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我找你前來,所謂何事」,坐在書桌後交椅上的秦劭坤,開始翻看賬簿。
依璇依他看不見的角度,撇撇嘴︰實在不尊重人!倒是該說他一心兩用好本事呢?還是……
「找我自是您有吩咐」,依璇心中猜測著不外乎兩種可能性︰第一,便是首等的治愈珠兒的腿疾;第二,卻是致命的對自己的懷疑。不過,依璇卻秉承著敵不動,我靜而觀的原則︰「您盡管」。
「哧,都是不知你好本事」,秦劭坤哂笑道︰「那湯水下肚,竟得了妙手醫術?莫告訴我此乃借尸還魂的奇處?!」。♀
依璇在這洞察人心卻深沉不見波瀾的注視下,卻覺難受至極。好像他真的知道什麼一般,捏住籌碼,要將旁人圓扁任意。
有道是,人為刀俎,我為肉。權益便是全宜。
「此等無稽,倒是信不得」,依璇亦是沒有多少陣腳。這等猛料,實在——刺激,「只是我私下想著,處其位,謀其事。即使府上的丫鬟,必應為主子們著想才是」。
「噢,所以謀劃如何不做丫鬟,不守本分,妄想離去?」,說話人勾起唇角,磁性的聲音,卻又莫名的蠱惑。♀
商人,果然心思比網密。依璇覺著自己輕易間便陷入了,在牆頭上睡覺——翻不了身的境地。
無論如何,也是佔不了上風的。大權在眼前人手,而自己只有小心守著邊料的份。
依璇︰「命是主子給的,豈敢要求其他。肖想是奴婢的痴心,放任是主子的恩賜」。
「你到是不隱晦有離府之心?莫不是還想回到那人身邊卻」。
「凡主子用得著之處,我定當心力全傾。小姐的腿疾必將痊愈,奴婢的心意便是全了」。
「你可是在威脅我?」。
「奴婢怎敢?」。
「一口一個奴婢,現在倒是記得自己的身份了」。
「便是因為記得自己的身份,才不會做出背叛主子的事。即便離開了府,何處不在主子眼皮底下?」。
「你可知道自己價值所在?必然知曉吧。莫非是不願傷了那人,所以想月兌離如今的身份」。
隨便吧,依璇決定沉默才好。那人,那人,那人!自己都快忘了。原本就和自己無關,卻又像是籌碼一般。
「你可知那人為你,青絲成了白發」,秦劭坤嘴角譏笑,眼里波濤熠熠,「或許,也不是大事。依你此時怪來得醫術,怕是一夜間,雪發變青絲」。
「倒是……」,依璇也不知自己居然把心中所想就流露出來了,原本該是保持沉默的。只是,這個消息多少對她有那麼一點點影響吧。雖然,她心里還是很厭惡那個人。可是,理性卻又告訴自己,他沒有錯。
秦劭坤卻不想再繼續交談︰「我可以任你出府,卻不能離開齊國。就連邊境也不可。自然,前提小姐的腿疾,你不然要盡心醫治好的」。
「是,只是自然。多謝」,依璇欠了欠身子,權當道謝了。
「退下吧」,秦劭坤再次將注意力投入那些買賣錢財上去了,無心在理會其它。
依璇倒是想拍拍,轉身走人。可是這萬惡的封建無人權社會,卻規定不可背對主子。于是,依璇按照記憶推到門口。方才開門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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