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塵沒想到,一個十一層的道士,不僅有中階靈符「土牢符」,更是身懷「符寶」!
兩個本來打算偷襲奪寶的正陽宮弟子,最終卻死在了別人的手里。♀這一出精彩的反轉大戲看的冉塵唏噓不已。
進谷不過兩日,就有十幾人先後在冉塵眼前喪命。冉塵覺得,修仙界最不值錢的恐怕就是人命了!
封景看了眼地上那兩具倒在血泊中的正陽宮弟子尸體,沒再多說什麼,轉身朝著寒潭的方向走去。
飛雲谷的西側。
「哼,邀月宮的臭娘們,識相的給老子滾開!」一個身材魁梧,滿臉胡須的大漢嘴里粗聲粗氣的說道,一雙眼楮睜得如銅鈴般大小,看起來煞人極了。
他的修為更是不凡,儼然已經達到了練氣十三層,在此次入谷的六派弟子中,可以算是出類拔萃了。
大漢的腳下有一株三寸多高的青色草藥,靈氣盎然,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靈藥。
而他的對面,則站著兩個穿著白裙的邀月宮女修。其中一人相當貌美,而另一人長相普通卻身材火辣。
雙方正為這株靈藥而僵持不下。♀
長相普通的女子神色中透露出一絲猶豫,顯然很是忌憚眼前的大漢。她看了眼同伴,貌美女子嘆了口氣,二人都心生退意,選擇放棄這株靈藥。
大漢哈哈大笑,毫不客氣的將靈藥裝入了玉盒中。
飛雲谷中一芳草茵茵處,兩個年輕男子正斗的激烈。
其中一個御獸宗的弟子取下腰間的靈獸袋,竟然放出了一群黑翅飛蟲!
另一人不屑道︰「一群臭蟲也想用來對付我」。隨手就一個火球扔向了那群飛蟲。
御獸宗弟子不怒反笑,眼中浮現一抹譏諷。
只見那個火球剛一接觸到那群飛蟲,就被吞噬的一干二淨,這讓飄渺宗弟子頓時傻了眼。
那群飛蟲發出陣陣的嗡嗡聲,緊接著就向他飛來,似是要將他也吞下去!
飄渺宗弟子哪兒還敢再呆下去,拔腿就跑。
他一走,御獸宗弟子就立刻收回了那群昆蟲,心中大呼僥幸!他這群飛蟲名為火蟻,最喜噬火,其實防御極低,很容易就會被斬殺。
只不過,一般修士一看到此妖獸想到的就是用火燒,待見到它們吞噬火焰的凶殘模樣時就會被嚇跑,不知道救了他多少次命,御獸宗弟子不過才十一層修為而已!
飛雲谷火焚之地,兩個身著紫衣的正陽宮弟子正疾步向火雲丘的中心處走去。
「大師兄,這火雲丘一點也不像傳聞中那麼凶險!」其中一人看著眼前一片荒蕪的火雲丘,滿臉的不以為然。
分明只是稍微有點炎熱罷了,竟被那些歷屆入谷的弟子傳的神乎其神。
被稱作大師兄的男子俊美的臉上也閃現一縷疑惑之色,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仍然保持了警惕。
等到了火雲丘的中心時,兩人只看到一個巨蟒的尸體,和散落在它身旁,已經有些枯萎的四株蛇炎花。
「我們來遲了!」那男子滿臉懊悔,早知道火雲丘這麼容易闖,蛇炎果就是他的了!
‘大師兄’卻看也沒看蛇炎花,只見他伸出了一只潔白的手,方圓數丈之內的沙土全部翻飛了起來。他盯著那些沙土,似乎在找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讓另一明弟子覺得莫名其妙,難道大師兄不是來采蛇炎果的?
片刻後,‘大師兄’臉色陰沉,咬牙說道︰「我們真的來遲了!」
飛雲谷各處都在上演著爭奪殘殺,而此刻的封景已經帶著冉塵走近了玉簡中寒潭的位置。
寒潭其實只是一個面積不大的水塘,周圍的空氣有些腥濕,腳下的土地也異常松軟。
還未靠近那湛藍的潭水,封景就感覺到了陣陣的寒氣。
「寒煙草就是在這?」冉塵四處看了眼,地上生長的都是些普通的花草,她並沒有感覺到靈藥的氣息。
封景輕笑了聲,這才解釋道︰「寒煙草生在寒潭邊,與普通花草無益,用眼楮看是看不出來的。」
「居然有這麼奇特的靈藥,竟然可以掩蓋自身的靈氣?」冉塵費解。
封景可沒那麼強的好奇心,他把扒在自己手臂上的冉塵扔下去,指著眼前的一大片花草頤指氣使道︰「吐寒氣。」
冉塵摔了個狗啃泥,一邊口吐寒氣一邊在心中暗罵這小屁孩對自己這麼粗暴,第一萬遍意婬自己以後發達了怎麼收拾他!
隨著口中寒氣噴吐的越來越多,周圍本生長茂盛的花草大部分都被凍蔫了,甚至有一些直接被凍死。
冉塵這才知道封景讓她吐寒氣的用意,普通的花草怎麼可能經受的住她寒氣的侵襲,最後仍然能活著的,自然就是靈藥寒煙草了!
果然,不出片刻,這一大片地方的花草幾乎全部都被凍死,唯有一株毫不起眼的綠色小草還俏生生的挺立在那兒。
封景一雙丹鳳眼微挑,讓小蛇專門對著這株小草噴吐寒氣。
漸漸的,這株綠色的小草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見周圍的寒氣源源不斷的向它所在的地方聚集,轉瞬間,它整個被籠罩在層層煙霧之中。
等它再出現在冉塵視線中時,已然變成了一棵晶瑩剔透的白色花睫上綴著淡黃色小花的靈藥,哪兒還有原先的草根模樣?
這時,封景臉上才浮現喜色,小心翼翼地把它從土里移到玉盒內。
冉塵也有些興奮,有了這株寒煙草做主藥,寒魄丹便能煉成,她一身近乎停滯的修為也有望突破!
平安無事的采得寒煙草,沒有其他弟子的爭奪,也沒有妖獸前來搗亂,這讓冉塵不禁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
才不過兩日,此行飛雲谷的目標已經完成了大半,封景收好玉盒,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一片平靜的寒潭突然冒出了股股的氣泡。
只見一個全身雪白的巨大妖獸浮出水面,它似蟒非蟒,嘴里還餃著一個天劍門弟子的尸體,盯著遠處封景手臂上的冉塵的目光中帶了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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