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寒。♀
深處,夢斷。
走馬燈,斷腸人。
西風夜訪,秋雨綿長。
輾轉反側清明,晝夜顛倒乾坤。
談,煩惱紛雲。笑,百態人生。
清酒,淺嘬。
三錢藥性,百盞更迭。
十丈城牆,千里瀲漾。
更漏靜,夜未央。
羅剎硯,觀音宣。♀
佛陀筆,閻王研。
橫陳勾勒,婉轉描回。
也很寂靜。現實似一張細密的漁網,什麼也不會放過。
依璇認清了自己,也認清了現實。
她承認自己貪圖安逸,害怕暗藏的險惡。所以,選擇沉默,只是龜縮。
其實,只是不科學的一件事情,誰有資格真的躲起來尋求安逸。她知道,此時的自己很無害。然而,她也清醒地知道自己身處的地方,絕非正常人所生活的。♀她們,各個都有野心,也不知道那一刻你就會成為她們的墊腳石。因此,要做的就是讓自己不平凡,然後找到逃月兌或者解決的方法。
「嬤嬤,您最近可還舒坦」,依璇近來主動且頻繁地去照顧探望,目的只有一個,為了治愈。
依璇了解到,在十四年前的秦府一場大火里幸存下來,只有三個人——不到十歲小少爺、襁褓之中的小小姐,還有就是這位侍候了三代人的老嬤嬤。
從那以後,十年之內,沒有護國公府邸——秦府的存在。然後,直到五年前,齊國內突然出現那沒一個神秘的存在,不是組織,也不是政府的機構。短短五年的時間,它卻擁有了全國絕大多明面外加暗處的財富。它,幫助現任齊王登上了王的寶座。它,秦府再度出現在上流的事業之中。可他,秦府的主人,只從商,不問政。他寧可去做一個令人詬病的商人,也不願意再為所謂的君王服務。
「孩子,說吧」,這個老婦人,風風雨雨的閱歷不是一場玩笑。即使她已經歸于西院這個所謂的最平和的地方,她也有著其他女人所沒有的權威和洞悉。
「嬤嬤,或許小姐還能夠重新走路」,依琳這麼說,是因為祖父曾今治愈過這樣的病患。她也盡力做到過。
天生的不能行走,有三種可能︰第一,先天性肌肉萎縮;第二,寒體骨性,第三,母體受損。
第一種,是徹底沒有救了的。後天性可以利用西方物理治療加中醫療養來緩解治愈,先天的,想是那細小的腿,撐不住長大的身體的。
當然,這樣的治療就不是容易的事情。醫學有限歷史里,成功的也不到七十列。
依琳的祖父、外祖父都是當代的醫學界泰斗,她唯一有自信的就是自己的醫術。從四歲可以識字起,就在祖父的教導下學會看圖文版的《本草綱目》。
醫學世家,是的。可是,醫學也不是魔術,當依璇知道秦珠兒不是第一類患者時,又看到了希望。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嬤嬤並沒有一絲的動容。
「是的我知道」,依璇知道,作為下人是不允許妄議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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