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先回神的卻是錢罐老爺子,如今知曉那年的事被人瞧了去,當下毫不猶豫的就抓這大兒子的胳膊狠狠的一掐,厲聲道︰「你還不去上藥,想淌血給淌死?」
「爹,你掐俺干嘛?痛著呢。♀」錢來財清醒過了,當即又感覺到了痛疼,加上被老爹掐了一把內胳膊肉,就非常不樂意的嘟囔了一句。
「別在這丟人現眼了,老錢家的面子都被你們丟光了,還不趕緊帶兒子去找郎中。」錢罐猛的一拉兒子,又隨手推了一把呂氏,希望她盡快認清眼前的形式。♀
「推什麼推,人還不是被他傷的,沒錢怎麼買藥。」呂氏沒好氣的吼著,惡狠狠的盯著謝立春,若不是忌憚他那一手扔鐵箭頭的絕活,她早就撲上去撕扯著打起來了。
「你可以去衙門里要,或者……去閻王那里要。」謝立春唇角一揚,手掌一翻,又是一枚三寸左右的鐵箭頭。
此時,謝立春正郁悶的要命,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進山一個月,好不容易回來,過來送點東西就遇上這樣的事,滿心的高興都變成了濃厚的烏雲,恨不得當場將人做野獸給宰上幾頭。
一旁的顧里長看著他手里的玩物,嘴角忍不住的直抽搐,這孩子也太殘暴了,怎麼跟土匪似的,以這種行徑壓人呢。
不過,若是能將這邊的混亂盡快解決了,他倒是樂意見得,而且,呂氏那一家子貌似還真的是那種欺軟怕硬,敬酒不吃專吃罰酒的東西,或許——
顧里長那板著未曾變過的臉,艱難的轉了轉眼珠,輕咳一聲,道︰「老錢,依我看,這里的事還是到祠堂去解決比較好,順道去老顧村給你兒子上上藥,如何?」
錢罐雖然姓錢,但同屬顧姓一族,錢罐的爺爺本是倒插門的流民,生的長子姓顧,次子為延續錢氏一脈這才未姓顧。
「去什麼祠堂?不過是二兒媳婦不止廉恥,爬了大兒的床,來找她合家,她還拽上了!」呂氏一听去祠堂,僅剩的一點理智都被怒火焚燒殆盡,嗓門一開就吼上了。
「啪!啪!」
非常清脆的兩聲耳刮子,直接打的呂氏眼冒金花,等她捂著鼓起來的臉頰,看清打人的是誰時,當場被氣的岔了氣。
「姓‘呂’的,敬你年齡大那麼些,你還真把自己當個玩意了,你這不說還真沒人知道,你這一說我就知道那晚夜闖我家,還沒翻過牆頭就被放倒的誰,真沒想到竟然是你唆使的,老大一把年紀的人了,老臉也不知道扒哪里去了,有你這樣不知羞恥教唆大兒子去強那個二兒子的媳婦的嗎?」
王曉君本來覺得那事就那麼不聲不響的過去了,沒想到這老太婆還自己不要臉的抖了出來,這賬不算還真不行。
若不是那日她起的早,清晨去後窗的位置瞅了兩眼,撿著了地上刮下來的兩根布條,也不能太確認是自己村里人干出的那種勾當。
如今倒好,既然呂氏自己抖出來,這不打還真是讓人手癢,于是,耳刮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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