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這一句話可謂是爆了猛料,震的田氏目瞪口呆,腦中雷聲轟鳴,只覺腳下虛浮不穩,眼看就要倒下去了。♀
「阿娘。」田小禾一見田氏情況不太好,連忙上前扶住,勸慰道,「娘,老太婆自己出偷人不敢說出來,才會將髒水潑到你的身上。」
此時,田小禾雖然不確定老太婆的話是真是假,但確信田氏是被這老東西捏實了,要不然的話,田氏也不會如此事事遷就,一忍再忍,幾乎是忍無下限。♀
田氏怔怔的看著呂氏,心中非常難以接受,嘴唇哆嗦著,手臂也抖個不停,顯然被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畢竟,听到親耳听到婆婆的當面詆毀,她真的無言以對,更何況,這個女兒明明是從自己肚里掉出來的肉,這婆婆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揚言女兒是她偷人來的。
此等子虛烏有的事情,無論是擱哪個親娘身上,都是不會相信的。
「哼,別以為老錢家的人真休不了你,這七出之條你已犯二,若不是看在孫兒還小的面上,你現在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與我兒合墓。」
呂氏冷哼一聲,看著田氏那如抽了瘋的模樣,嘴上的話語說的更是洋洋得意,「我那大兒媳婦先前被你推倒傷著了,自今日起,小張的活計都由你來干著,直到她肚里的孫兒出生。否則,你現在就可以滾回你的娘家去。」
「他女乃女乃,你要休便休吧,兒媳雖然頂撞過你,但兒媳從來沒偷過人。再者,兒媳也不可能因為丈夫的死,還在來子尸骨未寒的時日,就轉身去侍候你的大兒,一女侍二夫的事,我田芳芳做不來。」
田氏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悲哀,整理著混亂的思緒,目無焦點的望著遠方,好似看到了陰陽相隔的丈夫,神色黯然的道,「他女乃女乃,來子已經去了,你現在休了我,他也不會有什麼意見,而我,將與誰合墓也無關緊要。」
田氏的目光漸漸凝聚,心里像是忽然想通了一般,霎那間明敞開來,眼珠從墳塋的方向收了回來,轉頭陰冷的盯著呂氏︰
「來子他娘,兒媳確是不孝,七出已經犯三;一條不順父母,頂撞婆婆多次,該休;二條婬+亂不堪,三子皆是與外人所出,該休;這第三條無子絕戶,更是沒給錢家錢來子生出一兒半女,無論是哪一條,我田氏都是該休。」
田氏說到此時,覺得被休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反而覺得被休要比背後指指點點戳著脊梁骨的舒坦,與其頂著別人扣上來的帽子,還不如自己戴上那**的帽子,讓孩子們也與這錢家月兌離了關系,自己帶著總比被婆婆賣掉的好。
如此想著,田氏那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笑容,凝視著呂氏說道︰「來子他娘,你現在就將休書給了我吧,我的三個孩子也非錢家血脈,從此將與錢家再無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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