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謝立春背著簍筐,田小禾挎著籃子,兩人一前一後的宛若兄妹般朝山坡的另一面行去。
說起來,田小禾的幼年也在農村帶過,還采過豬草,割過麥子,僅此而已。
不過,野菜倒是認識不少,但能叫上名字來的卻是不多,常吃的就是苦菜、地菜、齊齊毛、蒲公英和媽媽菜,不能吃的都被她劃歸到了野草的行列去了。
苦菜,在以前,都是切小,過開水,去苦味,然後去撈起來,壓扁扁的一個一個餅子狀。放涼了,等著和機器面一起做苦菜湯。那個現在想起來都想流口水,特別好吃。小時候媽媽說,那個是可以敗火的,但不能吃太多,一般都是春末夏初的時候做的。♀
此時,可算的上是晚夏初秋,除了開花打種的媽媽菜還算女敕外,其他的都不怎麼好吃了,不過,在錢小禾的記憶中,這個時節能吃的就是一種巴掌刺和帽帽草是能吃的了,再者就是各種香甜的野果。
有謝立春帶路,兩人直接朝著那片有野果的小山谷行去,沿途偶爾會踫到些花椒樹和山棗蒺藜之類的,田小禾都隨手摘一些扔進籃子里。
「小禾,你摘那些做什麼?不小心會被扎傷的,又沒什麼用。」謝立春看著她與往日不同的舉動,忍不住好奇的問。
「這是花椒,可以做菜,摘一些就不用去買了。」田小禾眼珠一轉,就尋到了合適的解釋理由,「山棗可以當零嘴,雖然有些酸,也比閑著磨牙舒坦,剩下的核埋起來還能當籬笆,可以防賊翻牆。」
在她看來,這種帶刺的東西可以弄回家培養一下,若能圍成一圈,那就省下院牆了。
而且,她記得蒺藜這種刺球是一種很實惠的藥材,泡茶喝也是舒筋活血的好東西,而剪碎了則可以幫孕婦順女乃,自己弄回去,說不定那便宜娘肚里有個遺月復子什麼的,倒是也能用上。
不過,這就是田小禾多慮了,那個的父親都去了這麼久了,她也沒見田氏的肚子有動靜,想想根本是不會用到了。
謝立春見她這般說,也就沒再多問,偶爾遇上,還會隨手幫她摘一些。不過,他的心里卻有另一番打算,那就是抽個時間,自己上山砍一些山棗條子帶下去,早日給她把圍牆建好。
悶熱的天氣很容易讓人心煩,尤其是這些雜亂無章的灌木和野樹,那些被刷毛夾子蟲啃到殘破的樣子,讓她不得不強打精神好好躲避,若是一個不小心粘到身上,那必會刺癢的難受。
這里可以說是原滋原味的山林景色,沒有遭到各種毒藥的破壞,有的不僅是野果,更多的是毒蟲野草。
田小禾瞪著眼楮,細細的分辨著腳下的各種植被,本來還想著踫踫運氣,說不定能遇上一些值錢的草藥,可真的上了山,發現自己純粹就是一個藥盲,頂多算個來賞風景的游客。
山里的空氣很清新,伴著眼前的美景,田小禾愉悅的心情稍稍摻雜了少許沮喪,她可是記得不少穿越小說中的女主皆是什麼都會,簡直是無所不能,可輪到她,貌似除了吃之外,她好像什麼都不會。
當然,這小小的沮喪並不能影響她的好奇心和奮進的情緒,腳步輕快,視線在四周打量著,繼續摘著她認識的、能吃的東西。
「女主光環啊,你好歹給我亮一下,給我指明一條簡單的生財之路吧,讓我舒舒服服的過上好日子。」田小禾默默的在心底念叨著,眼楮卻不放過身邊所能吃的東西。
兩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慢慢的翻過了一道小山嶺,田小禾終于看到了一片綠色濃郁到能滴水的山谷,隱約能听到谷底流淌的山溪水,還有模糊不清的嬉笑聲。
田小禾擦擦滿頭細汗,繼續跟著他往前走,不多時,她又摘到些女敕的山藥蛋,至于山藥根,不是她不想挖,而是兩人根本沒帶挖掘工具,也只能眼睜睜的放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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