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禾一愣,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怎麼會有如此極品的娘,還如此的咒罵自己死去的兒子是雜種?難道……這個死掉的兒子不是親生的?
「啊……娘……你快跑啊,我爹不是那老太婆親生的……」
田小禾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當即決定一試,扯開嗓門就喊,「娘,老太婆說了,爹是別人雜出來的,我也不是你親生的,不知道老太婆從哪里雜出來的……」
「住嘴,你一個孩子家的知道什麼。」田氏心情無比沉重,女兒的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要糟糕了,遠處那麼多人看著,可能女兒的名聲將就此不保。♀
田小禾的聲音又響又亮,清晰的不得了,遠處觀望的人一听,頓時樂的哈哈直笑,當然,笑過之後就是交頭接耳的議論。
「噯,你還真別說,錢家二兒子還不像呂氏親生的,你想想錢來子那模樣,長的可比老大和老三白淨多了,看起來又斯文又儒雅。♀」
「對呢,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也是,那來子長的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娘,會不會是呂氏與哪個書生雜交的?」
「得了吧,就呂氏那模樣,人家書生會瞧的上她?」
「怎麼瞧不上了,黑燈瞎火的,誰看的清誰啊,衣服月兌了不都一個樣,倆饅頭一個窟窿,要是反著來的話也就那麼一個平板切菜板。」
「你見過?小心你說話聲音大了,順風刮到老太婆的耳朵里,讓她改天打上你家門去。」
「是是,那小丫頭可真實肥了膽了,以前可沒看見她這麼樣過,估計再長長也個潑辣的,可惜啊,……」
「你們好好瞧瞧,那丫頭好像還真有點問題,你听她剛才說的,好像是一口官話呢,莫非也被田氏掉包了,根本不是錢來子的女兒?」
「哪能呢,這孩子多少還是跟她爹像的,那不是也很白淨嗎?除了這性子比她爹強,敢頂撞老太婆外,樣子還是很像的。」
「對呢,是白淨了!不對啊,我以前記得這孩子黑不溜秋的,模樣也沒現在好看呢。」
「……」
議論的內容無非就那麼兩三個,歸根結底還是探討到底哪個是雜種,也因為今早的事情,村里的人在暗地里將田氏一家子八卦了很久,同時也給田小禾扣上了一個罵爹罵娘罵女乃女乃,頂撞長輩的壞名聲。
不過,在田小禾的心里,名聲根本算不的什麼,那東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為了一個名聲還要忍受別人來家里搶東西,無故的承受一些白眼,得到莫名其妙的挨打;與其要一個好名聲,還不如自己吃飽喝足了享樂呢。
可惜,她這一觀點卻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讓她收到無數斜眼的鄙夷和踩踏——
此時,追著田小禾的呂氏已經換成了田氏,而呂氏則樂得自在的停在了灶旁,順手掀開了鍋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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