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禾甜甜一笑,擺了擺小手,像個自來熟似的叫到︰「公子,是你啊。」
「姑娘是想搭車吧?上來就好。」白衣公子溫文爾雅,談吐不凡,將文人的風度揮灑的淋灕盡致。
「娘~」田小禾拉了拉田氏的手,撒嬌的喚了聲,滿心的迫不及待。
「這位公子的好意,嫠(li)家田氏心領了,恐與公子不同路,就不勞煩公子車駕了。」田氏極為客氣的拒絕了。
田小禾小臉一拉,扁著小嘴徹底的委屈死了,這娘怎麼就這麼愛跟自己唱反調呢?連問都沒問就知道對方與自己不同路?這是什麼腦回路?
「田嫂子莫客氣,小生段輝。」
段輝輕巧的躍下馬車,搖著描竹紙扇,彬彬有禮的的說道,「剛在香緣居听令媛講的緞子極好,這才追過來想听听後面的故事,一路正合適。」
田小禾心中撇撇嘴,這人怎麼不叫段譽?瞧那裝出來的風流倜儻樣,不會是想勾引自己的寡婦娘吧?而且,現在天黑,貌似非常適合關燈干那事。
不過,想過想,田小禾卻是只字未提,反而覺得他這借口不錯,並且,還是特意來送自己娘回家的;若是對方真有那個意思,她也勉強可以接受這個年輕到要死的後爹了。
「段公子,謝謝你了,我家在顧家村村尾,跟死人住一起,很好找的。」田小禾腆著臉咧嘴一笑,用力的拉了一把田氏,小聲的道,「娘,有便宜車不坐,你犯傻啊,弟弟妹妹估計都在家等不及了。」
說到弟弟妹妹,田小禾心里有些愧疚,都是因為自己講緞子沒注意時間,要不然早就到家了。
「令媛真逗,哪里有人家與死人住一起的。」
段輝翹唇揚起一抹弧度,俊眸里洋溢著興致盈然,趣味十足,沒想這丫頭還這樣幽默,是擔心自己會留宿嗎?
是的,田小禾還真擔心田氏夜里被人上了,別的不說,眼前這白衣公子可是個要毛有毛,要貌有貌,要度有度的年輕又帥氣還多金的土豪;而自從她那沒見過面的爹死去,估計田氏也很久沒開過暈+腥,二十幾歲的寡婦真遇到了天雷,能不起火嗎?
不過,這都是田小禾多想了,至于這想法,田氏也是不知道的,若是真讓田氏知道了,估計連掐死她的可能都會有。
「公子莫听小女胡言,還是請回吧。」田氏死死的攥著田小禾的手腕,硬拉著她,不讓她掙月兌開來。
「娘,咱們不是跟爹的牌位一起睡的嗎?哪里是胡說了。快點上車吧,段公子又不會在咱們家留宿,你擔心些什麼?」
田小禾使勁的抖了抖胳膊,手腕都被田氏攥痛了,別提心里的那股子怨氣有多重,以至于轉頭望到段輝的時候都滿眼埋怨,「段公子,你說是不是?」
「什麼是不是?」段輝將紙扇一合,看著他們娘倆的互動,佯裝不知,滿是好奇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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