旋轉身,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太子身後的人听見他的話,恨不得上前抓了他扒了他的皮,真是不長眼的東西,連太子都不認識!還沒動身就被東方睿文察覺,伸手攔住了他,眼里盡是嗜血,手里早已傳來了 作響的聲音。身後的人都知道太子是有些怒了,畢竟身處高位,從小就被人捧在手里尊敬著,哪里听得此人的話,那紅衣男子還真是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太子雙眼微眯,面色清冷的回道︰「還沒幾個人敢這般和我說話,很好你是第二個敢違逆我的人!敢問閣下有著俠義之心為何不行俠江湖,卻在我這小小的院子里指桑罵槐?」都到這份兒上了,要是還猜不到這人的立場,那就是傻子了!
那人聞言笑得肆意妄為,笑得驚天動地!「俠義之心?呵呵我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像我這種市井小民也就喝喝酒找找子,哪里還有時間行俠仗義,倒是你堂堂天子不在朝堂獻策,卻在這里干著無恥之事有違君子之道,這天下誰都有資格
指責我,就你!沒有資格!」
這太子聞言有些生氣有些疑惑,這面前的人不管和誰相比都對不上號,自己什麼時候惹上這個人了?任憑他怎麼回憶都記不得與他有過什麼過節,最後只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人多半是來替誰尋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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