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田小禾還是嘀咕了「孝」這個字在古人心中的地位,也因此被人戳著脊梁骨指指點點的議論在了長的一段時間。♀
不過,作為一個現代人,何必去跟些古人較真,他們只是看不過自己比他們過的好,他們也只是因為嫉妒而想堵死別人通往幸福的路。
地上的田氏轉了轉眼珠,看著身旁這伶牙俐齒的女兒,那種不真實的感覺又出現了。畢竟,以前的錢小禾根本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還是一口氣憋出這麼一堆問題。
更重要的是,田氏曾來沒有想過女兒會有與錢家斷絕關系的念頭。
一旦與錢家斷絕關系,那就等于是棄祖了,無論是對孩子,還是對孩子的孩子,都是沒好處的,除非……他們遷走。
田氏緩緩側了側身,腰胯都痛的厲害,讓她忍不住的倒抽冷氣,轉向女兒的方向,弱弱的勸道︰「小禾,別跟你女乃女乃計較了,先扶娘起來。♀」
田小禾看著呂氏那哆嗦的手腳,脖頸上突突直跳的青筋,顯然被氣的不輕。
她又側了側目光瞄了眼田氏,看著她那痛到蠟黃的臉色,抬頭望向顧保長,淡漠的說道︰「顧爺爺,我娘受傷了,也不知道嚴不嚴重,還要麻煩您將她扶進屋內了。」
「小禾,你女乃女乃她再不好,她也是你的女乃女乃,你何必非要鬧到不相往來的地步?與錢家斷絕關系,你讓你的弟弟頂著逆子的名聲,將來如何考取功名?那不是斷了他的前程嗎?」
顧保長微微搖頭,這種斷絕關系的事,他是非常不贊同的。不過,他也不好多勸,說完便上前扶住田氏,將她慢吞吞的扶進了草屋。
呂氏腿腳不穩的站在那里,本以為自己大方的給個面子走了也就罷了,沒想到這雜種死咬著非親生不放,若說她不心虛是假的,畢竟,當年的事不能抖出來,一旦抖出來,他們家面對的將可能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此時,呂氏只覺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腦中不停的回響著田小禾的話,但是,呂氏卻真的告不得,又不想真的與他們這一家子斷絕關系,除非——這一家子趕緊死了,才會讓她安心。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理屈詞窮了?」田小禾望著呂氏那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亂,躲躲閃閃的眼神,她心中更加的肯定了這其中是有見不得人的貓膩。
田小禾微微踏前一步,把玩著手中的菜刀,有意無意的朝遠處的人群掃去,那冰冷如劍的目光似乎有著無人能敵的壓力,讓村民只覺雙眼生痛、後背生寒,潛意識的挪動步子,快速的朝後退去。
當然,呂氏也不例外,尤其是看到田小禾手中晃來晃去的刀刃,頓覺手掌似要斷了一般,聲音顫抖而結巴的道︰「你、你、你、別、別過來……」
可是,田小禾卻似笑非笑的繼續邁了一步,看著她毫不听勸的往前走,呂氏早已被嚇破了膽,後面的話沒敢說,轉身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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